“誰掌握了國際貿易的主動權,誰就控制了世界!”
這句話是林奇前幾年說的,當時特魯曼先生對這句話沒有太大的感覺,覺得它可能只是一種……幫助其他內容提升情緒的一種說法。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看著那些熱情的外交官,他們恨不得立刻就和聯邦成為兄弟邦交,這就是控制了貿易主動權帶來的好處。
他們這些小國家想要發展,想要訂單,就不能得罪聯邦人,他們對聯邦的訂單越是依賴,將來他們越是無法離開聯邦的控制。
蓋弗拉的外交官坐在一邊,臉色十分的難看,可又沒有什么辦法。
反對?
他很有可能會被請出去,從而讓蓋弗拉離開這個組織。
他只能默默的坐著,去感受那種難受的感覺,仿佛身體里有千萬條蟲子,在到處亂爬,撕咬他的身體!
在談論了一段時間貿易的問題之后,特魯曼先生又談到了貨幣秩序的問題。
“這次白銀聯盟的白銀貨幣實際上給我們提了一個醒,國際主要流通貨幣,特別是結算貨幣的穩定性非常的重要。”
“前幾天白銀貨幣和他們聯盟國的匯率還非常的高,他們揮舞著鈔票在國際上大肆的收購,可現在……”
特魯曼先生看上去非常惋惜的搖了搖頭,“那些東西已經變得不值錢了!”
“很多國家,包括我們都在這次的風波中受到了波及,聯邦也有一些商人把自己的商品出售給他們,換取了那些……”
他輕笑了兩聲,笑聲里充斥著濃濃的輕蔑和不屑,“所以我們要穩定貨幣匯率體系,拿出一種穩定的貨幣來作為我們組織內部的主要結算貨幣。”
他給了大家一個思考,思想緩沖的機會之后,才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相比較白銀的快速漲跌,其實黃金的表現非常的穩定。”
“白銀聯盟有很多充滿問題的政策,但有一個決定我認為還是比較符合目前國際形勢的,那就是貨幣和貴重金屬的對標問題。”
他抿了抿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們需要的是穩定的貨幣關系,而不是因為某一個政策就暴漲或者暴跌的匯率,用貨幣掛鉤貴重金屬的做法是可行的。”
“但它不能是白銀,我們都知道……”,他笑了笑,“白銀不值錢!”
外交官們也很湊趣的笑著。
“所以我們要對標的是黃金……”,特魯曼先生看了一眼坐在末席的林奇,這個“黃金聯盟”計劃最初就是林奇提起的。
它太契合現在的發展趨勢,在聯邦政府內部討論了幾次之后,很快就通過了。
國會中那些難纏的參議員們對于這個計劃也沒有誰提出反對什么的,這是少有的五票棄權,剩余票全部贊成通過的“全票議案”。
棄權是為了證明國會表決是公平公正并且……自由的,那是一種象征,如果不是必須有人投棄權票,這就是真的全票通過。
此時真正的計劃奠定者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參與者一樣,在認真的看著文件,這讓特魯曼先生覺得很好笑。
“聯邦索爾將會對標黃金,我們會在稍后公布匯率和調整的周期,在周期內,任何人……”,他伸出一根手指,強調道,“任何一個人都能從聯邦的銀行甚至是國庫,兌換等值的金子!”
“當然我們確定聯邦索爾的匯率價格并不完全是以黃金來做定價,我們還參考了科技技術和社會發展等多方面的權重,這些會在稍后規模更大的會議中逐一披露細節。”
信用貨幣體系目前還沒有完全的確立,而原因則是國際上各個國家的地位波動較大。
隨時隨地有可能因為一些變化,匯率產生極大的變化,這種情況使得“信用”有時候不那么“有信用”。
在世界格局還在不斷發生變化,催化更大的變動的大背景下,信用貨幣的體系是很難建設的。
沒有人能夠相信聯邦一直位居世界前列,蓋弗拉的時代都終結了,難保未來聯邦的時代不終結。
所以在這種社會和時代的背景下,與貴重技術對標,掛鉤,反倒是最合適的選擇。
無論國家地位如何變化,至少黃金的價格波動不大。
即便這次受到如此猛烈的波及,也只是跌了百分之二十多不到百分之三十,這還是有一些集團瘋狂打壓的結果。
要不了多久,它就會漲回來,自然而然的漲回來。
這就和白銀不同了,它一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除了這些科技和產值加權也是一種合理的加權原因,一個國家的國力不斷的提升,貨幣的購買力自然要提升,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計算過程,聯邦政府的那些人能解決它。
這次會議,它并不是最終的決議會議。
特魯曼先生的話毫無疑問告訴了這些人,聯邦索爾將會成為這個聯盟中的主要結算貨幣。
不去看蓋弗拉外交官那張如同親人暴斃的臉色,其他國家對這個提議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聯盟貨幣”的誕生,已經讓他們認識到了這種聯盟貨幣的價值和好處。
否則他們始終要面對匯率在順逆差中起到的各種反向作用,而有了統一的貨幣,這樣無論是進口還是出口,順逆差如何,影響就會降低到一定的程度。
加上聯盟內的貿易撮合,極大的增強了貿易來往的同時,減少了因為貨幣和貨幣造成的各種損失。
此時有一個外交官突然提出了一個設想,“特魯曼先生,作為成員國,我們的貨幣匯率浮動是否能參考聯邦索爾的浮動進行浮動?”
特魯曼先生愣了一下,隨后看向了林奇,而林奇此時也抬起頭看向了特魯曼先生。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隨后林奇微微搖頭,特魯曼先生立刻搖起頭來,“這個問題比較麻煩,它涉及到了很多的內容,我們需要認真的討論之后,才能有一個準確的結論。”
委婉的拒絕,提出這個想法的外交官笑了笑,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失望。
匯率的浮動其實是很市場化的行為,貨幣本身就是一種商品,要遵守自由市場的規則。
除非像聯邦這樣,他們能夠提供足夠的黃金儲備,加權國力產值之類的浮動參數,否則一般而言不建議任何貨幣的匯率有什么參照。
這會對雙方都造成很可怕的影響,誰先生惡念,那么另外一邊的人就會先倒霉。
當然,可能在某些時候抱團是比較有效的做法,但這只適合特殊時候的和特殊階段的政治需求,它不能一直都是這樣,那是不正常的貨幣關系。
會議討論到這里,已經沒有太多要說的東西,在回答了一些細節問題之后,這場會議結束了。
它只是一個簡單的動員,每個外交官回去之后還要和他們背后的政治主體進行討論后,才能有一個確切的答復。
如何參加,參加的程度怎樣,都需要討論才能有結果。
十二點多,林奇和特魯曼先生一起從國際事務部的大樓里出來,兩人乘坐著車,行駛了一段之后在市中心的一家還沒有打烊的餐廳邊停了下來。
一家很普通的餐廳。
布佩恩有太多的夜間工作者,除了那些女孩之外,還有很多正常的文員之類的。
他們需要在辦公室里盡快的體現自己的價值,所以他們會熬夜工作。
到了半夜后,人就會產生饑餓的感覺,他們急需要進餐。
這些小餐廳就是為了這些人準備的,得益于布佩恩的治安環境相對其他城市更好一些——這里只局限于市中心。
超出市中心之外的地方依舊不建議在晚上八點后離開家門,但市中心到了晚上還是很熱鬧的,也相對的安全。
還有一些店鋪在經營。
林奇讓車停了下來,他透過車窗望著馬路邊上的餐廳,回頭看向特魯曼先生,“吃一點?”
特魯曼先生猶豫了一下,“我正在保持身材,我妻子說我長胖了……”
“有烤肉,我看見了菜單。”
特魯曼先生沉默了一下,隨后推開車門,“那還等什么?”
林奇也笑瞇瞇的下了車。
餐廳是一個外國人經營的,看起來有點……破舊,不上檔次,應該是早先的移民。
“兩份牛肋,每人一根豬肉香腸,你還要點什么?”,林奇看向特魯曼先生。
后者看著菜單,猶豫了一下,“再來一些蔬菜吧,我們應該保持著健康的飲食習慣。”
“那就加一份蔬菜!”,林奇說著掏出了錢包,“多少錢?”
“十八塊錢。”
林奇支付二十塊錢并且表示不用找了之后,找了一個靠邊的桌子。
兩名黑石安全的員工走進了店里,走進了后堂,他們需要看著烹飪的過程不被人動手腳,同時注意后門不會進入。
門口還有安委會的特工在盯著,無比的安全。
“你覺得蓋弗拉人會搞鬼嗎?”,兩人點了一根煙后,特魯曼先生問道。
林奇叼著煙,正在把打火機裝進口袋里,這讓他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當然會,他們絕對不會看著我們把聯盟建立起來。”
“不過我們也不需要過分的緊張,他們很快就沒時間和精力來關注我們了。”
特魯曼先生有些驚訝,“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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