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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作為組織高層,作為世界第一非法竊聽團伙CIA的敵人,自然不可能沒有防竊聽意識。
而他防竊聽的辦法很簡單:
就是定期、頻繁地更換手機號碼罷了。
這招簡單卻又有效,只要號碼換得勤快,保管竊聽者連他的影子都找不到。
但很可惜...
琴酒每次更換手機號碼,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最為忠實、重要的小弟,如今世界第二非法竊聽團伙的頭目,林新一林管理官。
這后果可想而知。
旁人眼中神秘莫測的琴酒,在林新一眼中幾乎就像開膛解剖的尸體一樣,完全沒有秘密。
只要他敢用手機打電話,林新一就能第一時間獲悉其通話內容。
而就在水無憐奈離開辦公室沒多久...
“琴酒還真的接到電話了?”
林新一有些訝異。
他沒想到水無憐奈真敢給琴酒打電話:
“未知號碼...會是水無憐奈嗎?”
“應該是的。”諾亞方舟給出肯定的回答:“雖然用的是剛剛注冊上線的一次性號碼,但這個一次性號碼卻是在警視廳大樓的基站呼出的。”
“結合時間和地點來看,應該是那位水無憐奈小姐沒錯。”
它的推測很快得到了證明。
電話接通了,琴酒那熟悉的聲音隨之冷冷響起:
“基爾。”
“看來你已經完成了和林新一的接觸了,是嗎?”
“是的。”水無憐奈聲音不卑不亢。
她似乎已然擺脫了先前的慌亂,語調聽著十分平靜:
“我按照你的吩咐,借著電視臺專題采訪的機會,近距離接觸了一下這位林管理官。”
“不過...他似乎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只是一個厲害的警察罷了。”
“是么?”琴酒不置可否。
他沒有直接讓水無憐奈說出自己的見聞,只是突然問道:
“毛利蘭呢。”
“你今天在林新一身邊遇見這個人了嗎?”
“毛利蘭?”水無憐奈微微一愣:“他那個還在上高中的女學生?”
“對,我想詳細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尤其是,她和林新一之間的關系。”
“昨夜和林新一一起出現在東京塔的那個女人,你覺得會是她嗎?”
“這...”水無憐奈有些意外。
琴酒老大不研究怎么清理叛徒。
怎么研究起八卦新聞了?
她心中無法理解,但還是如實答道:
“據我觀察,那位毛利小姐和林新一的關系的確非同尋常。”
“詳細說說。”
“不要漏過每一個細節。”
“唔...沒問題。”
兩個黑道殺手就這樣在電話里討論起時下最熱門的娛樂八卦。
在琴酒的要求之下,水無憐奈事無巨細地講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從林新一對毛利蘭過分的噓寒問暖。
講到毛利蘭偷偷看向她老師的迷戀目光。
從林新一隨口吃掉她咬過的花生藍莓三明治的自然表現。
講到毛利蘭和林新一合力偵辦舊案時的默契模樣。
“從這些表現來看,他們的關系的確非比尋常。”
“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昨晚和林新一一起出現在東京塔上的那個神秘女人,其實就是這位毛利蘭小姐。”
水無憐奈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原來如此...”琴酒語氣里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像是滿意,又像是在譏諷:“難怪他當初會招收這么一位女學生...呵呵。”
“這個...”水無憐奈猶豫著補充道:“其實那位毛利小姐的個人能力也不算差,至少,作為林新一的學生完全夠了。”
“她推理時的頭腦十分靈光,觀察力相當敏銳,而且還精通部分藥理學知識,總的來說...算是才能和美貌兼具的類型吧。”
“只不過...談戀愛的眼光有些差。”
她又忍不住想起林新一的油膩表現了。
“我明白了。”琴酒淡淡應聲,不做評價。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水無憐奈大致能讀出來,琴酒這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打算就此結束通話了。
不過...琴酒特地囑咐她,讓她借著采訪的機會觀察這位林管理官。
結果就是為了聽林新一的情感八卦?
疑惑之下,水無憐奈忍不住試探著問道:
“Gin,我能冒昧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嗎?”
“是因為組織準備對他下手,所以才讓我秘密了解他的生活隱私,尋找他的弱點嗎?”
“亦或者...”
“這是在秘密收集這位林管理官的把柄。”
“方便日后要挾、策反他?”
水無憐奈想到自家CIA控制、勒索曰本官員的老套路了。
但琴酒卻只是一句話堵了回來: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不過...”
他問問一頓,最后又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基爾,你覺得這個警察怎么樣。”
“他有可能被策反嗎?”
水無憐奈:“.....”
林新一要是被策反了加入組織,那她豈不是就半點活路都沒有了?
而且,平心而論...
“不可能的。”
“雖然私德有虧,但..”
水無憐奈想到林新一為她父親找出真相時的專注模樣。
一個愿意主動調查舊案的警察。
一個愿意為被全世界遺忘了的受害者主持正義的男人。
“他的確是個再純粹不過的警察了。”
“哈哈哈哈。”
“好,很好。”
琴酒難得地笑了。
電話隨之掛斷。
琴酒在保時捷里點起一根香煙。
水無憐奈心事重重地放下電話,回首望向她剛剛逃離的那間大辦公室。
而在這辦公室里,林新一、宮野志保、淺井成實,也個個都神情微妙。
“她還真是被琴酒派來調查我隱私的?”
林新一有些意外地蹙著眉頭。
“未必。”宮野志保搖了搖頭:“聽他們對話里的意思,水無憐奈似乎只是臨時接到了琴酒的囑咐,順路對你我進行觀察。”
“不過...她的來意現在也不重要了,不是嗎?”
是的。
大家都聽得出來,現在最重要的是:
“這位基爾小姐,剛剛在電話里...”
“可隱瞞了不少事情呢。”
或許是為了盡量淡化琴酒對林新一的好奇,她根本就沒敢說林新一在她面前,提到琴酒等人名號的事情。
至于林新一剛剛所查的那起舊案...水無憐奈就更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只是突出描述林新一和毛利蘭在推理時的過人表現,卻只字不提他們到底查了什么案子。
在這種新聞主播慣用的選擇性報道部分真相的職業技能之下,即使精明老練如琴酒,也沒發現水無憐奈在他面前隱瞞了什么。
但林新一卻知道。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位基爾小姐...”
“又是一個臥底啊。”
林新一輕輕一嘆,表情復雜:
原來琴酒眼皮子底下就有臥底,還臥了整整4年。
這家伙是怎么堅持到現在,都還沒落網的?
琴酒老大曾經恐怖無敵的形象,在他這個小弟心中愈發崩塌。
都塌得讓人有些同情了:
隊友不是司機,就是二流狙擊手,剩下的全是臥底和叛徒...
真是不容易啊,琴酒老大。
琴酒還不慌不忙地坐在他的保時捷里抽煙。
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又被臥底耍了個團團轉。
但伏特加卻察覺到了。
只不過他察覺到的是另一個:
“大哥——”
“這查爾特勒明擺著有問題啊!”
伏特加習慣成自然地說起了林新一的壞話:
“他既然是一個優秀的臥底,就必然擅長遮掩自己的真實面目。”
“如果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地下戀情,又怎么可能讓基爾她察覺到那么多破綻呢?”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查爾特勒他明擺著是已經從貝爾摩德那里得到了基爾的情報。”
“他知道基爾是大哥你手下的人,才故意在她面前演戲,讓她相信昨天東京塔的那個神秘女人就是那什么毛利蘭!”
“過猶不及,他們這戀愛談得越是露骨,那就越是假!”
在琴酒對林新一表現出格外的看重之后,這種惡意抹黑就已經成了伏特加的日常習慣。
這么多天下來,琴酒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但這一次,琴酒卻沒有急著敲打伏特加。
反而還沉默著看了過來,像是期待著他還能說出什么花樣。
于是伏特加更來勁了:
“還有,大哥:”
“那個毛利蘭身份也不尋常。”
“她原來是那個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而那個工藤新一...就是之前被我們在多加碧羅樂園用APTX干掉的那個倒霉蛋!”
“最值得注意的是,在那之后,工藤新一的尸體‘也’不見了。”
伏特加悄然在這個‘也’字上加重了語氣。
因為截止目前為止,服用A藥后尸體下落不明,狀態無法確認為死亡的服藥者,一共就只有宮野志保和工藤新一兩人。
(宮野志保因為被提前救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在實驗名單上將工藤新一的狀態改為死亡)
“而這兩人偏偏都和林新一有關!”
“一個是他前女友。”
“一個是他現女友的前男友。”
“這難道不可疑嗎?”
伏特加竭盡所能地捕風捉影。
為了爭寵...咳咳...為了在琴酒老大面前揭發林新一丑惡真面目,他甚至不惜腦洞大開地分析出了一套完整的理論:
“說不定林新一已經因為失去宮野志保而對組織生出反意。”
“而工藤新一根本就沒死!”
“他不僅沒死,甚至和林新一、毛利蘭一起,形成了一個秘密的反組織聯盟!”
兩個組織受害者“家屬”都湊到一塊了。
這不是反組織同盟是什么
琴酒:
聽到這匪夷所思的指控,大哥終于忍不住說話了:
“你是說,在工藤新一沒死,且與查特形成聯盟的情況下...”
“查特還帶著他盟友的青梅竹馬,大晚上去逛東京塔?”
伏特加:“額...”
這個推論里的工藤新一倒是沒涼,卻是綠了。
“或許、或許...”
伏特加先生再度腦洞大開:
“或許宮野志保也沒死呢?”
“或許昨天那個黑發女人就是她假扮的?”
“夠了。”琴酒皺緊了眉頭:“不要說這些毫無根據的話。”
“宮野志保是被FBI救走的,就算她沒死,也只能通過FBI來找到查特。”
“而查特身邊又一直有貝爾摩德盯著。”
“貝爾摩德跟宮野志保和FBI都有血仇,她就算會溺愛自己的學生,也絕不可能跟宮野志保、跟FBI混在一起的。”
連貝爾摩德都能投誠FBI?
那這組織還是早點散伙吧。
心累了,不想救了。
琴酒本能地不愿相信這個說法。
除非...林新一有辦法瞞過貝爾摩德的貼身監視,私下里跟FBI勾勾搭搭?
這操作難度未免有些過大。
貝爾摩德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啊。
琴酒隱去心中的思慮不談,只是語氣平靜地說道:
“總之,查特和FBI存在聯系的可能性極小。”
“至于工藤新一...”
“他在被我們解決之前,就跟林新一是朋友了。”
林新一和工藤新一曾經共同解決過好幾個案子,這已經不是新聞了。
而工藤新一后來的遇害,則完全是個意外。
“林新一本來就認識毛利蘭,之后會跟她走在一起也很正常。”
“這并不代表他們就結成了什么反組織同盟。”
琴酒冷冷地總結道。
“這...”伏特加滿臉幽怨:
他的推論的確是天馬行空了一點。
但老大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就幫著那小子說話...
這果然還是被蒙蔽了吧?!
親小人,遠賢臣,琴酒大哥這是要晚節不保啊!
“大哥!”
伏特加痛心疾首。
他想來想去,也只能找到最后一個黑點了:
“我還有一個發現!”
“那林新一和毛利蘭的關系,還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哦?”琴酒抬眼示意繼續。
只聽伏特加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那林新一就是大哥你帶出來的。”
“他私下里是什么德行,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成天板著個臉,又不愛說話,一開口就是冷颼颼的,臉臭得跟個死人一樣。”
琴酒:
“這樣的人怎么會有人喜歡呢?”
“還有女學生心甘情愿地給他當小三?”
“那毛利蘭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少女偶像了,可她明明知道林新一有女朋友,怎么還死心塌地往他身邊湊?”
一個自閉的面癱舔狗,竟然在死了女朋友之后,突然變成游戲花叢的大眾情人了。
“這是不是太可疑了?”
琴酒:
他沒說話,只是認真打量了一下伏特加的臉:
又圓又方像個大餅。
還生著條條橫肉,兇神惡煞。
配上西裝墨鏡也不顯優雅,只是匪氣滔滔。
這長相雖然談不上丑。
但跟林新一比起來...哎。
跟他琴酒比起來,也...哎。
別說讓漂亮女學生無法自拔地迷上,心甘情愿地做小。
就算正兒八經地找個女朋友,估計都有些困難。
要知道現在泡沫經濟時代才剛過去不久,那些在空前繁榮中長大的曰本女孩要求都還很高。
社會上仍流行著“三個錢包”的說法。
就是一個女孩往往會同時吊著三個男人,一個付車費的“車夫”,一個請吃飯的“飯票”,一個解決購物消費的“ATM”。
誰舔得最得力,最討女孩子歡心,才有可能最終勝出。
可見此時雄性求偶的競爭壓力之大。
而以伏特加的角色定位...
靠顏值翻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也就只能給人當個“車夫”了。
“伏特加。”
琴酒深深地嘆了口氣:
“查特女人緣好,其實也很正常。”
“關于這方面的事...”
“你不懂的。”
伏特加:“???”
“懂、懂什么啊?”
大哥很貼心地沒有回答。
“別問了...”琴酒掐滅手里的煙頭,隨手往窗外一丟:“伏特加,開車吧。”
“開車?”伏特加還在努力思考大哥剛剛的話到底有何深意。
這時便反應慢了半拍:
“大哥,開車去哪?”
“去林新一那。”
琴酒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關于這兩天的事...”
“我也的確有些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