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錢,缺人,這樣的情況在國內除了某些特殊的技術研發工作以外,基本不會出現。
現在國內實體經濟、網絡經濟到處都是缺錢,所以陶若被捧上了天,沒人愿意得罪這么一個大型風投的掌門人。
可是吳冕吳老師直接告訴自己不缺錢……陶若心中苦笑。
“丫頭,這個適合你。”吳冕見楚知希走到鉆石項鏈的展柜處,隨即說道。
“嗯?這個?看起來好貴。”楚知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展柜的模特佩戴的鉆石項鏈,光閃閃的,每一束光都像是一只小手,抓住楚知希的心。
“麻煩我試一下。”吳冕微笑,和店長說道。
店長怔了一下,展柜里的項鏈每一條都價值連城,試戴?根本不存在!
她想要拒絕,可不知怎地,吳冕的笑容中隱隱帶著一種溫和的魔力,讓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算了,這是總部大老板的朋友,自己不要多事,店長很快想明白事情究竟,并且迅速說服自己。
很來要講一下規矩,但店長很快發現吳冕對此特別熟悉。他問店長要了白手套戴上,拿起鉆石項鏈,放在楚知希的胸前。
“結婚的時候,婚紗配這個,應該很好看。”吳冕說道。
“我看看。”楚知希也戴上一副手套,從吳冕手里小心翼翼的接過項鏈,又對店長笑了笑,這才對著鏡子看起來。
這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鏈,二十幾枚鉆石匠心鉤織成一副美妙的星空圖案。
節流長度40厘米,正好讓項鏈落在鎖骨上面,重點突出楚知希脖子的曲線。
“雖然你的皮膚白,不管佩戴任何顏色的項鏈都會好看。”吳冕站在一邊,滿意的說道,“可是這條項鏈特別適合你。”
“是……很好看。”楚知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幻想著穿上婚紗,長發及腰,戴著項鏈結婚的場景。
“佩戴白金項鏈、銀項鏈、珍珠項鏈等淺色調項鏈,顯得高雅,并有柔和、自然、含蓄的美感;如果佩戴琥珀、黑耀石、紫水晶、深色瑪瑙等深色調項鏈,會將皮膚襯托得更加完美。”
“你皮膚白嫩,任何顏色的項鏈,在膚色的對比下,都會更有光彩。”吳冕輕聲說道,“每一條項鏈都會想戴在你的身上,因為那樣的話,它們會綻放出這一輩子最璀璨的光。它們,因為你而璀璨。”
店長一直面帶微笑,站在吳冕和楚知希身側,隨時準備聽吩咐。可是當她聽到吳冕的話時,也不禁怔住了。
簡直太會說話了!
且不說這項鏈的價值,在店長看來,吳冕剛剛的話與話里面的柔情蜜意就比這條項鏈更值錢。
這樣的小哥哥可真少見,她看向楚知希的目光也有了微弱的變化,隱隱有了更多的嫉妒。
而楚知希卻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并沒有覺查出來什么,還是對著鏡子看那條項鏈。
“丫頭,你聽見它和你說話了么?”吳冕問楚知希。
“沒有呀。”楚知希很干脆的回答。
“它在哭泣。”吳冕認真說道,表情嚴肅,就像是疑難病例會診的時候一樣,充滿自信與權威。
“呃。”
“它想要咱們帶它走,在你的脖頸上,這條項鏈能綻放出168的光彩。它的一生都在等你,等你戴著它,讓它的一生炫目、璀璨。”
“真的是很合適。”吳冕微笑看著楚知希,向店長說道,“瑞士,利庫斯銀行,麻煩您聯系一下。”
店長怔住了,這種付款方式她從來沒接觸過。
“吳老師,太麻煩了。”陶若在后面笑著說道,“裝起來吧,錢的事情您別操心。”
“不用,真不用。”吳冕微笑著說道,“不是跟您客氣,這是婚禮上要用的,您幫著買不合適。”
一句話,把陶若說的啞口無言。
大幾百萬的錢想送都送不出去么?陶若此時回想吳冕剛剛說的話,似乎確定了什么。
“多少錢?”楚知希的目光里帶著一層霧氣,她似乎也聽到項鏈在召喚自己,在和自己傾訴。
“這是……展品,我……”店長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原來不是小奶狗,人家是幕后金主。自己怎么沒碰到過這種顏值擔當卻又一擲千金的白馬王子呢!
“問問你們老板。”吳冕微笑。
店長回想起來店長當時說的話,馬上表情嚴肅的說道,“請您稍等,我這就聯系總部。”
她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道,“不算手工的話,26枚2克拉的HVVS1級鉆石,大概800萬左右。”
電話還沒接通,楚知希就已經輕巧的像是在做神經外科手術一樣把項鏈放回到展柜里。百忙之中,還沒忘記看一眼,見項鏈拜訪的位置和之前沒有絲毫差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哥哥,太貴了,走,走。”楚知希抓住吳冕的手,用力的往出拉他。
“還好呀,咱倆有錢,又不差這點。”吳冕哭笑不得。
“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
“為了結婚,花點錢也應該。”
“你還沒追到我,等追到我之后再說。”楚知希像是忘記了之前說的話,拽著吳冕離開Damiani的專賣店。
陶若看的有趣,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懷疑吳冕的底蘊。只是好奇,聽吳冕吳老師的意思,楚教授應該直到兩人存了多少錢。
吳老師一擲千金,可是楚知希卻像是小倉鼠一樣,一分錢都不舍得花。
這兩人還真是有趣。
直到走出Damiani專賣店,楚知希才用手捂住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差點,差一點點就動心了。”楚知希說道。
“買唄,婚禮的時候總是要……”
“哥哥,不要。”楚知希笑道,“結婚和鉆石沒關系,看著好看就行,真買回家也不能天天戴著。你就說吧,我是上手術能戴還是查房的時候能戴?還是會診的時候戴著?”
“人生不只有工作。”
“切!騙子!”楚知希笑道,“這時候跟我說人生不只有工作,做起手術來就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