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想世界

239、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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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采藥居然就揀到了神器!這樣也行?更有意思的是,這件神器的神魂烙印莫名被抹去了,只知其名曾為定風盤,它就像一件無主之物,想發揮其妙用威能須重新祭煉。

定風潭祖師名叫白子旺。白子旺用了近百年時間祭煉這件神器,根據神器的特性重新賦予其神通妙用。白子旺也很納悶,這件神器究竟是誰丟的?為何要洗去其神魂烙印?

以白子旺的修為,他自己不太可能打造出一件這樣的神器,但重新祭煉倒沒問題,祭煉定風盤幾乎貫穿了他修行的始終……

白子旺的傳人建立了定風潭這派宗門,并奉白子旺為祖師,雖然后世傳人中也有不少高手,但可惜并無一人能達到白子旺當年的修為。

墨麒麟是白子旺收服的坐騎,奇特的是它當初并不是麒麟,是在修行中逐漸變異成一頭麒麟的。妖獸的修行華真行不懂,他只是驚嘆世界上居然真有這種東西存在!

白子旺的修為最終達到了九境,以定風盤打造了福地洞天,后來便離開宗門不知去向。墨麒麟認為也愿意相信他是飛升成仙了,至于是否如此不得而知。

僅僅是做到這一點,華真行就在定境中用了一個多時辰,御神之念是直接印入元神的信息,假如掌控不好,就像電腦進入過載狀態,大腦也會當機的。

然后華真行就能感應到定風盤的位置,其實就在這座石拱橋的橋拱中心、他的座位正下方,通過定風盤他也能感應到三兄弟用二十年時間布下的法陣。

原來變異不僅可能發生在代系繁衍過程中,也可能發生在個體的成長過程中。這方面的信息華真行并沒有去解讀太多,那樣會對元神造成額外的負擔。

華真行重點就是接受定風盤的神魂烙印,就像神隱槍一樣,他如今也無法完全掌握其妙用,只能根據修為發揮其部分威能。華真行對此早有經驗。

楊老頭要他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把定風盤從陣樞中取出來,所需的一切前置條件都已具備。華真行僅僅是了解并掌握其方法,就足足用了兩個時辰,幾乎已耗盡神氣法力,充分證明“學習”從來都是高強度的腦力與體力勞動結合。

此刻他正坐在法陣的中樞位置,通過定風盤感應這座法陣。三弟兄用二十年時間打造的法陣,以這座石拱橋為中心籠罩了方圓十公里的范圍,基本是半徑五公里的一個圓形區域。

又用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華真行參照瑞獸舍利中關于陣法的內容,再對照三湖鎮內外已經布下的法陣,初步掌握了其運轉之法。

華真行沒有學過太多關于陣法的內容,但他此刻也不需要去學,僅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解怎么去運轉已經布好的法陣就行,因為陣樞已經能控制。

比如三湖酒樓離這里有兩公里多遠,華真行可以將每一個包間里的情況都“看”得很清楚,也能聽到人們在談什么。

今天午飯時司馬值就坐在這里,華真行和夏爾與蕭光、郞校民之間的談話,他應該能聽得一清二楚。司馬值當時雖不在場,卻等同在場。

華真行有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在這片天地中,他仿佛無所不知,就似世界的主宰!這當然是一種錯覺,假如沉溺其中,久而久之也會影響心境。

華真行將神識凝成一束,所能感應最遠的距離是一點六公里,不久前剛測過,最近就算有所精進也增長不了太多。可是此時在半徑五公里的范圍內,他能將一草一木都感應得非常清晰,甚至可無視各種障礙的阻隔,延伸到各處相對封閉的空間里。

華真行:“準備好了,但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假如將定風盤取走,這里的陣法就會漸漸失效,畢竟是三位高手花了二十年心血打造的,是否有點可惜?”

墨尚同指著桌上那個盤子道:“我花了差不多十年時間,祭煉了一件法寶,雖不是神器也遠遠無法與定風盤相比,但可取代此地陣樞。我平時也很忙,上個月才祭煉成功。

華真行還在摸索法陣之妙,三個老頭已經不吵架了,坐在長案對面一起盯著他。華真行也感受到了目光了壓迫,睜開眼睛道:“你們干嘛都看著我?”

楊特紅:“你到底有沒有準備好?又在這里坐了半小時!”

他老人家當然不可能憑空祭煉這樣的法寶,肯定來實地研究過很多次。墨大爺早就盯上這里了,而那三兄弟卻毫無察覺,自家后院隨便墨大爺來溜達。

上個月這個法寶盤子才祭煉好,這個月三兄弟就倒霉了。

畢竟這里也不是什么仙家洞天,那三兄弟得為還差得遠,打造的法陣更是差點意思,用定風盤當陣樞實在太浪費了。你去把定風盤拿出來,將這個盤子換進去。”

華真行有些愕然,轉念間又想到了那三兄弟,感覺哭笑不得。墨大爺花了十年時間祭煉了一個法寶盤子,沒別的用處,就是用來取代此地法陣中的定風盤,這說明了什么?

話剛說了一半就收了回去,因為他已經看到長堤內的水面上停著一條小船,也不知何時被弄過來的。

這條船呈柳葉形,是用整根原木刳制而成,有七米多長、三米來寬,經過了法力的祭煉,既輕便又堅固,造型古色古香極具特色。

所謂十年其實也是虛指,并不是墨大爺花了十年時間專門祭煉一個盤子,他老人家平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是順便做了這么一件事,從十年前開始研制的,如今終于有了結果。

華真行將盤中的瑞獸舍利放到一邊,拿起盤子道:“我還需要……”

柯孟朝又補充道:“有些東西適當了解就行,就當擴充知識面,沒事可不能自己瞎練!”

瑞獸舍利又不是手機,怎么還需要充電呢?但華真行明白楊老頭的意思。瑞獸舍利畢竟是死物,其中的御神之念是墨麒麟留下的法力凝結,每次解讀都是消耗。

船上無篷無槳也沒有掛馬達,中間立了一件東西卻破壞了古典感,是一家鋁合金人字梯。

楊特紅:“瑞獸舍利你就先揣著吧,現在每天晚上也不用提煉純金了,那就改成讀書學習。千萬不要貪多,每天讀一個時辰就行。每個星期別忘了來找我一次,再給它充個電。”

楊特紅這樣的前輩高人,當然不會偷他們的東西,一直等到今天,連著三湖鎮一起給當面收了。

華真行一時無語,跳下小船以法力催動,緩緩駛入橋拱下方。

假如這種消耗得不到補充,久而久之御神之念就會消散殆盡。以華真行的修為,根本無法補充墨麒麟留下的御神之念,能做到這一點得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已經徹底解讀了墨麒麟留下的所有傳承內容。

楊老頭所謂的充電就是這個意思,言下之意他能做到。華真行不禁又在心中為那三兄弟感嘆,他們收藏的瑞獸舍利,不知何時早就被楊老頭在暗中研究透了,只是沒拿走而已。

其二就是懸在橋拱下方的正中央位置,比如在那里掛一柄劍,或者鑲嵌在橋拱正中央那塊條石內部,而橋石上也會雕飾相應的圖案。

來到橋洞里抬頭向上看,橋拱正中央是一塊大條石,條石中心刻有一個圓形圖案,形制是向中心匯聚的纏枝紋。

這個橋拱呈半圓形,半徑在四米左右。東國古代的石拱橋,在橋拱的正中通常會設置鎮風水之物,有兩個位置可選擇。

其一是埋在橋面正中央的那塊石板下面,石板上還會雕飾相應的圖案。

華真行將盤子挪開,右手托在石雕上,閉上眼睛運轉陣法,又有一個盤子莫名出現落在他的手中,條石上的浮雕奇異地消失了。

定風盤已被他取了出來,看上去居然跟墨大爺準備的盤子是一樣的。

華真行再看看手中的盤子,并非瓷器似是白陶質地,盤中無紋,但是盤底上了青色釉,也是同樣的圖案。

華真行夠不著那個浮雕,但梯子已經準備好。他定住小船爬上鋁合金人字梯,左手舉著盤子向那個浮雕上一扣,輪廓正好吻合。

這也無所謂,想發揮這種“瞬移”妙用需要極高的修為,就連那三兄弟都做不到呢。至于這處法陣還少了哪些妙用,華真行目前也不清楚。

掌控陣樞猶如在元神中總覽方圓十公里的全貌,華真行早已發現從諾娃那里得來的情報有誤。莊園后面這道長堤并不像諾娃說的那樣是曲折的S形,而是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見本章手繪彩蛋,請忽略本人畫藝。)

華真行又將新盤子扣在原先的位置,暗中運轉法力,就見那盤子消失于條石中,原先的浮雕居然又出現了。

華真行通過新的陣樞默然運轉法陣,發現其妙用和原先差不多,就是不能在法陣范圍內隨意瞬移物體。

華真行:“我不知道,就連定風潭的祖師都不清楚。他當年是揀來的,難道您老人家知道?”

楊特紅嘆了口氣卻沒有接過定風盤,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華,你可知此物來歷?”

帶著定風盤回到橋上涼亭中,華真行將此神器遞給楊特紅道:“幸不辱命!您老人家打算如何處置此神器?”

楊特紅的神情竟有些蕭索,又嘆了口氣:“我聽過一段傳說,可能與此物的來歷有關……”

墨尚同與柯孟朝同時扭頭道:“老楊,你怎么從來沒和我們說過?”

楊特紅:“彼時機緣未至,不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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