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關平當老大

第一百五十章來遲一步

被劉表,蒯越信賴的將軍王威今年三十有余,膚色黝黑,土里土氣,仿佛是一位漁夫。

事實上王威年少的時候確實是漁夫,后來機緣巧合才成了將軍,再后來才學會讀書認字。

就算會讀書認字,但文化也不高,稍微有點深奧的文章就看不懂了。

王威負責鎮守襄陽被城門,地位十分緊要。但王威不是一直住在軍營,呆在軍營的時間只有一半左右,王威不在軍營的時候,由營司馬,或其余部將統帥大軍。

而王威的宅邸,也在北城。

這幾天王威便一直呆在宅邸內,蔡瑁知道所以直接來到了王威的宅邸,王威聽聞蔡瑁來了,自然出門迎接,雙方在王威的書房內坐下。

“軍師怎么有空來尋我?”王威穿著不俗,但儀態語氣卻是粗俗。

蔡瑁苦笑了一聲,說道:“軍情緊急。”

“軍情緊急?哪有軍情?莫非是孫權那廝又進攻江夏了?主公要讓我去增援黃太守嗎?”王威瞪大了眼睛,十分氣憤。

如果論輩分的話,王威與孫堅同輩。當年孫堅攻打襄陽的時候,王威官拜別部司馬,也曾出城與孫堅交戰,但敗的一塌糊涂。

王威對此事耿耿于懷,眼見孫家兩個小兒輩居然趁機做大,反攻荊州,早就想去會會孫權了。

“王將軍稍安勿躁,卻不是江東孫權,而是新野關平襲擊了房陵三郡。”蔡瑁將事情簡略說了一下,心想。

“若是孫權也襲擊江夏,那可真是糟糕了。”

“關羽那廝,不是剛與主公結盟嗎?雙方還成了兒女親家,怎么卻南下侵奪上庸三郡?”王威深深皺眉,隨即又氣憤道:“關家父子,真是背信棄義。”

“此父子難以養熟。”蔡瑁深以為然,隨即說道:“主公命將軍統帥一萬精兵,乘船逆水向西,前往三郡,與上庸太守申耽前后夾擊關平,務必取其首級。”

“好。我立刻動身。”王威立刻站起說道,隨即卻皺眉說道:“蔡軍師,荊州戰船有許多年久失修,一時間可能湊齊?”

蔡瑁聞言苦笑了一聲,荊州戰船當然是年久失修,卻是他與張允上下其手,撈了不少好處。

本以為荊州承平,必無戰亂,才會趁機斂財,早知道就不該搜刮那么狠了。

蔡瑁心下后悔,但卻也是絕不會承認是自己貪污。只是說道:“戰船與物資需要三五日才能齊備。”

王威人粗俗,卻不傻,否則也不會被劉表,蒯越看重。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卻也不會說什么。

只是苦笑。

這消息一來一去,恐怕那關平已經在房陵待了二三日了,再等個三天,逆水而上如果情況不好,有需要一二天。

希望那上庸申家兄弟能堅持一段時間吧。

蔡瑁果然是花了四天時間,才集聚物資戰船,送走了王威。劉表因為此事勃然大怒,蔡瑁卻是找了幾個替罪羊,讓劉表殺了出氣,自身并未受到牽連。

出兵的事情已經耽擱許久,而且王威的運氣不好,這些天一直在刮風,刮的還是西北風。

漢水逆水而上,多半時間都是靠士卒搖槳,襄陽與三郡這段水路,硬生生走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

而此刻關平已經駐扎在米糧山上,上庸申家兄弟也早就投降了。

與此同時,消息從北方傳來,關羽日夜攻打樊城,雙方士卒死傷頗多,文聘雖然堅持得住,但壓力很大。

襄陽方面也不得不給予更多的兵力,物資來支持文聘。

這渡河之戰,講究的是找適當的水域渡河。馬謖之所以選在米糧山上安營扎寨,乃是因為米糧山北方的水域,便是一個優秀的渡口。

若是荊州兵馬乘水路而來,便有可能選擇這渡口渡河,若是對方渡河,米糧山上的守軍便可以居高臨下,勢如破竹。

兵法,半渡而擊。

這日下午,天氣不算好,陰沉沉的,西北風很大。

王威來到這處渡口之后,便是下令戰船停靠在北岸,安營扎寨。戰船停靠在岸邊,派人駐守。

一座營寨,最先立好的永遠是中軍大帳。

帳篷內,王威與自己的營司馬王嚴大一起坐著吃酒。此時申家兄弟投降的事情,已經傳出。

“那上庸的申家兄弟號稱是知兵,卻被關平這個總角童子給攻破了,攏共也就花了幾天功夫,當真是欺世盜名之輩。”王威很是不忿道,喝了一口酒,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案上,使得木案顫了一顫。

營司馬王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復又憂慮道:“按照蒯先生的策略,乃是與上庸的申家兄弟前后夾擊關平。現在關平已經攻取了上庸,派兵駐扎在米糧山上。前后夾擊便是不能了,現在只有我們一部一萬精兵。而米糧山易守難攻,更何況若是渡河,難免被關平趁機截之。”

說到這里,王嚴還真想了一個策略,不由說道:“米糧山是通往房陵的要道,但再沿水而上,也有幾條道路可以通往房陵,上庸。不如從其他道路進入三郡,先占了幾座城池,然后緩圖之?”

“若是刮著東南風,我們自然可以逆流而上,也走的飛快。但現在是西北風,走船全靠搖槳,船走的不比士卒步行快。關平只需要布置探子,探聽我們的行動,便可以隨時堵住我們渡河。所以不管從哪里渡河都是一樣的。”

王威搖了搖頭說道。

總而言之,大軍渡河沒有那么輕松的。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就停在岸邊不走了嗎?”王嚴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由發愁道。

王威搖了搖頭說道:“等明日大軍就渡河,在南岸列陣。”

“這。關平盤踞米糧山,居高臨下勢如破竹。若他趁機來攻取,我們恐怕擋不住。”王嚴遲疑道。

“半渡而擊,但反過來想也是可以誘敵的。新野攏共也就那么點人,我猜測關平南下三郡所帶兵馬不多,山上人馬恐怕只有三五千人。狹路相逢勇者勝。明日我們搶時間,先運過去二千精兵,列陣以待。關平必下來擊我們,到時候王司馬你奮力戰斗,拖住關平,我們大軍多,可以源源不斷上岸。”

王威說道。

這是將計就計,誘敵深入。

王嚴一想此策可行,便向王威告辭離去,先下去休息養精蓄銳,待明日再行渡河。

而雖然王威制定了策略,但心中知道此策風險極大。狹路相逢勇者勝,他雖然兵馬眾多,但渡河再擺開陣勢,倉促之間也只能聚集二千人馬。

對方居高臨下,可以勢如破竹。

抵擋十分困難。

再則對方大將也不容小視,乃是校尉甘寧。

新野的那幾個將軍,沒有一個是可以輕視的。但幸運的是最厲害,最能打的關羽,張飛不在,而是甘寧。

王威只期望于甘寧不太厲害,不能短時間沖散他的人馬,讓他后方的援軍可以持續渡河。

米糧山上,營寨營門上。關平與馬謖一起肩并肩立在營門上,居高臨下看向山下,漢水對岸的王威大營,以及靠岸的無數戰船。

“旗號是王,必定是荊州大將王威,此人不可小瞧啊。”關平說道。

關平對王威有些印象,因為在歷史上王威是唯一一個在劉琮投降之后,建議劉琮出兵擒拿曹操的人。

“曹操得知將軍(指劉琮)既降,劉備已走,必然解弛無備,輕行單進;若給我數千奇兵,于險地加以邀擊,必可擒曹操。擒曹操即能威震天下,坐而虎步,中夏之地雖廣,可傳檄而定,這不只是收一勝之功以保守今日而已。今此難遇之機,實不可失。”

若是劉琮用王威的計策,沒準真可以出其不意,將曹老板拿下也說不定。再按照王威的計策,檄文傳遍天下,那么這天下沒準就是劉琮與孫權平分了。

可惜劉琮孺子小兒,不能用之。

所以對于這樣的人,關平很重視。

“幼常,你覺得王威會如何行動?”關平然后轉頭詢問馬謖道。

“王威此人有勇有謀,兵馬又多,我猜他明天會試圖渡河。明日是狹路相逢,勇者取勝。可惜甘校尉不在,否則十拿九穩。”

馬謖嘆道。

上庸申家兄弟新近投降,人心叵測,又不可以立即殺。

殺了影響名聲不說,申家兄弟舊部太多,殺了這對兄弟,沒準城中也會大亂,更牽扯精力。

所以關平已經指使甘寧尋找機會殺了這對兄弟,也只會在戰后。

若甘寧在此當然是十拿九穩,居高臨下勢如破竹,又有大將出擊,豈能不穩?

“傳令下去,召集士卒。”關平猶豫了一下,說道。

“為何召集士卒?”馬謖有些驚訝,以逸待勞便是,招募士卒干什么?再說了,就算發瘋了要渡河去襲擊王威大營,他們也沒有船啊。

“許以重金激勵士氣,明日我身穿雙甲,自下山擊之。”關平鼓起勇氣,做了大丈夫的決斷。

這決斷真需要勇氣。

這可是破傷風就能要命的古代。

備備就是例子。

關平那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上戰場的人。勤練武藝,只是為了保命。但是這一次也是沒辦法。

三郡太重要了。就算不能大敗王威,就算在這里小勝一場,也是意義重大。

馬謖愕然。

“你能行嗎?”馬謖脫口而出道。他雖然知道關平勤練武藝,但又不知道關平的戰斗力如何。

若是臨陣畏畏縮縮,豈不是是壞了大事?

關平臉黑了,怒道:“我當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