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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鄧屠的交游廣闊,再加上三水村如今的名聲和實力,慢慢查詢,總能找到綁架樊阿的賊人。
但是那樣太慢,而且不知道樊阿被綁架的原因,若是綁架為了尋仇的話,說不定找到以后,樊阿還有沒有性命很難說。
而現在既然有了懷疑的對象,張淼決定以暴力手段,快刀斬亂麻!
當日,張淼帶著張平張闖等人,和鄧屠一起回了鄧邑。
回到肉鋪后,鄧屠便要派遣鋪子里的伙計召集親信的游俠布置查詢之事,卻被張淼阻止。
“鄧仲父,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好。”
“那咱們?”
張淼冷冷一笑:“等到晚上再說。”
三更時分,肉鋪的后門緩緩打開,一行十來個蒙面人手提刀劍從肉鋪走出,向著斜對面的廣濟堂而去,正是張淼一行。
廣濟堂大門緊閉,臨街的鋪子門板上的緊緊的,眾人繞到后門。
鄧屠伸出雙手并攏端在腹前,張平踩在他雙手上縱身一躍扒上了院墻,跳了下去。
很快院門從里面打開,眾人紛紛進入,然后院門重新關閉。
突有狗吠聲響起,一道寒光閃過,吠聲立刻便消失了。
鄧屠親自動手,用薄刃撬開了一間間房門,然后蒙面的三水村鄉兵便沖了進去,把里面的人摁住綁起來。
廣濟堂連醫生蔣翀一家帶伙計也就十幾個人,很快便被控制了起來,都被繩子綁住嘴巴塞了麻布,拉到了主房的客廳中。
正是冬季,夜間天氣已經很冷,蔣翀一家十幾口人穿著單薄的內衣,畏畏縮縮的站在客廳中央,都充滿了恐懼。
在李臣的示意下,張淼看向了蔣翀,擺擺手,兩個鄉兵把蔣翀拖到了面前,掏出了堵嘴的破布。
“諸位好漢,老朽不知如何得罪了諸位,還請明示?”嘴巴里破布剛掏出,蔣翀連忙問道。
張淼淡淡道:“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嗎?還需要費什么口舌?你家里的錢財都藏在什么地方,說說吧,免受皮肉之苦!”
“明白,明白。”蔣翀以為是遇到的賊人,連忙道,“家里的錢財各位好漢盡管拿去便是。”
而此時,張平等人已經在各屋翻騰開,很快,大量錢財搬到客廳中,堆成了一堆,差不多有十多萬錢的樣子。
張淼看了一眼,冷笑道:“蔣醫生,你在鄧邑多年,坑騙了無數的病人,家里的錢財就這些錢嗎?”
蔣翀連忙道:“好漢你有所不知,我本就是小本生意,家里人口又多,開銷很大,能積攢的錢財也就這么多。”
張淼冷聲道:“你不老實,肯定還有錢財藏在什么地方?”
蔣翀使勁的搖頭:“沒了,真的沒了。”
張淼冷冷一笑,“不動真格的諒你也不交代,來人,把他兒子拉過來。”
很快,蔣翀十多歲的兒子被拉到張淼面前。張淼抬起手中的鋼刀在他兒子臉蛋上摩擦著,嚇得這小子渾身哆嗦,被堵住的嘴巴發出了“嗚嗚”聲,腳下濕淋淋一片。
“你說我是先割鼻子呢還是先割掉耳朵?”刀尖在臉蛋上移動著,張淼戲謔的問道。
一旁蒙面靜立的李臣張了張嘴,終于沒有發出聲來。
“好漢,茅村孫季你認識嗎?”眼看著刀尖在兒子臉上移動,蔣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高聲叫道。
“怎么?你也認識孫季?”刀停了下來,張淼轉身看向蔣翀。
蔣翀忙不迭的道:“正是,我和孫季交情很好,救過他母親的性命。孫季現在有幾百個手下,在湖陽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好漢,看在他的面上,還請饒過我家人。”
張淼冷笑道:“什么幾百個手下,嚇誰呢?也就幾十人罷了。”
說著,刀子卻放了下來。
“是是是,好漢當然不怕,不過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事情做絕。”蔣翀連忙說道,“我家里的錢財您盡可以拿走,算是我孝敬好漢的。”
張淼貌似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你說你和孫季認識,我卻是不信,誰知道你是不是蒙我?”
蔣翀忙不迭道:“不敢欺騙好漢,就在今日白天,孫季還幫我做了一件事呢。”
張淼冷笑道:“什么事情?”
“這個,”蔣翀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道,“告訴好漢也無妨,就在今天中午,孫季幫我綁了一個仇人。”
“是什么人?”張淼連忙追問道。
“也不是什么人物,一個外地來的游醫罷了,竟然敢壞我名聲壞我生意,我便請孫季綁了他。”蔣翀不在意的道。
張淼和鄧屠對視了一眼,眼睛中皆露出了喜色。鄧屠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因為害怕蔣翀認出自己。大家都在鄧邑生活,以前抬頭不見低頭見,被認出了會有些麻煩。
而李臣,看向蔣翀時雙目充滿了怒火!他沒想到真的是這廝綁架了樊先生!
“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事假,這樣吧,你帶著我去見孫季一面,若是說的是真的,這事便這樣算了,我放過你的家人。若是騙我,你全家都得死!”張淼冷聲說道。
“啊!”蔣翀愣了一下,不明白眼前的賊人為何非要見孫季。
然而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張淼擺擺手,他嘴巴又被塞上,兩個鄉兵拖著他出了房間。
“少都督,接下來怎么辦?”鄧屠低聲問道。
張淼道:“這些人綁緊了關在房中便是。錢財都拿走,咱們立刻出鄧邑去茅村。”
蔣翀這人醫德太差,這些年沒少坑害病人,這些錢財自然要拿走,也好補貼一下村里入不敷出的財政。
“仲父,你有把握出鄧邑吧?”
夜間,鄧邑的寨門自然緊閉,鄧邑寨墻不比蔣翀家的院墻,想翻出去可不容易。
鄧屠點點頭,很有把握的道:“沒關系,小事一樁罷了。”
鄧屠真的很有把握,因為負責守衛鄧邑寨門的就是他的一個族弟,也是一個游俠,以前整天跟在鄧屠屁股后面。
對鄧屠連夜出城邑,他族弟連問都沒有問一句,便悄然把寨門打開了一條縫,眾人押著蔣翀,推著裝滿錢財的幾輛車,悄然便出了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