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這座城市。”
水靈神站在了公寓的窗戶旁看著紐約的夜景,因為這座公寓遠離紐約城市中央的原因,比起夜景從遠處街道傳來的警笛聲更具這座城市的特色。
“討厭這座城市的人多了去了,還輪不到你這個…這個…”
“小諾,這是我的名字。”
水靈神回過頭看著這處有些臟亂的房間,在沙發上耷拉著一大堆蕾絲邊的內·褲與胸·罩,看樣子這里的女主人有很多替換的,或者根本不穿。
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喝完的啤酒罐,整個房間里也彌漫著一種讓水靈神眉頭微皺的酒精味。
“小諾?這名字怎么聽起來像一只狗?”
女記者拿著剛打開的冰啤酒靠在了墻邊,無意間拿了水靈神的名字作為調侃。
“收回你剛才說的話!”水靈神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恐怖,她沖到了女記者的身前抬頭用著憤怒的眼神瞪著她。
這個名字是秋仁的姐姐給她取的,對她來說這個名字的重要性不亞于她的生命。
“我收回,收回!”女記者放下了手中的啤酒不停的擺著手說“可你這態度是對你的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她可不敢和水靈神開什么玩笑,昨天她在街上遇見水靈神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這姑娘用一根由液體構成的鎖鏈把一個成年男人撞在了墻壁上!
“你想要什么回報?”水靈神的表情緩和了些許,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類型。
自從泰恩蟲族一戰結束后,水靈神就被灰霧游戲平臺給扔到了紐約的街頭,如果不是她體內還有一枚神格碎片,擁有控制液體的能力的話,可能她已經在玩「紐約流浪漢模擬器2077」了。
秋仁給她買的一背包物資只夠她撐一個星期,至于手機,聯系方式這些…秋仁低估了水靈神的電腦白癡程度,就連啾兒都能一教就懂的手機使用方法,水靈神愣是沒學會。
最糟糕的是她還死要面子的在秋仁教她的時候,不停的點頭說我會,我懂。
今天她為自己的死要面子付出了代價,如果不是被女記者給認了出來,現在可能紐約市所有的警察都在追蹤她的下落。
“你…是那天…在和那些蟲子…”女記者在水靈神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拿了一根錄音筆出來。
“泰恩蟲族,你可以這么稱呼那些生物。”
水靈神瞅了一眼女記者放在桌上的啤酒,她的手指一劃…在易拉罐里的啤酒就涌了出來。
女記者用震驚的眼神看著這一幕,她想找攝影機錄制下來,但在半空中漂浮的液體剛沾到水靈神的嘴邊就直接落在了地上。
“這什么東西…你們人類都喜歡喝味道這么怪的東西嗎?”水靈神吐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她并不喜歡啤酒的味道。
“看你的樣子這么成熟,在口味上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還有人類…泰恩蟲族,你…果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那些蟲子一樣…是外星生物嗎?”
女記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的職業素養還是很優秀的,知道現在是千載難逢的采訪時間。
“外星人?用你們的定義來說我們確實不屬于這個世界,但比起打探我的來歷,你還沒有說你想要什么。”水靈神一招手,在女記者冰箱里放著的一瓶可樂飛到了她的手上。
她學著女記者的樣子打開了這罐可樂,然后屯屯屯的喝了兩口有些舒爽的‘哈’了一聲。
秋仁給她的物資里,水靈神要得最多的就是可樂,她在街頭和混混斗毆的時候,背包里的物資都散了一地,警·察也被吸引了過來,如果不是女記者幫忙…她現在可能已經被當成偷渡者坐在警·察局里吃牢飯了。
“我想要什么…”女記者停下了錄音筆的錄音功能。
如果那天她沒有去龍城新區,沒有遇見那只金龍,也沒有被奪心魔襲擊的話,一定會要求對水靈神配合自己來一次全面采訪!
關于超凡力量!
這些采訪會讓她以記者的身份名留青史,那怕有大概率會被聯邦調查局給關進去。
可現在…
“那只臉上像是章魚一樣的黏糊糊生物,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奪心魔。”水靈神也知道不少關于深淵地牢世界的情報。
“對!奪心魔!我一個朋友受到了那家伙的影響,現在…只能被關在精神病院里,有…什么治療的手段嗎?”
現在她最關心的只有這個,她的助手漢克從紅國被引渡回來后,奪心魔對他造成的影響一直都沒消除。
治療漢克的錢一直都是她在出,可惜現代的治療手段似乎無法緩解奪心魔對人造成的心理上重創。
“我暫時沒有,我的一位朋友也許可以,但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水靈神指的朋友是光靈神。
現在羽靈眾神分散到了這個世界各處,水靈神因為死要面子沒學會手機的用法,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聯系秋仁。
“該怎么找到你的朋友。”
女記者并沒有放棄希望,但她們之間的談話…被一次爆破的聲音給徹底打斷且震碎!
她所生活的公寓房門被人用引爆的方式給炸開,水靈神在聽見這一爆炸聲的剎那,在女記者震驚的注視下化為了一灘液體落在了地面上。
“趴下!趴下!FBI!趴下!”
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沖入了女記者的居所,她根本沒時間反應發生了什么,就被一位全副武裝的干警給摁倒在了地上。
“你們做什么!這是我家!”女記者憤怒的對著FBI的干警們喊著,但對方根本沒有理會女記者的話,粗暴的將女記者家的沙發,床鋪全部都翻了個遍。
“長官,沒有找到目標物!”
一位干警對著走進現場的一位西裝探員說。
“沒有找到?怎么可能?”
那位穿著西裝的探員拿著一個探測儀在房間上下尋找了一下,那個怪異的探測儀沒有任何反應。
“你們的所作所為都被我拍攝下來了!喂!聽見我說話了嗎?”
女記者被探員摁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掙扎著,她可從來都沒怕過這些警察,FBI也是一樣,要是她害怕早就不當記者了。
只是那位西裝探員感覺到了女記者的叫喊,突然半蹲到了她面前。
而在這時候女記者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了一行字。
「冷靜」
冷靜?這種情況叫她怎么冷靜?等等…這行字哪里來的?
女記者重新一眨眼,發現這個英文依然停留在她的視線范圍內,并非是烙印在她的瞳孔上,而是在地面的灰塵所構成的單詞,然后單純被她看見了而已。
當女記者看見冷靜這兩個字時,探員手上的探測儀突然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她就是目標?”那位壓住女記者的干警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這個女人在過去從來都沒有任何異常。”
“現在…她有了,也許是因為她接觸了異常的原因。”探員這么說的時候探測儀的滴滴聲突然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還有女記者眼前的冷靜這個單詞。
“怎么反應突然沒了?”干警壓低自己的聲音追問。
“……”探員也陷入了沉默。
「他們在達成目的前不會傷害你,你只需要安靜的等到你抵達目的地即可」又是一行文字在女記者眼前浮現而出。
什么目的地!女記者不懂這行文字的書寫著為什么能這么肯定,這群家伙可是FBI!
然而文字出現不久,探員的探測儀又發出了滴滴滴聲。
“就是她!”探員再次肯定的說。
“你能肯定她是「鑰匙」?我們可只有這一次機會!”那位干警用只要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儀器不會騙人。”探員對著其他干警做了一個走的手勢,那位干警直接將女記者給拉起準備帶離這里。
“你們這些混蛋要把我帶到哪兒!”女記者失控的大喊著!
「恐怕是愛達荷州沙漠地區」
“你又是誰!”女記者看著這些詭異的文字忍不住出口問。
「你不需要知曉,你只需要心懷希望的等待還有祈禱就行。」
“祈禱!?神會來救我嗎?”女記者恥笑的說。
「神可能不會,但惡魔或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