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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圓道:“就在本市,我們也找過她幾次,但是她并不愿意配合我們。而且,我感覺她對關鴻的事情很避諱似乎不愿意與人交流。”
我沉聲道:“繼續聯系她,我馬上要見到那個人。”
“我帶你去!”景圓帶著我們幾個上車之后,我卻看見小錢兒一直再往倒車鏡里看,我轉頭問道:“小錢兒,你看什么呢?”
小錢兒略帶著幾分茫然的道:“好像是有人在看我?”
我猛然回頭之下,果然看見門框的背后露著半條黑影,等我再往后看,那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玄抓過竹節鞭:“我下去看看?”
“不用了,那人已經走了。”我沉聲道:“盡快找到關鴻的前女友。糖豆,你繼續看那幾個直播。”
我說完就靠在車座上,腦子里在不斷的回想血字密檔的片段,我總覺得,血字密檔里應該隱晦的提到了什么。可我卻一直沒有抓住其中的關鍵。
我正一遍一遍回想密檔細節之間,景圓已經把車停在了尸檢中心的門口:“關鴻的前女友就在里面,她是法醫。”
景圓邊走邊說道:“關鴻的前女友叫王婉清。隊里經常跟她打交道,按理說,她應該配合我們,但是王婉清卻對關鴻的事情絕口不提。這點讓我們也很為難。”
我隨口問道:“王婉清結婚了么?”
“還沒有。”景圓道:“她一直都是單身。你也知道,干法醫這一行的人很難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所以結婚相對晚一些。”
景圓說話之間把我帶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里面那位就是王婉清。”
王婉清很漂亮,即使未施粉黛也不輸于當下的網紅。
僅憑她的相貌,足以讓很多人忽視她的職業,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人追求王婉清?
景圓敲門走進了辦公室:“王法醫,我又來看你了。”
王婉清笑道:“如果,你是專程來看我的,我很歡迎。如果,你是為了關鴻的案子,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景圓拉著對方的手道:“我是專門來看你的,陳局長是為了案子來的。他來自異常生物調查二局。”
王婉清微微皺起了眉頭:“異常生物?那是什么?”
“簡單的說就是人以外的東西。”我走進了辦公室:“在我們眼里,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亡靈僵尸,只要不是活人就叫異常生物。”
王婉清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慢慢走到了王婉清的桌前:“王醫生,怕不是出自刑名一脈吧?你的筆放錯地方了。”
王婉清的辦工桌上放著一支筆架,上面倒掛著三支尚未開封的毛筆。
我拿起其中一支毛筆重新掛了回去:“你這幾支筆的筆桿子是人骨頭做的吧?祖上傳下來的法器?”
王婉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拉過一把椅子:“幾位請坐吧!我一開始什么都不肯說,就是因為我要等能相信我的人出現。否則的話,一旦我把自己經歷的事情說出來。要么是被人認為我在胡言亂語,要么就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我點頭道:“在我們面前,你可以暢所欲言。我們經歷過的事情,或許比你想象的還要匪夷所思。”
王婉清道:“你們相信關鴻這個人的存在么?”
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王婉清說道:“十年前,我親手解剖了關鴻的尸體,可我看到的卻是一具被人皮包裹的干尸。那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關鴻的皮膚下面竟然還藏著一個人,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
王婉清回憶起當時的畫面,雙手不由得陣陣顫抖:“我當時差點拿不住自己的手術刀。我師父帶了我好多年,也給我講了好多事,他告訴過我,萬一遇上這種事情怎么自救。可我當時完全懵住了,站在那里動都動不了。誰能想到,那個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是一具干尸啊?”
我等到王婉清稍稍平靜了一些,才問道:“你說,你跟關鴻生活在一起了?你就沒發現關鴻有什么異常么?”
“嗯!我們同居過。”王婉清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們兩個戀愛了好多年,那時候住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我從沒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再次問道:“按照你的說法,關鴻應該不死不滅才對,他為什么會忽然死亡?”
“這個我也不知道!”王婉清搖頭道:“關鴻死亡之前,他的家人倒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那時候,關鴻和他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也經常去他們家里。他的父母對我很熱情。在關鴻死亡之前的那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關鴻的父母對我十分冷淡,甚至連話都不愿意跟我多說。那時候,我還以為他父母對我有什么意見,特意找了周末做了一桌子的菜,想要跟關鴻父母談談。”
“那天,我好不容易把關鴻父母拽到了桌子上,可是他們兩個卻從頭到尾都沒動過筷子,都沒跟我說上幾句話,因為這件事兒,我還委屈的哭了一場。關鴻給我找了好多理由,安慰了我好久,可我卻一直放不下心里芥蒂。又在關鴻不在的時候去了他家。”
“那天,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見有人回應,就自己拿著鑰匙打開了他家房門。我看見,關鴻的父母的鞋子都在門口,以為是他們故意不給我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沒想到,我看見關鴻父母全都蹲在地上,圍著一個花盆,一把一把挖了花盆里的土吃。”
“我當時嚇壞了,無意中發出了聲音。他們兩個也抬起了頭來,雙眼泛白的往我身上看。我嚇得跑了出去,再也沒敢去關鴻的家。”
“我出來之后,就一直在想要不要問問關鴻那是怎么回事兒。后來,關鴻卻主動跟我說,他們父母患上了異食癖。還說嚇到我了,要跟我道歉。我也相信了關鴻。”
“可是,沒過多久,關鴻就出事了。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警方把他的尸體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看到了自己和你所說的那一幕。”
王婉清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我用垂在桌子底下的左手,向葉玄打了一個小心戒備的姿勢,我的右手悄無聲息的伸向了自己腿邊的龍牙匕首,握住刀柄才不動聲色的看向王婉清:“你解刨了關鴻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王婉清道:“讓我想想,當時我嚇得想要往后跑,那邊有我師父給我的護身符在。平常我工作的時候都是把護身符帶在身上,只有那天,我沒帶護身符。我剛剛跑到桌子邊上,就聽見解剖床上有人坐了起來。我當時嚇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我不敢去看身后發生了什么,可是我不回頭就總是覺得關鴻在我背后看著我。后來,我實在經受不住那種恐懼,死死抓著護身符轉過了身去。關鴻真的坐起來了,就像往常一樣,雙手撐在背后,往后半仰著身子,扭著頭,微笑的看著我。”
王婉清把話說到這里忽然停了下來,我沉聲道:“然后呢?”
王婉清徐徐說道:“關鴻跟我說:你把我的皮割壞了,你要賠給我哦!”
王婉清聲音一停猛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早已變得雪白,臉上覆上了一層只有死人才會有的青色,放在桌子上的手掌,作勢下按之間兩手十指就像是十把鋼刀同時滲進了桌面當中。
站在我側后方的景圓,
趕緊喊道:“小心,她要起身!”
景圓喊聲未落,我龍牙匕首已經向外飛速刺出,刀尖瞬時間穿透了王婉清的額頭,貫入了對方腦中。
王婉清頂著一把匕首仰身栽倒在地之間,兩只手同時擰了過去,掌心向下的撐住了地面,想要再次縱身而起,小糖豆卻在這時,飛快拔出幾只鐵釘,打入了對方關節,生生把王婉清的給釘在了原地。
王婉清直到這時,身軀還在不斷的抽搐,似乎是想要掙脫鐵釘的束縛,從地上站起來。
“玄子,拿捆尸繩!”我和葉玄各自從背包里拽出綁著大錢兒的紅繩,一個抓住對方雙手,一個按住對方雙腿,幾下的工夫就把王婉清給捆了個結實。
我一手按著尸體向葉玄招呼道:“把門板拆下來,把尸體抬到解刨室去。”
葉玄剛剛拆下門板,走廊里就跑出了幾個人來,為首一個人攔住了葉玄道:“你們在干什么?景圓?屋里這是……王婉清?你們殺人了?”
那人還沒趕到之前,王婉清的尸體還在頂著刀不住顫動,他們幾個剛一進門,王婉清的尸體就不動了,猩紅的鮮血也順著龍牙的刀鋒潺潺涌出。
看上去就像是,我們剛剛動手殺了人。
“報警!”那人大喊之間,尸檢中心里沖出來不少人,把我們結果給堵在了王婉清的屋里。
景圓急聲道:“陳主任,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人厲聲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留著跟你們隊長解釋去吧!你們誰都不許動。那邊報警沒有?”
尸檢中心里亂成了一團,而我卻在想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