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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詫異道:“你認識他?”
“剛剛見過!”我把自己去參加相親節目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剛和景圓面面相覷的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關鴻已經死了啊!”
“嗯?”我還沒說話,葉玄已經把話給接了過來:“剛才我們好幾個人都見著他了,電視臺助理,主持人,導演還都跟他說話來著。”
王剛轉頭道:“小圓兒,你去跟電視臺核實一下看是怎么回事兒。”
景圓應聲而去之后,王剛繼續說道:“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關鴻的死亡時間是在十年之前。這一點我們可以確認。我也懷疑過關鴻并沒死亡,但是這種可能性并不大。殯儀館那邊的手續非常齊全,基本上沒有作假的可能性。不過,我也讓人盡快幫我做進一步的查證了。”
現在想要開棺驗尸的是不可能了,慣用要是死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或許還會被土葬。十年前死的人,早就應該燒成灰兒了。唯一都能確定關鴻死亡的辦法就是查證資料。
我反問道:“關鴻的親屬呢?有沒有人證實他的死亡。”
王剛搖頭道:“關鴻是獨生子,他死之后,父母也相繼去世。根據關鴻其他親屬證實,關鴻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忽然死亡。醫院給出的結論是心肌梗塞。他的父母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悲傷過度相繼去世。關鴻的家庭情況就跟你說的一樣。”
我沉聲道:“按照關鴻的說法,他家應該也是頗有資產,這些財產都由誰繼承?”
王剛道:“根據關鴻父母生前的遺囑,他家的財產被捐給了慈善機構。而且,有資格繼承關家財產的人,也不比關家的條件差。而且,資產也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我們已經排除了因為繼承財產謀殺可能性。”
王剛見我點頭,又繼續說道:“本來這些事情都在我們理解的范圍之內,但是,我們先后拿到幾段視頻之后,幾乎顛覆了我們想法。”
王剛拿出手機給點開了一段視頻:“這是第一個被害人,案發現場附近攝像頭拍到的視頻。”
我拿過視頻一看,不由得皺起了沒頭。
視頻一共分成兩段,一段拍到的是一個女生往公園里走的背影。鏡頭里的女孩明明就一個人,可是她的手卻伸在身邊,微微握起,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跟一個不存在的人手拉手走向公園的大門。
另外一段視頻里的女孩,仍舊是孤身一人,可她好像是跟那個透明人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了,人已經側身斜靠在公園的長椅上,腦袋微微偏向自己右側。如果把她身邊加上一個跟她依偎而坐的男生,這個畫面會十分完美。可是事實上,那個人并不存在。整個畫面才會顯得異常詭異。
王剛繼續說道:“一號被害人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就是在這條長椅上,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咽喉已經被人割斷,血流遍地。但是,尸體卻沒有痛苦的表情。相反還帶著甜蜜的笑容。”
我沉聲道:“被割斷的是血管,還是氣管?”
“血管!”王剛的回答不由得讓我心頭一緊。
很多人在電視上看過割喉的情節,事實上割喉殺人是一件非常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特種兵干掉對手暗哨的時候,通常會選擇割喉這種無聲無息的方式。但是下刀的位置一定要是氣管,只有割斷氣管才能讓人迅速喪失掙扎的能力,不會出聲呼救。
割斷血管一樣也能殺人,但是不能讓人立刻斃命,被割斷喉嚨的人肯定會有一番掙扎,這個過程對死者而言極為痛苦,被割喉之后的尸體通常會變得“面無猙獰”。
按照,王剛的說法那個女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遭人割喉,一直沉浸在戀愛的幸福當中直至死亡。
王剛看我點頭又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張是照片是二號被害人,她的死亡地點是在電影院里。照片是她后排座的人拍下來。那個人算是目擊證人吧!她當時還發了朋友圈,嘲笑被害人是個花癡,明明就是自己一個人看電影,還非要拍出旁邊有個男朋友的姿勢。這不是搞笑么?”
我看了一眼照片道:“二號被害人人死亡原因是什么?”
“死于窒息,她是被掐死的!”王剛拿出驗尸報告,照片上死者的確帶有窒息而死的特征,脖子下面還留著兩只手指印。兇手只用兩根手指就捏碎了被害人的喉嚨。死者的臉上同樣沒有太多痛苦的表情。
坐在她后排座的那個人,應該慶幸她看的是死者的背影。如果他是坐在死者的前排,回頭看見一副舌頭伸在外面,雙目圓睜的人。又會是什么結果?
我沉聲道:“還有么?”
“三號被害人死在咖啡廳里,由于是情侶咖啡廳,所以尸體被發現的時候,時間晚了一些。”王剛拿出照片道:“三號被害人死于中毒,根據法醫判斷的結果,死者是死于蛇毒。毒蛇應該是東北比較常見的短尾蝮,也就是我們常說鐵樹皮。兇手用毒蛇咬了被害人喉嚨。”
“根據現場勘察,被害人點了雙人套餐,她對面也明顯有人坐過的跡象。食品和咖啡都被人食用過,但是餐具上沒有指紋。門口的攝像頭也沒拍到過有人進出的鏡頭。”
王剛又連續拿出了幾分卷宗,每個死者在被害之前都曾經出現在情侶約會的場所,有人死在游樂場,有人死在湖邊,還有人死在了摩天輪里。兇手殺人的方式,每次都略有不同,而且沒有固定的時間。
最奇怪的是,死者被害的時候,都是在人員比較密集的時候,換句話說嗎,就是情侶約會的黃金時間段上,周圍有很多人在,兇手也沒避諱過什么,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但是,每次都行兇之后都能悄然離去,直到尸體被發覺附近的人才只有人遇害。
其實這個結果并不難解釋,情侶約會注意力都在對方的身上,哪有時間去東張西望,就算偶爾看看附近的情況也是一帶而過,誰也不會把心思放在別處。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身邊正在發生一場詭異的謀殺。
王剛說道:“如果僅僅是這些謀殺手段的話,我們或許還能理解。但是,最顛覆我們認知的是,被害人的尸體全部失蹤了。”
“什么意思?”我看向王剛之間,后者說道:“所有被害人的尸體都會在第二天固定的時間失蹤,也就是他們被害二十四小時之后,尸體會自動消失。”
“我們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沒有任何人進入了尸檢中心。也沒有內部人員將尸體運走。可以說,是尸體憑空消失了。”
葉玄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尸體自己走出去了?”
“沒有!”王剛搖頭道:“至少監控錄像上沒有拍到尸體離開的畫面。我們根據這個線索,曾經布防了兩次,那兩次可以說的抽調了我們隊里所有的精兵強將,但是尸體還是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尤其是第二次,我們采取非常手段,不僅在屋里安放了攝像頭,還特意把尸體給捆在了床上,當時是我親手捆住的尸體,可我還是覺得不保險。又讓人給尸體四肢上了手銬,手銬的鑰匙四個人各拿一把。最后,尸體還是不翼而飛。”
葉玄問道:“你們安裝了攝像頭,屋里就沒留人么?”
王剛不好意思的笑道:“沒有,我們當時也是抱著引蛇出洞的想法。所以沒在屋里留人。攝像頭也沒拍到有人進屋。”
我問道:“那現場有沒有留下類似于稀泥,或者膿血一類的東西?”
術道中人想要讓一具尸體消失的辦法有很多,化尸水就是其中最為常見的一種,但是化尸水并非能把所有痕跡全都抹除,肯定要流血一灘膿血,還得有人沖洗才能消除痕跡。
王剛搖頭道:“沒有,什么都沒有。”
葉玄低聲道:“要不讓流光去看看,她能看明白對方用了什么東西?”
術道上有秘法,就有破解秘法的辦法。古時候的江湖人發明化尸水,仵作也就發明了破解化尸水的顯形散,把藥撒在化解過尸體的地方,一樣可以呈現出類似血跡般的殷紅。葉流光大概就有這樣的手段。
我搖頭道:“看不看都沒有什么大用。現代刑偵手段一樣能查出滲進地表的血跡。我想王隊長應該查過了吧?”
王剛點頭道:“已經查過了,什么線索都沒有!我們也是萬般無奈才如實上報。我干了這么多年刑偵,從來就沒這么丟人過。這次得依仗陳局了。”
我想了想道:“案子我接了。這次行動,有我們異調二局全部接手,有什么結果我會及時通知你。”
“這個……”王剛顯然是有點猶豫。
我說道:“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科學解釋的范圍。我不讓你們參與是為了減少犧牲。沒有別的意思。”
這時,已經走回來的景圓道:“陳局,王隊要不,讓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