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旭注意到，他的人物卡上，具體的等級數值已經開始變化。
人物等級：2級（雙精英）
職業線一：2級法師
職業線二：1級修道牧師/1級卷宗學者
同時，卷宗學者的能力“黑暗學識（戰術）”也安靜出現在他的人物卡面板之上。
這種忽然柳暗花明的感覺，讓趙旭都覺得有些許不真實。
現在他回想起來，魔法女神好像也沒什么卷宗學者的職業等級。
尤其卷宗學者看起來，更像是在挖神靈乃至所有神術施法者的墻角。
要不是卷宗學者本身也為神術研究做出貢獻，否則就和褻瀆祭祀這種專門盜取神力神術的職業一樣臭名遠揚了。
那塊被稱為“古代石板”的東西，在趙旭看完之后，也憑空消失，仿佛不存在于世間。
趙旭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看著給他這么一場反轉的安緹諾雅。
“看來你已經成為卷宗學者了，倒是有些超乎我的意料。”安緹諾雅望著趙旭，已經知曉了趙旭身上發生的事情。
趙旭為了卷宗學者的這一能力，已經連續專研了幾天。
他每天都是逼近20小時的在線時間呆在學識圖書館，專研著那些知識技能，狀態也到了快被拉滿的地步。
他哪怕在下線的有限時間里，也是腦海不斷思索著關于卷宗學者的各種背景知識，不斷在推敲著每一條線索。
乃至一些疑似卷宗學者的施法者生平，他都特意去浮空城的人物傳記館里調閱出來查看一番。
趙旭清楚，卷宗學者不像法師與牧師那般，會讓他這么容易輕松過去。
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所以聽到安緹諾雅反問他有些快得超過預期時，趙旭倒是有點哭笑不得。
他相當于做好復讀一年的準備，然后正要去交學費時，忽然爸媽告訴他錄取通知書到了。
巧妙得像是被安排了一樣。
而安緹諾雅看趙旭還在深思著，并沒作出勸慰或者祝賀，而是繼續用著輕靈的聲音說道：“你知道么，卷宗學者并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職業。”
“來自異界？”趙旭聲音稍稍高了一些，這時他心情還有點起伏。
要說他不激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甚至連他這時都無法裝模做樣地說出來——其實我也沒料到我居然能夠成為卷宗學者這種話來。
“是無底深淵或者雙生天堂這種異界位面？”趙旭有提升過知識（位面）技能，猜測著安緹諾雅的意思。
“不，你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和亞瑟世界一體的，我指的異界是指其他多元世界。甚至你可以把你們的地球，也理解為一種多元世界。”
趙旭聽到這話，也大概懂了。
亞瑟以及各種關聯著亞瑟的位面，也就是他看到的那個巨輪位面圖，都是同屬于一個世界。
他在亞瑟主物質位面，可以用“傳送術”到達亞瑟里的其他地方。
但是他要去其他位面，如無底深淵這種狄摩高根居住的地方，他就得用“異界傳送”這種法術。
這兩種傳送原理是不一樣的。
也就少數傳送法術如九級的“異界之門”，才能決定在本土開門還是異界開門。
但趙旭所知的法術里，并沒有到達其他多元世界的法術。
否則，亞瑟的法師們，大可以現在就傳送到地球去了。
只有11個月后穿越，他們才會變得真實存在。
現在他們投影都沒法生殖繁育，以及無須吃喝拉撒。
要是存在可以溝通兩個世界的方式，那意味著什么，完全不言而喻。
所以趙旭聽到卷宗學者居然是來自其他世界時，也是震驚不已。
“所以我們說不知道第一位卷宗學者是誰，因為對方本來就不是原生于亞瑟世界，而是如同你們這樣的異界來客。”
安緹諾雅開始對趙旭解釋道。
聽到這個秘密后，趙旭的人物卡面板上，那一排知識技能都略微有些震動起來。
他知道自己接觸到了亞瑟里最為隱秘的那些信息。
“對方所處的世界，是一個黑暗而恐怖的莫名世界，充滿著污染與鮮血。”
“那個世界也有法師，但沒有牧師，取而代之的是卷宗學者。那名卷宗學者到達亞瑟世界后，他出于熱愛亞瑟的和平，就傳授了給我們這一基礎職業。”
“后來那個世界也還有過一位法師到到訪過亞瑟，根據我們的了解，對方進階的污化學者強度也頗高。”
安緹諾雅粗略得帶過了曾經的那一場風云變幻。
只是趙旭聽得有點迷茫，“導師，你的描述也太過簡單了些？那個世界的名字呢？以及更多的詳情呢？”
“我想你現在不應該知道，所以我也不想讓你好奇。”安緹諾雅笑了笑。
趙旭心下吐槽，安緹諾雅這么描述污化學者挺強，他肯定會好奇呀。
不讓他好奇不是應該不提及么。
不過趙旭這么聽下來，也理解為什么卷宗學者能夠強到這個地步。
原來不是一個地方的產物，自然不會受到亞瑟本源的制裁了。
至于為什么大家都能夠用同一套法術系統，倒也不難理解，就和地球上的另一個星球，只要有文明，一樣會發展出類似地球的數學與物理化學。
因為整個宇宙常量都是相同的。
充其量是亞瑟和那個恐怖驚駭的世界同源，和地球所在多元世界不同源而已。
“只是導師，這些和我剛剛晉級有什么關聯么？”趙旭繼續問道。
“哦，你剛剛看到了一塊石板對吧？”
“嗯，叫做古代石板？”趙旭點頭。
“沒錯，那個其實叫做‘古代詛咒石板’，記錄了各種怪物的弱點。只有見識過這塊石板的人，才能夠覺醒卷軸學者的黑暗學識能力。”
“按那位卷宗學者所說，對方世界的所有卷宗學者，都是歷經辛苦，進到傳說中的黑暗學識殿堂，見識到這塊石板才能夠晉級，人數估計十不存一吧。”
聽到十不存一的說法，趙旭忽然覺得，他們亞瑟這種環境進行職業能力學習，其實也算得上安逸了。
至于趙旭的條件，那就是安逸高配版了。
“那剛剛那塊石板是？”趙旭繼續問道。
既然對方世界無數卷宗學者都要九死一生才能夠看到石板，總不可能這么輕易讓對方攜帶著到達亞瑟吧？
“歷史投影。”安緹諾雅對著趙旭說道。
趙旭聽完，腦海里就閃過地球上某知名克蘇魯風格小說主角的套娃能力。
“那位異界卷宗學者用傳奇法術召喚出了那古代詛咒石板的投影。我們見識到后，在日后的卷宗傳承中，也都是用著這一能力來傳承著。”
安緹諾雅解釋道。
“導師，如果能夠召喚出歷史投影，為什么對方世界的卷宗學者還得去黑暗學識殿堂呢？”
趙旭馬上就抓住了關鍵點。
“很簡單，存在的東西是召喚不出歷史投影的，否則時間線會出問題。亞瑟世界不存在古代詛咒石板，所以可以召喚。”
聽到這里，趙旭總算串聯起了整個脈絡來，聽起來確實沒什么奇怪的點。
“至于為什么讓你先苦苦修讀幾天，則是要你陷入絕望。”
“獲得黑暗學識很容易，看過石板就會自動獲得。但是沒有在絕望中掙扎過的人，是無法覺醒卷宗學者的。”
“原本我以為你剛剛看到那塊石板，因為會因為這幾天的經歷而受到觸動。接下來重復兩三次你應該就能夠覺醒。但是你一瞬間就覺醒了，多少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年紀這么輕輕就絕望過？”安緹諾雅輕聲問道。
趙旭笑著搖搖頭。
他也沒想到，前世曾經的經歷，居然是自己剛剛成為卷宗學者的助推手。
這樣想也合理，一個恐怖世界的基礎職業怎么會這么簡單覺醒呢？
就是不知道那“污化學者”進階，會恐怖到什么程度。
“導師，那我們有去其它多元宇宙的方法么？”趙旭帶著一絲希翼問道。
如果可以，或許在地球滅亡之前，有新的轉機。
“肯定有呀，否則那位卷宗學者也到達不了亞瑟。所以你努力個幾年也是可以實現的，慢慢加油哦。”
這時安緹諾雅給趙旭解釋完后，也就站了起來，轉身去整理她身后的書架來。
“傳奇法術？”趙旭試探問了一句。
傳奇法術，作為九級法術之上的存在，也只有傳奇法師們能夠用得出來。
“嗯。”
安緹諾雅輕哼一聲，表示答復。
趙旭也點點頭，只是點著點著，他就有點疑問了。
“導師，傳奇法術不是傳奇法師的么？卷宗學者哪來的傳奇法術？”
趙旭發覺他有點蠢了，居然沒有發現安緹諾雅一開始言語中的漏洞。
“誰告訴你傳奇法術只有法師能夠釋放。神術施法者，只要知識（宗教）技能達到一定高度，那也具備釋放傳奇法術的資格的。”
“那我也沒聽過哪個牧師放過呀？”趙旭追問道。
“因為，神靈沒有給與呀。”安緹諾雅的話里，意味深長。
趙旭默默站著。
確實，神靈沒給牧師傳奇法術。
也沒有幾個牧師能夠到達傳奇等級。
但是，卷宗學者是靠著自己抄錄法術的，就沒有這個限制。
趙旭已經旁敲側擊過安緹諾雅，法師的傳奇法術數量，就是知識（神秘）等級除以10后的整數。
所以他人物21級時，法師職業會帶來2個傳奇法術位。
同理，卷宗學者職業也會給他帶來2個傳奇法術位。
他的傳奇法術位，就相當于其他同級法師的兩倍。
唯一問題就是，他現在沒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