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者,有炎煌劍宗的上萬弟子觀摩,而后者,是十七位宗主在私底下進行。畢竟,作為炎煌劍宗的巔峰戰力,這十七人的手段和底牌,如何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
自己宗門的弟子見識到也就罷了,被外人看到,傳揚出去,被有心人探知到,可就不是小事了。
外援戰,需請三位外援到場。
外援戰的打法,為排位戰,按照十七位宗主的排名,將十七勢力請來的外援按照一到十七的順序排列。隨即從排在第十七的外援團隊開始,可以選擇挑戰的對手。
若是戰勝,則取代對手的名次,對手團隊以及其排名之后的團隊,都要向后倒退一個名次。
在前往神峰的路上,兩位炎煌長老為古天奕等人簡單介紹了一下論道大會的規矩。
炎戰乃各方勢力的小輩之間的戰斗,各勢力派遣兩位小輩參戰。炎戰并無具體規矩之分,乃是一場亂戰,戰至最后,方為勝者。
并且,根據淘汰的順序,記錄名次。
若是戰敗,名次不變,再由原本的十六名挑選對手戰斗。
這種排位挑戰,只能選擇名次在自己之前的對手,畢竟,打敗了本就在自己之后的對手,也沒什么意義。
當然,也可以選擇放棄挑戰,保持原有排名。
這種模式的戰斗,是不斷循環往復的,直到最后,所有人都放棄繼續挑戰,對如今的名次滿意時,外援戰方才結束。
在炎戰與外援戰塵埃落地之時,作為壓軸的煌戰,方才開始。
論道大會,乃是炎煌劍宗的盛會,雖與寒天劍城的斗劍大會同為三年一屆,但是其重要程度,絕不在一個層次上。
斗劍大會,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爭斗,決定出最強小輩而已。而炎煌劍宗的論道大會,則是劍宗巔峰強者與十七脈之間的排位戰。成為第一宗主,乃是十七位宗主都向往的事情。
自己勢力的宗主成了第一宗主,這一勢力也將得到莫大的好處。隨便一位弟子,走在宗門當中,都是雄赳赳氣昂昂,自感覺高人一等。
這一日,一大清早,就有八方道門一脈的兩位炎煌長老降臨榮耀劍宮,接古天奕等人前往炎煌劍神殿所在的神峰。
炎煌劍神殿,乃是炎煌劍宗當中,象征著至高無上之所在。論道大會,又是重要無比,因此,要在這神峰之上舉行。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會出現圍攻或是結盟的現象。這一點,也是炎戰的一部分,畢竟,要當第一宗主,不僅要有強橫的實力,且能服眾。要么處事圓滑,要么實力強橫,能夠以一方之力,壓盡所有。
炎戰之后,并非煌戰,而是外援戰。
“炎戰之上,每方勢力派遣兩人出戰,你們三位,有沒有什么想法?”
古天奕問。
李七劍、姜蕓欣和小魚兒,都是張天霖的弟子,若論實力,小魚兒為最強。李七劍和姜蕓欣,一個是武王三重巔峰,一個是武王三重。但姜蕓欣掌控的手段頗多,因此二人的實力倒也相差無幾。
“聽我的話,蕓欣和李七劍參加吧,小魚兒還小,不太適合這樣的戰斗。你們二人,雖說要全力以赴,不過也以安全為重。畢竟,古琮那鱉孫,可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古天奕道。
之所以不讓小魚兒參加,不僅是因為她缺乏戰斗經驗,更是因為她是這支小團隊的秘密武器。若是在這論道大會上暴露了實力,以后若是遇到危急情況,對手自然會對古小魚心生防備,很難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關于這一點,李七劍和姜蕓欣也自然明了。
在兩位炎煌長老的帶領下,古天奕等人很快來到了神峰之上,論道大會,就在炎煌劍神殿前。
此刻,已經人山人海。
見古天奕等人到來,張天霖親自迎了上去。云飛揚也緊隨其后,頗為熱情。
一番寒暄之后,十七位宗主入座,由于古天奕為榮耀弟子,與十七位宗主平起平坐,因此在第十七把交椅之后,又放置了第十八把,由古天奕入座。
姜蕓欣和李七劍作為張天霖的親傳弟子,在這等場合之下,自然要侍立在張天霖的身后。古小魚年幼,非要黏著古天奕,因此被古天奕帶在了身邊。
云飛揚作為三清道門的天驕,屬于貴客,因此也被辭了座,坐在古天奕身旁。
“爹爹,那邊有個怪叔叔,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古小魚坐在古天奕的腿上,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
自從古天奕來到神峰,就察覺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在盯著自己,雖說,他如今身為榮耀弟子,光芒萬丈,關注他的人不計其數。但這一道目光,卻與眾不同,讓他有一種被洞穿的感覺。所有的秘密,在這道目光之下,盡皆無所遁形。
只是,他雖有所察覺,卻并未開口點破。
能夠讓他產生這種壓力的,絕非等閑之輩。既然沒有反制的把握,就沒必要打草驚蛇。
“無妨,如今咱們可是整個炎煌劍宗的風云人物,沒人看我們,才是不正常呢。”
古天奕笑道。
“真的?”
古小魚歪著小腦袋,似信非信。
“古兄弟,你剛剛的話,是認真的嗎?莫非,以古兄弟的眼力,也察覺不出這道目光的特殊性?”
一旁,云飛揚忽然道。
“莫非,云師兄有何指教?”
古天奕道。
“我比古兄弟來的早一些,在我剛到的時候,也有一道目光在肆無忌憚的洞察著我。我自幼修煉玉清天眼,雖不說通天徹地,卻也可洞察四方。古兄弟雖沒有修煉瞳術神通,但據我所知,古氏一族天龍一脈的人,天生掌控瞳術。并且,我能感受到,古兄弟的精神力不弱,即便無法洞悉,也不應該察覺不到啊。”
云飛揚道。
“哈哈,云師兄說的是,這不是孩子在身邊嘛。再加上,此人實力不俗,咱們不是對手。既然人家比咱厲害,看兩眼咱也沒辦法。只是,云師兄乃是即將踏入武尊的強者,又是三清道門的絕世天驕,難道也看不出此人的底細?”
古天奕道。
“慚愧慚愧,此人的手段,完全不在我之下。我只能說,這個人,很神秘。”
云飛揚臉色凝重道。
話音未落,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一個方向。
在張天霖身后不遠處,一道身穿黑色大氅,頭戴兜帽的身影,映入二人眼簾。
“我們能有什么想法,聽你的唄。”
姜蕓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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