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冷漠說道,賬本上記錄了很多信息,都是一些無關的信息。
可從這些無關的信息中,李牧卻是看到太多的罪惡。
肺都氣得炸了!
“大人,他還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小孩子,還不懂事!”南海侯說道:“這些年,我為了南海的事情,征戰海盜,平滅各種叛亂,付出不少代價,屢立戰功,難道不能看在我昔日的功績上,放過我兒子一命!”
“我放過你兒子,可誰又是放過那些無辜之人!”李牧冷漠道:“人的生命是無價的,小孩子可以犯錯誤,再多的錯誤,我也是理解的,畢竟曾經我也是孩子。可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必死無疑!”
“天上地下,沒有誰能救下他!”
說著,李牧眼中閃過堅定。
今天就是皇帝來了,也救不下小侯爺的性命。
“你沒有大局觀,要為一人而殺萬人?”南海侯說道。
“是嗎?我只是區區通判,又不是皇帝,不需要大局觀!”李牧淡淡道:“你們大人物眼中,為了一人而殺萬人為惡,為萬人而殺一人為善。可我眼中,萬人的生命并不一定比一人生命珍貴,一人的生命也未必要比萬人的生命廉價!”
“生命不能用某些東西來衡量……當用某些東西來衡量生命的時刻,本身就是一種惡!”
下一刻,一個仆人拿著一個金牌上來。
上面刻畫著古老的文字,書寫著他們這一脈的功績,也書寫著功績。
南陽公主說道:“這是鐵卷丹書,免死金牌。只要不是造反,子孫可免死三次!”
“哎!”李牧嘆息道:“南陽公主,你也是公主,竟然相信免死金牌可以免死……當皇帝第一條,就是學會食言而肥,說話不算數。況且,皇帝免死,不代表我免死。公主難道不知道,閻王好說話,小鬼難說話,縣官不如現管嗎?”
南陽公主喝道:“你眼中還有皇帝嗎?”
李牧說道:“某些人存在,是皇上的污點,皇上為了面子不好動手,要講究人情,可我不在乎。我要為陛下掃清塵埃,除掉國賊,哪怕是九死一生,哪怕是背負罵名,哪怕是淪為酷吏,我也是在所不惜!”
“世界上,如我這樣錚錚鐵骨的忠臣太少了,公主你會體諒我的!”
看著噴火的南海侯,還有南陽公主,李牧覺得不夠,又是添了一把火,說道:“正所謂,世間爹媽情最真,淚血溶入兒女身。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不容易呀!只是兩位還年輕們只要在努力,還是能生出兒子的!”
“欺人太甚!”
南海侯憤怒道:“李牧,你欺人太盛!”
“咳咳!”李牧咳嗽了一聲,也覺得自己欺人太盛,只是想想那些死去的百姓,眼中化為了堅定。
小侯爺李天一的命是命,難道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如果,他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沒有強大的實力,可以選擇退讓,從見義勇為變為見義不為;可現在他是大宗師,有著強大的修為,有著實力解決這些罪惡,為何要選擇沉默。
漠視罪惡發生,與助紂為虐,又是有什么區別。
“侯爺做出選擇吧?公主做出選擇吧!”李牧說道:“大義滅親吧,今天死掉一個兒子,來年又是一個寶寶誕生了。來年的時刻,我一定來和滿月酒!”
忽然,南陽公主笑道:“李牧,你真的要殺我兒?”
“對!”李牧說道。
南陽公主笑道:“可惜小兒,昨天已經離開這里,前往京城了。京城中,走著太后,皇后,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事化無!”
李牧沉默了:“是我疏忽了!”
就好似某些人,本來是必死的罪,結果成了死緩,又是保外就醫,于是幾年出來了。
《死亡筆記》中,那夜神月會用死亡筆記本殺人,因為很多時刻,法律殺不死罪犯,還得靠大俠出手。事后,那個警察不反思自己的不足,反而是想要將夜神月抓捕歸案。就好似貓兒無能抓不住老鼠,狗前去抓住了老鼠。
結果,貓兒不反思自己的本領,反倒是上前與狗打架,要打死狗,因為狗搶了它的工作。
“那又如何?他只是離去一天而已,我的跑路速度快,耐性持久,只要前去追殺……可能等不到他進入京城,就是被我擊殺了!”李牧平靜說道。
“可惜……你會了!”
南海侯冰冷說道。
“是呀,李牧你太強了,你活著,我們兒子就不安全……最好還是留在這里吧!”南陽公主說道。說著,嘩啦啦的戰甲響動著,一個個披甲士卒出現,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士卒出現,最弱都是后天九層,其中還有先天武者,宗師武者。
這些高級武者,匯聚在一起,身上披著戰甲,數量有一千之多,化為恐怖的軍陣,圍困住了李牧。
殺氣鎖定了,似乎頃刻之間,就要化為殺戮的巨獸,將李牧撕裂為碎片。
“你們要干什么?”
花舞影上前道,說著擋在李牧身前。
局勢有些失控,可她還是毅然站在李牧面前。
“郡主,你還是離去吧!”
南海侯說道,心中閃過一絲殺意,就想要將這位郡主順便殺死,可壓制住了心中的殺念。
有些人能殺,可有些人不能殺。
殺死李牧,只是麻煩而已,付出巨大代價,還是可以解決的;可若是殺死這位花郡主,就是大麻煩了,這位郡主的父親是一位天人境界強者,殺不得。
“郡主,還是離去吧!”
李牧說道,一步上前,手指一點。
頓時這位郡主身軀一麻,下一刻,被李牧抱住了,直接丟出了戰場。
諸多披甲士卒也未阻攔,任由這位郡主撤離而去。
“匹夫不能萬人敵,縱然是大宗師也只是一介匹夫而已,面對上前精銳士卒的圍攻下,你也是必死無疑!”南海侯說道,“殺!”
這一刻,南陽公主,南海侯等,兩位大宗師化為軍陣的陣眼,融入了陣法當中,帶著上前精銳士卒,沖殺而來,毀滅而來,好似潮汐一般,要淹沒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