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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溫存之后,蘇云和魚青羅還未收拾整齊,便聽得外面傳來瑩瑩的聲音:“大強你回來了?也不去找我,一回家就直奔媳婦這里,有了媳婦忘了……”
蘇云急忙以黃鐘神通扣住后宮,免得她闖進來。
瑩瑩當的一聲撞在無形的鐘壁上,措手不及之下,人和翅膀都貼在鐘上,滑了下來,滑到一半便向后跌去。
她急忙飛起,不由得怒氣沖沖:“有把我關在外面?你們青天白日的在里面狗狗祟祟做什么好事?讓我看看!”
蘇云和魚青羅慌忙整理衣衫,魚青羅道:“你先糊弄她片刻,容我穿戴整齊!”
蘇云道:“你先從后門出去,我把黃鐘給你開個后門。這丫頭不能怠慢,否則便會叫嚷起來,別說帝宮,就連帝都只怕都人人皆知了!”
魚青羅抱著一些來不及穿戴的飾品,提著鞋子,慌忙從后門出去。
只聽鐘外瑩瑩的聲音傳來:“小倏,小倏!這黃鐘神通你破得么?破了他的,咱們闖進去看看他們的好事兒!”
小帝倏的聲音傳來:“云天帝的道法神通已經在我之上,而今我已經不可能破解他的神通了。而且我而今只剩下一半腦子,實力也不如他……”
就在這時,黃鐘散去,蘇云從后宮里走出來,笑道:“瑩瑩回來了?十年不見……”
瑩瑩從他身邊飛過去,在后宮中找來找去,只是找不到另一人。蘇云笑道:“我在墳中歷經艱難險阻,不知多少場惡戰,從墳歸來,長途跋涉,不辭辛苦,因此回來時倦怠了休息了片刻……”
“你身上有帝后娘娘的香味兒!”
瑩瑩在他身上嗅了嗅,面色嚴肅道:“你回來之后你們便快活過,一直快活到現在!大強,你果然不是第一個看過,而是看你媳婦兒!”
蘇云氣道:“那么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我這十年生不如死,在外拼搏,隨時可能送命。回來之后只盼望第一眼就看到最親近的那個人,然而你卻帶著小帝倏四處亂跑,逍遙快活,我左也盼右也盼,盼星星盼月亮,你始終不回來。自從你有了小帝倏之后,便忘記你的大強了,我果然是個狗剩……”
瑩瑩自覺理虧,連忙笑道:“好了好了,別傷心了。咱們各退一步,以后我不要小倏跟著我,依舊要你跟著我便是。”
旁邊的大頭少年欲言又止。
瑩瑩連忙向小帝倏拋個眼色,悄聲道:“我并非是不要你了,只是大強嫉妒你了,我須得安撫安撫。你不要嫉妒,我也是分身乏術,我們畢竟十年沒見了。”
小帝倏想了想,自己想說的好像不是這回事,但瑩瑩的腦瓜一向無法像正常人那樣思索,那就由她吧。
瑩瑩又落在蘇云肩頭,心中惴惴不安,有一種背叛蘇云的感覺:“這十年來,我可沒少抄小倏的作業,士子若是知道我的書本里抄了其他人的作業,大概會覺得我不忠吧,一定會很傷心……”
這十年來,她趁著蘇云不在,把小帝倏當成牲口使喚。
通天閣中有許多難以破解的難題,都是關于各種大道的難題,如術數、天道、輪回上的一些疑問。即便是通天閣的成員們,個個都是聰明絕頂的天才,也難以解開。
蘇云與瑩瑩四處亂跑,經常會在格物時遇到一些無法格物出來的道理,也會丟進通天閣,如最為基礎的三千六百神魔更為細致的格物,三千六百仙道更為精確的描述和表達,仙道符文與舊神符文換算的通解,仙道符文與混沌符文換算通解,以及大一統道法理念等等。
蘇云很難有閑下來的時候,即便閑下來也會想著續弦和漂亮女人。而通天閣的強者們也無法將這些問題一一解開,于是瑩瑩趁機使喚小帝倏,解決了許多基礎研究上的難題,讓通天閣和元朔、帝廷的道法神通有了長足發展!
當然,瑩瑩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抄作業而已。
也因為這件事,發生了一場變故,通天閣的高手們注意到帝倏的學問和智慧,以及那變態的解題速度,對比一下老閣主蘇云常年不回通天閣,也不召開通天閣大會,于是便起了把老閣主掛在墻上,另立新閣主的念頭。
“這樣對通天閣更好!”元老會議上,諸多元老紛紛說道。
最終還是白澤元老的一席話,將這場廢黜老閣主的“政變”壓下來。
白澤在元老會上痛心疾首道:“列位!列位——,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選擇閣主的第一基準是什么嗎?能打!是能打啊!通天閣主是我們選出來的第一打手,保護我們的,可不是搞研究的第一好手!”
這是舊話,不提。
這時魚青羅從外面歸來,詫異道:“陛下是何時回來的?咦,瑩瑩也在呢!”
瑩瑩冷笑一聲,低聲道:“瞧你春風得意的樣子,便知春天的小馬兒在草地上蹦跶了好幾回,我都懶得揭破你……”
魚青羅早就知道蘇云與她的關系比與自己的關系還要親密,因此不以為意,笑道:“陛下,這些日子帝倏和瑩瑩辦了不少大事,幫通天閣把各種典籍都整理了一番,甚至連道君殿等地的典籍也重新修訂了,解析出許多古老宇宙關于至高境界的見解。”
瑩瑩頓時緊張萬分:“帝后這女人竟然揭穿我的書本抄其他人作業的事情,好生歹毒!果然,對女人下手最狠的就是另一個女人!”
蘇云連忙向小帝倏稱謝,小帝倏還禮,道:“樂趣所在,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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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笑道:“我這十年時間在墳宇宙求學,也頗有所得,回來后與青羅一起寫下大道書八萬卷,道兄若是有樂趣,不妨也看看。”
瑩瑩聽到他與魚青羅一起寫了八萬卷大道書,沒有與自己寫一本,心中頗為不快,只是木已成舟,她也無可奈何。
蘇云悄聲道:“我這里還有一萬八千卷尚未動筆。”
瑩瑩這才轉悲為喜,心道:“雖然少了點,但都是干貨。”
蘇云與魚青羅煉就大道書,設通天閣天書院,昭告天下,無論何人都可以前來參閱。又命使者出使邪帝、天后、仙后、神魔二帝、帝豐等人,請諸帝前來參閱。
仙后、天后兩位娘娘與蘇云比較親近,因此第一時間便前來拜訪。天后娘娘距離較近,早早的便過來與蘇云、魚青羅和瑩瑩敘舊,仙后定居勾陳洞天天皇福地,距離較遠,遲到了月余時間。
仙后娘娘與東君芳逐志一起遠道而來,遠遠便見蘇云的玄鐵大鐘高懸于天空之上,古樸莊嚴,厚重大氣,煞是震撼人心,兩人各自驚嘆。
那口大鐘腰身處,云霧繚繞,而鐘體上方已經來到天外,恐怖的重量讓四周的時空扭曲。
兩人眺望,只見監管帝廷太陽的太陽守正在風急火燎的向太陽奔去,他監管的太陽連同附屬的星辰被大鐘俘獲,變成圍繞這口大鐘旋轉!
這位太陽守身邊還有一位老熟人,正是玉太子,想來是太陽守的實力不足以遷走太陽,于是請玉太子出手。
芳逐志感慨道:“幸好云天帝在印法之道上的造詣不高,否則我便無顏來見他了。”
仙后笑道:“你在印法上的道行已經超越了我,早晚必成帝境,甚至若是有緣,見到十重天也不在話下。不過比起云天帝,還是遜色良多。”
她頓了頓,道:“逐志,我能夠看出你的道行比我高出多少,但我看不出云天帝的道行比我高出多少。”
仙后自知自己修成道境九重天已經實屬勉強,對帝位已經沒有了想法,因此頗為淡然,此來一半是看大道書,一半是來敘舊。
兩人車輦來到帝廷,芳逐志心中猶有不甘,飛身上前,去觀察玄鐵鐘的紋理構造,企圖從中推算出蘇云的道行到了哪一步。
從至寶的烙印上可以看出主人的道法造詣,他不敢親自向蘇云討教,觀察蘇云的至寶,便成為最佳選擇。
芳逐志從下往上看,越看越是心驚。
這口玄鐵鐘的第一層還可以看到仙道的蹤影,大鐘的第一層刻度雖然是符文,但已經不完全時候仙道符文,而是蘇云基于仙道三千六百種符文,重構的三千六百種大道符文!
第一層尚且有帝混沌和外鄉人道法的影子,第二層便完全沒有了仙道的蹤影。
蘇云的第二層原本是混沌符文,現在不僅僅有混沌符文,還有其他各種鳥篆蟲文云紋弦道圖騰等等不同的構造,絕大部分烙印根本無從閱讀!
芳逐志看得頭暈目眩,戰戰兢兢向上層飛去,待來到第三層,這里烙印的是各種高深的大道,很多都不是仙道宇宙中的大道!
高深的,甚至不遜于宇清大道宙光大道,更有甚者,比肩輪回的大道也有五指之數!
芳逐志硬著頭皮往上飛,卻見前面云層中有一人,趴在鐘壁上,一邊研究玄鐵鐘上的烙印,一邊用仙元模擬抄錄。
芳逐志悄悄飛到其人身后,沉默片刻,突然出聲道:“西君,云天帝家的鼎有多重?”
那人被嚇得打個哆嗦,急忙回頭,見到是芳逐志,這才放心,笑道:“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云天帝發現我了呢。”
這人正是西君師蔚然,身邊也有個書怪,不知道是加入了通天閣還是模仿通天閣的裝束。
芳逐志笑道:“西君,就算你把時音鐘上的所有道法抄錄下來,也絕不可能勝過云天帝。何必多此一舉?”
師蔚然笑道:“我自然知道不可能勝過他,但勝過你,卻也足夠了。”
芳逐志冷笑道:“勝過我?不見得吧?實不相瞞,我曾經去過元始至寶彌羅天地塔的內部,在那里遇到了外鄉人,得到外鄉人的點撥,我的道法突飛猛進,何止一日千里?你我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還要大!”
師蔚然冷笑道:“人和豬的差距,不正是我和你的差距?你有外鄉人點撥,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可見你我的差距之大!”
兩人越說越是上火,正要火并一番,較量高下,突然兩人各自有所感應,匍匐在鐘壁上,收斂氣息,一動不動。
只見一人悄然無息的飛來,在玄鐵鐘面前停下,笑道:“道之彌大,仰止難見其高,遠眺難見其廣。道兄之高之廣,我從未見過也……道兄不用自謙,正所謂聞道有先后,我雖然比你年長,但成就不如你,理所當然稱你為道兄。”
師蔚然和芳逐志對視一眼,心中均是有些疑惑:“這人是誰?在和誰說話?”
兩人悄悄循聲而去,只聽那人的聲音傳來:“……混沌四極鼎雖有曠世之能,厚重不如道兄;帝劍劍丸雖有萬千變化,威能不如道兄;焚仙爐可破萬法,廣博不如道兄;金棺不出,紫府不現,誰敢與道兄一爭高下?”
師蔚然和芳逐志各自一怔:“這人難道是在與云天帝的時音鐘對話?世間竟有奇人,能與至寶對話!”
“……雖說道兄乃是云天帝煉就的至寶,云天帝的本事天下無雙,但金棺與紫府也不容小覷啊。金棺乃是帝倏智慧之結晶,配合鎖鏈和劍陣圖,有無窮威能,可鎮壓外鄉人。紫府更是輪回圣王所煉,神威不可測。此二寶,可與道兄并列天下第一至寶!”
那人聲音繼續傳來,師蔚然和芳逐志漸漸接近,只聽那人嘆了口氣,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惜無人能知誰才是真正的第一……不不,道兄不可如此,慎重,慎重!那紫府是圣王的寶物,豈可與它起爭端?”
師蔚然和芳逐志探頭過去,只見一個中年雅士相貌堂堂,玉樹臨風,正輕撫玄鐵鐘的鐘壁,與這口大鐘對話!
那玄鐵鐘嗡嗡震顫,似乎頗為激動!
“道兄忍住啊!”
那中年雅士慌忙道:“金棺用來盛放混沌海水,紫府更是云天帝曾經的摯友,你若是貿然惹惱了它們,我恐怕云天帝責罰你啊!”
他話音剛落,突然玄鐵鐘轟然震動,破空而去,消失無蹤,只剩下一臉駭然的芳逐志和師蔚然!
————宅豬一家從北京回來了,下午五點多到家,長達四天的檢查,奔波于同仁、304、東直門中醫院、博仁四家醫院。檢查結果,小女兒的顱骨沒有完全愈合,有微量積液,髖骨沒有問題。大女兒已經近視了,腺樣體也需要做手術,同仁醫院病床緊張,要等一個多月,所以先回家等著。宅豬和夫人也檢查了一下,都是各種虛,脫發,焦慮,回到家后,蕁麻疹又要起來,癢。于是深有感慨,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今晚暫且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