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劍海那顆血淋淋的頭顱,眾人嚇得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這一次,可是直接被秒殺,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此刻在他們的眼里,林辰簡直成了惡魔。
“你…你怎么可以?劍海已經…”云月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
“已經什么?回心轉意?改過自新了嗎?你怎么還是那么天真?”林辰翻了個白眼,鄭重其事的說道:“你真以為像是這種殘殺同門,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還會讓他悔悟以后做個好人?若不斬草除根,等他反咬過來,就是你的末日!好好認清現實的話,梁氏家族如此看重名譽與威信,你覺得劍海回到師門,掌握大勢,還會放過你?我這是在幫你除害,而且還是我替你做了壞人!”
“可…”云月突然啞口無言。
而眾人聽到林辰說得“斬草除根”這四個字,一個個嚇慘了臉。
“大人!此事真得與我們無關,都是被劍海所逼的,求求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們雖然是梁氏家族子弟,但在族中我們地位皆是不高,迫于劍候兄弟的壓力,我們明知處事不當,但也不敢不從啊。”
“云月師妹,你是理解我們的,求求你為我們向大人多多求情。我們錯了,真得悔悟了,自組建除魔大隊以來,我們確實是鏟除了不少邪教魔賊,也算是為整個正道作出了巨大貢獻,縱然我們一時受到蒙蔽,犯了錯誤,但也不至于受死。”
“云月師妹,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多多海涵,畢竟我們也是被逼的,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求求你看在同門情誼的份上,能夠寬恕我們。”
眾人苦苦哀求,覺得云月是他們最后的希望,是拼了命的磕頭求饒。
都是同門正道弟子,這段時日確實都在四處除魔殺敵,云月于心不忍,咬牙問:“他們都是無辜的,也是迫于劍候他們的壓力,不得不為,你應該不至于再斬草除根吧?”
“你說對了,竟然是斬草除根,那就要徹徹底底!”林辰面色驟冷,根本無視云月的臉色。
咻!咻!
殘芒如絲,縱橫游走。
眾劍宗弟子只顧著跪地求饒,豈有防備?而且壓根就沒想到,林辰竟然會無視云月直接狠下殺手,連個心理反應都沒有。
“住手!”云月叫道。
可惜!
林辰的身手太快了,殺伐果斷,僅僅十余位劍宗弟子,對他來說簡直就跟開胃小菜似的。
才幾息的功夫,便將十余位劍宗弟子通通滅殺。
旋即!
林辰一劍回鞘,心滿意足的笑道:“搞定,這才叫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
云月嬌容蠟白,望著眼前滿地的尸首,大是痛心憤怒,然后抽出長劍對著林辰,倍感失望的質問道:“他們都已經有悔悟之心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他們也是迫于權勢與壓力,你又何必狠心傷他們的性命?這跟邪教魔賊的所作所為,又有何區別?”
“家族?什么是家族?家族就是抱成一團,同氣連枝,在威脅到族中的利益與安危之時,就會一致對外!”林辰語氣冷淡的說道:“他們是罪不至死,但他們都是梁氏家族子弟,如今劍候兄弟隕落,你覺得他們回去該如何向家族交代?會像現在一樣為你求情?別天真了,但凡留下一個活口,回到劍宗都會對你我極其不利!回頭的狼,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竟然你這么極端的想要保護自己,那你為何不直接殺了我?今日你所犯下的殺孽,不就是無人知曉?你大可高枕無憂!”云月咬牙切齒,心知世道人心險惡,可內心就是無法接受。
“我不殺女人,而且你也威脅不了我,畢竟無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不知我何去何從?”林辰淡然道:“你走吧,我不想為難你,而你也為難不了我。”
“站住!你殺了我那么多同門師兄弟,休想一走了之!”云月怒斥道:“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也絕不容許你這狂徒逍遙法外!”
“呵呵,其實你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只是無法接受世道的殘酷而已。”林辰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手上握著底牌,但我奉勸你不要毫無意義的浪費在我身上,如果你真心想要斷絕邪教勢力的猖狂殺孽,就好好努力提升你的實力,為整個天下的和諧貢獻更多的力量。”
“你不必拿這套來糊弄我,劍海固然可惡,但你也好不了哪里去,而且你的行徑與手段,與邪教勢力的作風也是極其相似,頗為可疑,我絕不允許你就這么一走了之!”云月冷聲道,似乎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可疑?你真得是這么認為的嗎?不錯,我的手段確實殘忍了些,但我比你更能看得清現實。”林辰淡然道:“我也無法強迫你能理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告辭!”
“等等!”云月面色一狠,橫劍架在自己的玉頸上,咬牙道:“竟然我無法留下你,可我又無顏回去面對師門,那就也只能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
林辰愕然,對于云月那副固執的脾氣還真是倍感頭疼,淡然道:“人是我殺的,你謝什么罪!你就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那也得想想疼愛關心你的親朋好友。若是真覺得心中有愧,就多鏟除些邪教魔賊,為天下和諧貢獻自己的力量,這也算是一種恕罪了。但你現在在我面前以死謝罪,除了你的逞強與的固執之外,真得毫無意義!”
云月拗不過林辰,卻心有不甘,質問道:“那你到底是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暴露你的身份,我只想以后能用自己的實力為枉死的那些同門師兄弟討回一個公道!”
正說著!
忽然!
一道鬼魅殘影,瞬息而至,趁著云月反應不備,林辰一手輕松奪走云月手中的利劍,笑問:“你這把叫什么劍?”
云月一愣,反應過來,冷哼道:“你就是奪走我的劍,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我知道,這不是問你這是什么劍嗎?”林辰微微一笑。
“鳳鳴劍!”云月道。
“要是有人奪走你的劍,你可認得?”林辰笑問。
“當然,此劍是我父親所賜,自小隨我已有十余年,待它如摯友,豈會不認得?”云月輕哼道。
“那就對了,你這把劍我先替你保管了,你不是想要為你的同門師兄弟討回個公道嗎?那你我就以劍為期,到時候你再決定該如何做吧。”林辰笑了笑,便將鳳鳴劍給收了起來。
“可笑,你只是糊弄我而已,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尋你?我看不過是你逃避的借口而已!”云月冷哼道。
“放心,我竟然是位劍修者,以后在劍宗你我自然會有機會見面的。”林辰神秘一笑,劍宗也確實是他必行的。
“你…你真得也是位劍宗弟子?不,不對,如果你真得是位劍宗弟子,不可能對同門師兄弟如此殘忍?”云月大是驚疑。
“我現在還不是劍宗弟子,但也許以后就會是了。”林辰語氣平淡,又道:“好了,若無要事,我先走一步了。如果你還要以死謝罪的話,那就麻煩你能避開我的視線,再會!”
話畢!
林辰御空離去,瞬間沒了蹤影。
“你…”
“可惡!你這家伙別跑!”
“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呢,氣死我了!”
云月氣得直跺腳,本來就滿肚子的疑問要問林辰的,可見林辰如此殘殺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一時氣憤,倒是把正經的問題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