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未來的神探

101審訊

玉華分局,審訊室。

向洪波坐在審訊椅上。

韓彬作為主審,李輝負責記錄。

“姓名、性別、年齡、籍貫……”

“韓警官,您忘了,之前跟我做過筆錄。”向洪波道。

韓彬指了指一旁的攝像機:“一碼歸一碼,之前是做筆錄、現在是審訊,明白嗎?”

“不明白,我根本就沒有犯法,您為什么要抓我?”向洪波反問。

“何詩蕊是他殺,我們已經立案了。”韓彬正色道。

“就算是他殺,跟我也沒有關系呀。”向洪波想要攤手,卻發現手腕被銬著。

“羅星華已經招了,是你們三個合伙殺了何詩蕊。”韓彬道。

“他胡說,跟我有什么關系,何詩蕊明明是他殺的。”向洪波反駁道。

向洪波一時口快,說完又有些后悔。

“你怎么知道是羅星華殺的?”韓彬追問。

“我猜的。”

“有證據嗎?”

向洪波目光閃爍:“沒有。”

“你沒有,我有。”韓彬起身,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審訊椅上。

向洪波瞅了一眼,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是三人在咖啡館中的照片。

“知道照片怎么來的嗎?”韓彬反問。

向洪波低頭不語。

“羅星華找人拍的,他早就防著你和唐瑜,而且他為了爭取減刑,已經全都交代了,包括你和唐瑜勒索他的事。”

“我沒有勒索過他。”

“我們有證詞、照片、監控,還有你和唐瑜的賬戶都多了二十五萬元的存款,跟羅星華交代的勒索金額是一樣的。”韓彬道。

李輝在一旁插口:“向洪波,敲詐勒索的罪名可不輕,二十五萬可夠判好幾年了。”

“那不是勒索,是他主動給我們的。”向洪波辯解。

“他又不傻,憑什么白給你們錢?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我們警方也只能按勒索案辦理。”

“那是封口費。”向洪波避重就輕。

“什么封口費?”

“他殺了何詩蕊。”

“誰殺了何詩蕊?”韓彬逼問。

“羅星華殺了何詩蕊。”

“怎么殺的?”

“羅星華在追求何詩蕊,就租了一條游艇約她出海,兩人在游艇上發生了爭執,羅星華就把何詩蕊推下了海。”向洪波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

“手機。”

“說清楚。”

“何詩蕊臨死前,給唐瑜打了一通電話,我在一旁也聽到了,事后羅星華求我們不要說出去,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抹不開面子就答應了,那筆錢也是他主動給的。”向洪波解釋道。

“你確定是羅星華殺了何詩蕊?”韓彬問道。

“我們將手機通話錄音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向洪波道。

“手機呢?”

“被偷了。”

“你詳細敘說一下這個案子的經過。”

半個小時后,韓彬和李輝出了審訊室。

“彬子,你相信封口費的說法嗎?”李輝問道。

“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得等到羅星華撂了之后,才能確定是封口費、還是勒索。”韓彬道。

“這倒是,如果羅星華不出面指證,也只能按照兩人的說辭定案。”李輝道。

“如果羅星華指證兩人勒索,就等于他承認了殺害何詩蕊的罪行,讓他認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韓彬嘆息道。

雖然已經找到羅星華殺害何詩蕊時的通話錄音,但錄音這種證據有一定的局限性,即便有咬傷當成佐證,法院會不會完全采信,誰也說不準。

撿察院認為犯罪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可能會直接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到時候案子會變的更加麻煩。

人證是非常重要的線索,跟錄音可以相互印證,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條,所以唐瑜和向洪波的口供,就顯得尤為重要。

只要兩人愿意指證羅星華,錄音的證據會變的更可信。

“走,看看曾隊審訊的怎么樣了?”韓彬提議。

隔著不遠,還有一個審訊室,兩人去了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

觀察室有一扇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審訊室的情況,鄭凱旋正雙手抱胸透過玻璃觀察。

玻璃的另一側,曾平和田麗坐在審訊桌后,唐瑜則是坐在審訊椅上。

“鄭隊。”兩人打招呼。

“結束了,招了沒?”鄭凱旋開門見山道。

“招了。”

“好小子。”鄭凱旋咧嘴一笑,握著拳頭錘了錘韓彬和李輝的肩膀。

“趙明呢?”

“我派那小子去海邊查游艇的線索了。”鄭凱旋道。

韓彬的目光望向審訊室,問道:“曾隊審訊的怎么樣?”

“就像你之前說的,這個女人很善于偽裝,不好對付呀。”鄭凱旋哼了一聲:“她咬死口,不肯招。”

“這個女人比向洪波還難纏。”李輝嘀咕道。

“指正羅星華是兇手,向洪波不用承擔太大的責任,但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偽造線索已經構成了犯罪,要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的。”韓彬說道。

“既然你們的審訊有了突破,就進去幫幫你們曾隊,別在這看熱鬧了。”鄭凱旋道。

“我去吧。”韓彬毛遂自薦。

審訊室內。

唐瑜一副委屈的神色,加上本就長得漂亮,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曾平面色嚴肅,一看就不好相處,冷聲道:“我們既然抓你來,就是有十足的證據,真要擺出證據,你再想招就晚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唐瑜哽咽道。

“砰!”

田麗一拍桌子,呵斥道:“別裝了,我們已經找到了你的手機,手機里的通話錄音,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什么錄音呀,我不是很清楚,會不會是剪輯、合成的?”唐瑜說道。

手機是她的,如果連她都不認可通話錄音,法官采信的可能性極低。

“唐瑜,這樣有意思嗎?”田麗問道。

“田警官,我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意思?”唐瑜扁了扁嘴,看樣子又要哭了。

“呵,你可真能裝。”田麗冷哼道

“咚咚。”

審訊室外響起敲門聲,韓彬開門走了進來。

“你不是在審訊向洪波嗎?怎么跑過來了?”曾平疑惑道。

韓彬瞅了一眼唐瑜,笑了笑:

“向洪波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