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嫣作為華夏特殊事務局某個三線小城市的外勤人員,極少有出差的機會,更不要說出國了,這次她能夠陪同方陌到高利棒國出差,完全是因為她對高利棒國的偶像劇很感興趣,業余之時學習了高利棒國語言,沒想到竟然因此受到重視,讓她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據說方陌擁有超越宗師的實力,連龍三局長都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竟然這么年輕!
“方陌先生,再有半個小時就到傅山市了,我已經查過資料了,金家的主要產業都在傅山市中心,但是金家祖宅卻在距離傅山市五十多公里遠的一個小鎮里,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這個小鎮的人都和金家有分不開的關系,大部分為金家產業服務,其中不乏金家子弟,我們先去哪里?”壬嫣問道。
“找金家能做主的人。”方陌想來喜歡單刀直入。
“好的,金家現任家主名叫金哲炫,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但是精神狀態很好,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
“停!”方陌直接打斷她的話,“不用說這些,帶我去找金哲炫就可以。”
金家勢力再大,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再有錢、再有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有什么用?
高利棒國底蘊不深,更沒有類似陰陽師的傳承,所謂高手最厲害也只是止步化境,單純靠著并不頂尖的科技,很難在世界上有所作為,所以方陌來這里,當真不需要太過小心。
壬嫣對方陌的脾氣早有耳聞,當即也不廢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金家在傅山市建造的商業中心,金哲炫的辦公室就在這棟樓的頂層,有專門的電梯直達他的辦公室。
兩人直接走進大樓內部,前臺接待人員主動迎上來詢問道:“您好,請問兩位要找誰?有沒有預約?”
壬嫣點頭,“有的,這位是來自華夏的方先生,專程來此拜訪金哲炫先生,請幫忙通知。”
來高利棒國之前,龍三就已經做出了安排,讓方陌以華夏大家族子弟的身份前來拜訪,金哲炫自然不敢怠慢。
“好的,請稍等。”
前臺接待人員雖然好奇方陌兩人的身份,但還是給金哲炫的辦公室打電話確認一下,避免俗套小說中看不起對方到最后反被打臉的情況。
“好的,已經確認過了,金先生請兩位上去,乘坐這部電梯就可以。”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前臺接待人員就有了答復,而且變得更加熱情。
能夠被金哲炫先生親自接待的,一定有過人之處,這次見過金先生之后,沒準就能一飛沖天,受到重視,所以不僅不能得罪,還要提前留一個好印象。
方陌和壬嫣乘坐電梯來到頂層,已經有人在電梯口專門迎接,帶著他們來到金哲炫的辦公室。
金哲炫已經五十三歲,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身材勻稱,沒有發福的感覺,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頭發又黑又密,如果不是龍三提供的資料絕對不會出錯,壬嫣已經開始懷疑他的年齡了。
“歡迎!歡迎!您就是方先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龍先生對你可是稱贊有加,咱們可要好好合作一把。快請坐!”金哲炫很熱情。
方陌不動聲色,壬嫣急忙接話道:“金先生過譽了,我們此來只求一物,還望金先生成全。”
“哦?”金哲炫略顯好奇,“怪不得龍先生在電話里不肯明說,原來兩位來此不是為了合作,不知兩位所求之物為何?”
壬嫣笑道:“金先生此言差矣,我們有所求不假,但同樣也是帶著誠意來的,方先生有足夠的權力代表他背后的勢力做出決定,與金先生合作,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之一。”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當真了,我們金氏財團投資了一個生物科技項目,主要研究生物科技對人體健康的促進作用,目前在一定范圍內已經取得非常好的效果,就比如我,已經五十多歲了,看起來卻跟三十歲一樣,就是因為使用了這個項目研發出來的特殊藥品。不管方先生想從我這里拿到什么東西,也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將最新研制出來的藥品送給方先生一份,以示誠意。”金哲炫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壬嫣點頭,“如此就多謝金先生了。能看出來您是一位直爽的人,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方先生想要的東西是深海紅藻貝,不知金先生可否割愛?”
她沒有問金哲炫有沒有深海紅藻貝,而是直接問對方給不給,潛臺詞就是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東西就在你這,就看你到底有沒有誠意了。
金哲炫老于世故,聽出了壬嫣的意思也沒有任何不快之意,說道:“原來是深海紅藻貝,這還是三十多年前我出海捕魚的時偶然得到的,雖然不明白它有什么用處,但是我可以肯定深海紅藻貝價值不菲,只是沒有想到竟然能把方先生引過來,看來我三十多年那次出海捕魚,才是真正地撞大運啊。”
言外之意就是深海紅藻貝是我多年收藏,價值連城,就看你們出的價錢夠不夠高了。
壬嫣看了方陌一眼,說道:“方先生在華夏有很大的影響力,如果金先生肯割愛,在金氏財團遇到危機的時候,方先生可以出手相助一次。”
這是方陌提前想好的條件,深海紅藻貝畢竟是極為難得的寶物,縱使放在金哲炫手里沒什么用處,但他還是不想以極低的代價拿到手,會顯得他很欺負人。
金哲炫沉吟片刻,搖頭道:“方先生的承諾萬金難得,我受之有愧啊。”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來:可方先生的承諾再難得,難道還能比得上實實在在的利益?又不是所有姓方的人都是華夏風頭正盛的方陌!
壬嫣聽到這句話就放心了,她知道方陌的能量有多大,要不是方陌提出來,她根本不可能給金哲炫開出這樣的條件,沒想到金哲炫不識好歹,竟然給拒絕了,她是該笑呢?還是該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