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紅燭,擺在桌上,一桌的酒菜已經去了一半。
柔惠帝姬托著腮,不錯眼珠地盯著楊霖,眼中柔情無限。
因為是在閨中,柔惠帝姬身穿著輕薄的褻衣,外面罩了一層薄紗,豐腴圓潤的玲瓏曲線畢露。
“紅雀,把窗子推開,有些氣悶。”楊霖轉頭說道。
柔惠帝姬身后的高佻丫鬟,笑著應了一聲,用竹竿撐開兩側的軒窗。
吃飽之后,兩個人手牽著手兒,從欄桿之間甜蜜地看著里邊甜睡的小寶貝兒。
孩子已經長得十分可愛,不再是丑萌的樣子,這娃兒集中了趙宋和楊霖的血脈,遲早是有兩朝血統的小帝姬,勢必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旁邊的紅雀笑道:“窗子開著,就怕孩子著涼,不如讓婢子抱到隔壁奶娘那里去睡覺。”
楊霖點了點頭,囑咐了幾句,讓她抱著孩子出去了。
紅雀一走,柔惠帝姬就如同爛醉了一樣,軟綿綿地偎在楊霖的身上。
楊霖一伸手,手掌就陷在臀肉里,好像剛蒸熟的大白饅頭一樣柔軟。
柔惠帝姬暈紅著臉,聲音有些靡軟,在楊霖懷里說道:“我想趁著年輕,再要一個...”
楊霖按住她的肩膀,朝下使勁一按。
“你這壞到心尖尖的賊,就會作踐人。”
柔惠帝姬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慢慢蹲伏下去。
楊霖手指穿插進一頭青絲中,笑道:“說這么多有什么用,還不是要你的男人受用。”
這時候房門推開,紅雀送完孩子回來,楊霖伸手一招將她喚到跟前。
紅雀跟著帝姬伺候慣了楊霖,一抿秀發,清秀嫵媚,屈膝跪在了地上。
楊霖低頭一看,兩個人臉頰貼著,耳鬢廝磨,一雙大手擒住兩個皓腕,高高提了起來。
漆黑的夜色,沒有半絲月光,烏云掩映之下,山林間偶爾有低沉的獸叫。
炬州拿下之后不久,遵義軍內的楊氏便請降朝廷,今夜城中燈火通明,楊惟聰宴請大理總督方七佛。
外面的軍營內,楊氏的兵馬,人人緊張萬分,生怕朝廷軍隊突然變卦,等著反擊。
可是方七佛似乎真的沒有使手段,酒席上推杯換盞,說了幾句恭維客氣的話,便帶人離開了播州。
楊惟聰這才放下心來,親自將他送走,看著方七佛和他的親兵的背影消失,楊惟聰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暢快。
“從今之后,田氏在黔中的地位,將由我播州楊家取代。”
在他身后,一群人紛紛大拍馬屁,阿諛奉承,讓人作嘔。
楊惟聰的野心不小,后世歷史上,也曾起兵和田祐恭在黔中大戰一場,不過實力不濟,被田祐恭打敗。
現在田氏挑起黔中叛亂,惹怒了大宋的君臣,派來大理的烏蠻兵,將各地土司屠戮殆盡。
播州楊氏拒絕了田氏的聯姻,投機大宋,就是為了取代田氏,占據思州,統領黔中。
方七佛回營之后,脫去外面的袍子,里面罩著盔甲。
鄧武在帳門口,一邊往里走,一邊道:“此番既和楊氏結盟,遵義軍這里還留不留人馬?”
方七佛點了點頭:“留下一萬人,我們只是暫時穩住楊氏,等到田祐恭覆滅,遲早要回頭的。”
“這廝也是一方霸主,竟然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鄧武稍作猶疑,還是問道:“若是能勸他們搬遷,似府州折家那般,去到中原繁華之地,非但能保住全族性命,還能不愁富貴。”
方七佛除掉盔甲,擰了擰手腕,笑道:“讓這種野心勃勃之輩,去做一個富家翁,只怕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你當那折家,是自愿搬去密州的么,他們在西軍中被分化了。楊少宰用了些手段,讓西軍上下,把折家推出來做了替死鬼。”
鄧武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是什么手段?”
方七佛也是聽禁軍的劉仲武說的,當初他們并肩作戰,收伏了吐蕃西南的大部分部落,現在劉仲武已經去了朝廷,主掌兵部。
這些事關乎楊少宰的清譽,還是不到處外傳的好。
想到這里,不理會鄧武的八卦之火,他又指向地圖,說道:“言歸正傳,此時最緊要的事情,是如何攻占思州。”
“田氏經營此地,不下五百年了,便是大宋的國祚,也不過才百十年。而且黔中山路閉塞,并未受到唐末以后的亂世影響,要想攻入思州,只怕不是易事。”
鄧武完全同意,附和道:“思州不是其他小土司能比的,乃是此次叛亂的首惡,如何克敵,方帥可有計較?”
方七佛嘆了口氣,道:“好難啊,只能硬打了,少宰令我兩個月內,戡平叛亂,此時已經過去一半了,怎叫人不發愁...”
“讓營中的工匠們就地伐木,打造攻城器械,既然是已經談好了,不管合作期是幾天,播州楊氏都暫時是我們的盟友。讓他們出些人手,伐木搬運,也好打消楊氏的戒心。”
復遼城內,耶律大石聽著出使回來的虞世卿講述這東邊的戰事。
那不可一世的阿骨打,竟然被逼回了黃龍府。
宋軍兵不血刃,拿下了白嶼河、黑水河兩個要塞。
如此一來,宋金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等到雪化轉暖,勢必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耶律大石一邊聽,一邊急的不停地攥拳。
他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躁動起來,多么想揮師黃龍府,打進女真老巢的是他和他麾下的契丹兒郎,而不是大宋的將士。
短短幾年時間,契丹這個建立過龐大帝國的民族,差點被昔日的奴隸女真人滅了種。
雙方仇恨之深,簡直是不共戴天,可惜在這個時候,自己連插手都做不到。
本來還可以通過草原上的蒙古諸部,參與到這場大戰中,但是如今蒙古草原被楊霖鼓動起的西北“圣戰”兵團,給禍害的不成樣子。
蒙古第一個大汗合不勒汗在金河山戰敗,被回鶻人斬首,挑著他的腦袋肆虐整個大漠。
如此一來,大遼和舊日國土徹底被宋人割斷,再也難以插手宋金之戰。除非是和仇寇結盟,共擊大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等虞世卿說完,耶律大石站起身來,問道:“大宋用何人為帥?”
“西邊是姚平仲,宗澤,東線是韓世忠。”
耶律大石癱坐到龍椅山,腦袋朝后一仰,沉默片刻之后,在滿殿文武官員的注視下,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再次站起身來。
“集中兵力,由蕭保保率領城中兵馬,收復拜占庭西部諸省。”
“耶律鑫去一趟大宋西域都護府,洽談商道之事,開放邊境,互通有無。”
“耶律憲你坐鎮都城,暫時監國,塞爾柱人不赴朕的頭魚宴,朕將親率大軍,滅了塞爾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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