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狀元郎

第二百六十章 殿堂交鋒

楊府內喜氣洋洋,慶賀楊通回府,方妙憐再次有孕。

后廚內燈火通明,燒制各色菜肴,今夜昭德坊大肆慶賀。

一家人開開心心吃著晚宴,突然進來一個小宦官,笑嘻嘻地對著楊霖行了一禮。

“楊少宰,咱家奉官家口諭,來給你傳個話。近來多有言官上奏,直言卿家舉止失度,頗多推辭而不早朝,怠惰有失大臣之體。明日早朝,不得再曠,欽此。”

楊霖心中暗道,這必定是梁師成攛弄的,自己避避蔡京風頭,他的人是不會把自己弄到朝堂上自找不自在的。

送走了傳旨的小內侍,氣氛為之一凝,楊通笑道:“我兒身為大臣,就該勤于政事,有什么好垂頭喪氣的。”

楊霖點了點頭,道:“爹說得對。”

晚宴散了之后,楊霖漫步到方妙憐的院子,屋內熏著香卻開著窗戶,方妙憐倚在床頭,瞇著一雙杏眼,像個饜足的貓兒般慵懶。

看見楊霖進來,她的眼一睜,隨即又閉上了。

“散了?”

楊霖嘿嘿一笑,坐到床頭,攬過她的香肩,笑道:“辛苦你啦,又給我懷上一個。”

方妙憐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算我命苦。”

楊霖往下一看,在她雪膩的前胸佩戴著海藍色的價值連城的項鏈,心里頓時有了底氣。

楊少宰一下子拿出當家老爺的氣勢,指揮著丫鬟們伺候洗漱,然后往床上一躺,抱著江南第一艷婦,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大慶殿上,百官齊至。

楊霖來得極早,皇帝下了旨意,當臣子的還是要勤快些。

楊霖站在一旁打著瞌睡,暗想著昨夜里受用還在哺乳期的妙憐的唇舌之利,水乳交融讓人回味無窮。

突然一個尖細的聲音笑道:“楊少宰,許久不久,愈發的光彩照人了。”

楊霖睜眼一看,竟然是一群人簇擁著梁師成圍了過來,當即恭恭敬敬抱拳笑道:“梁太傅,前番受封檢校太傅,下官身體抱恙不在朝中,沒能登門慶賀,現在這里陪個罪。好在太傅一向有雅量,定能寬恕則個。”

看他這執禮甚躬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蔡攸、王黼一樣,是梁師成的親信呢。

梁師成難得跟他直接對話,周圍的官員無不豎起耳朵,想著聽一聽兩個朝中巨擘在交流些什么。

“楊少宰以文章領袖縉紳,如今各郡縣書院,包括開封府的太學里,都有不少士子對少宰推崇備至。書生談論少宰功績,詩詞歌舞妙筆生花,讓人不禁心折,所謂君子群而不黨,楊少宰如此光風霽月,自不慮小人詆毀。”

梁師成說完,心底冷笑一聲,周圍的官員也都替楊霖捏了一把冷汗。

他聚合了一群溜須拍馬的無恥文人,到處宣揚自己的高尚品德,已經成為了官場上的笑談。

可笑民間百姓迂腐無知,竟然都信以為真,還以為這個年輕狀元郎楊少宰,是個道德圣人,下凡輔佐君王的道教神者。

這些事說來荒唐,卻可以成為結黨的證據,若是隱相梁師成發難,著實不好應付。

楊霖眼皮一抹,笑道:“那些不過是虛名,就跟天邊的浮云一樣,本官也沒想到士林中人對我如此抬愛。此事傳到陛下耳中,也不過是博君一笑,沒有人會當真的。”

梁師成笑道:“自然如此,少宰所言分毫不差。”

這時候楊戩引著趙佶出來,百官肅立,一起行禮。

趙佶掃視一眼,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楊霖,捻須一笑。

“楊愛卿,生子可無恙了?”

此言一出,百官無不驚訝,沒想到楊霖的圣眷如此之隆。

楊霖咳嗦兩聲,虛弱地道:“好了一半了,本來還有些迷糊,聽到官家垂問,微臣腦中頓時一片清明。”

趙佶瞪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早就知道他是裝的,楊霖馬上說道:“陛下,臣奉命經略大理,如今克以功成,此番收復西南開疆拓土,誠宜祭祀太廟,告慰歷代先帝。臣提議,在堆玉樓前,舉行大典。”

梁師成一系的人,眼都綠了...

王黼還在半路,怎么就大功告成了?

梁師成使了個眼色,一個文臣便出列道:“楊少宰此言差矣,大理如今戰事不斷,日夜廝殺,前先將士用命,三軍山下血戰,如何就大功告成了?”

這緋袍文臣面若冠玉,三縷墨髯,端的是好賣相,正是諫議大夫耿南仲。

楊霖臉色一寒,當廷喝問道:“大理原國王段氏一門,已經全部啟程,隨大軍前來汴梁。各地戰火平息,只剩下些許抵抗,這還不叫功成?

你如此小覷我等平南之功,莫非也比本官和陛下還要清楚?你可說的出大理有幾個城池,有幾十萬兵馬,有多少戰將,你說得出一件,本官就給你賠禮道歉。”

大宋文臣眼高于頂,哪有人潛心研究各國的局勢,西南戰事在他們眼中更是無關痛癢。

耿南仲被罵的啞口無言,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

楊霖得勢不饒人,指著他道:“既然你半點也不清楚,卻跳出來指手畫腳,阻礙本官為陛下舉行祭祀太廟的大典,莫非是不愿意見到陛下成此大功,告慰先帝,你存的什么心?”

耿南仲心中驚慌,汗如雨下,這廝使勁給人扣大帽子,每一頂都有可能斷送自己的仕途。

梁師成恨鐵不成鋼,出列道:“耿大夫一時口直心快,只是心系西南將士,雖有些急躁冒失,想來并無對陛下不敬之意,楊少宰稍安勿躁。”

趙佶也笑道:“既然如此,便準楊卿所奏,于八日作重九排當,與民共賀西南大捷。”

百官中,蔡攸忍不住低頭偷笑,前段時間還眼紅王黼,現在卻只想為他掬一把同情淚。

這個小蔡相公蔡攸,不為汴梁中人待見,不管是敵是友,都對他大搖其頭。

這廝是既無節操,又無本事。什么事情交到他手里,只有辦砸的份兒,而且號稱專業賣隊友,只要能損人利己他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但是架不住他有個好爹。

周圍的官員,可沒有蔡攸的背景和膽量,全都一臉嚴肅。

不過眾人心中都知道,梁隱相這次又跌了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