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三大漢奸有四個

就像是四大天王向來都有五個一樣,其實三大漢奸也有四個。

在場的除了吳三桂、耿仲明、尚可喜之外,還缺了一個孔有德。

但是三大漢奸里邊的四個人,本意上就沒有一個是愿意自己當漢奸的,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吳三桂不用說了,“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一怒為紅顏”就是現在被崇禎皇帝砍了腦袋,原本歷史上擔任螨清國子監祭酒的的吳偉業所寫。

在原本的歷史上,快遞李小哥兵臨宣府,正牌的崇禎皇帝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詔平西伯吳三桂入京勤王。

吳三桂接到勤王旨令,統兵入關,當到達出山海關不遠的河北豐潤的時候崇禎皇帝已經自己掛在了煤山的老歪脖子樹上。

老吳一瞅,既然老朱家沒戲了,那螨清還是要防的吧,干脆就沒搭理快遞李小哥,自己則帶兵返回山海關,打算等李小哥鼎定天下了再跟著李小哥混。

可是實在沒想到啊,李小哥把老吳的爹給逮了起來也就算了,把老吳的小老婆也給睡了。

“大丈夫不能保一女子,何面目見人耶?”

老吳一怒之下,借著薊遼總督王永吉要求吳三桂派副將向螨清借兵懟李小哥的時機,干脆自己大搖大擺的就把建奴給放進來了。

至于耿仲明和尚可喜,其實沒有什么好說的,甚至于加上孔有德也是一樣。

這哥仨原來是跟毛文龍混的,就算是毛文龍被袁崇煥給弄死之后,尚可喜還曾經幫著鎮壓皮島。

但是最終各種不受待見和不公待遇,把這哥們三個逼的投向了建奴。

總之,這是一群在錯誤的時間無比神奇的做出了錯誤選擇的逗逼,但是本意上,這四個三大漢奸的本意上,就沒有誰是愿意主動降奴的。

三大漢奸的初次見面,因為一個甲喇額真的腦袋,導致天字號大漢奸吳三桂是怎么瞧耿仲明和尚可喜都不順眼。

耿仲明正想要問問老吳你瞅啥,結果東南方向又馳過來一騎,到了近前直接翻身下馬,哈哈大笑著問道:“對面兒的是哪一路兄弟?東江鎮孔有德有禮了!”

這下子人數湊齊了,如果換成崇禎皇帝在此,估計多半是要把四個三大漢奸捆一起然后祭天,看看是不是能召喚神龍。

一聽來人是東江鎮的,吳三桂心中先就不喜——他娘的,甲喇額真的人頭就是你們東江的人從老子手里搶去的!

曹變蛟卻笑道:“見過孔將軍,小子曹變蛟,家叔曹文詔,忝為都督僉事。小子身邊這位吳三桂,乃是遼東總兵吳襄吳大帥之子。”

孔有德見吳三桂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便好奇的道:“吳兄弟的臉色怎的這般難看?可是耿二與永喜這兩個渾貨有甚么得罪之處?若是如此,有德先代他二人向吳兄弟賠禮了。”

論年齡,孔有德居長,論軍中官職,孔有德在吳三桂之上,見孔有德這番態度,吳三桂也不好意思再冷著個臉,向著孔有德施了一禮后,才開口道:“與二位兄弟無關,實在是三桂心眼小了些。”

見吳三桂最終也沒好意思說出什么來,曹變蛟笑道:“好教孔將軍得知,方才變蛟與長伯打了個賭賽,以韃子人頭定輸贏。

如今我二人砍的韃子人頭相同,若是誰砍死了這甲喇額真,那么這賭賽便贏定了。

可是這甲喇額真的人頭卻被耿二兄弟與永喜小兄弟給得了去,長伯心里難免有些不痛快。”

弄清楚原委的孔有德這才哈哈大笑道:“都是軍中兄弟,同為圣天子效力,何分你我?又何須在意這賭賽?

若是想要殺韃子,遼東有的是,今兒個明兒個的,長伯就能殺個痛快!又何必在意這一時?”

勸了幾句之后,孔有德才接著道:“當務之急,還是先去大凌河城,聽說城中可是斷糧已久了。”

吳三桂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舅舅祖大壽可還在城中呢,可別再給餓死了,那才是大明軍中三百年來的大笑話。

當下向著孔有德行了一禮過后,關寧軍與東江鎮便合軍一處,向著大凌河城而去。

大凌河城缺不缺糧食?

缺!別說糧食了,就連老鼠都被抓來吃的干凈了。

可是實際上,建奴一退,離著不遠處就是大凌河,河里有的是魚,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又是不缺的。

祖大壽雖然有些一根筋,但是在這種關乎于自己肚子的問題上面,難得的沒有犯傻。

原本還想著率兵出城沖殺一陣,可是當祖大壽發現黃臺吉跑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快,再出城也沒有什么意義,祖大壽干脆就派人捕魚去了。

原本的祖大壽,用虎背熊腰來形容那當真是一點兒不為過,可是自打建奴圍城以來,整個人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削瘦了下去,吳三桂見了之后,眼眶直接就紅了——祖大壽對自己跟親外甥比,那也是分毫不差的。

祖大壽的眼眶也有些紅——差點兒就再也見不到這些人了啊,差點兒就死建奴手里了啊。

但是這明顯不是客套的時候,因此祖大壽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長伯可帶了吃食?”

一句話險些讓吳三桂的眼淚落下來。

鐵打的漢子能問出這么一句話來,由此可見已經被餓成了什么樣子!

如果說祖大壽和吳三桂相見之時,還顯得親熱,等到祖大壽見到了同樣隨軍來此的孫承宗時,那就只能說是恨不得孫承宗去死了。

哪怕是原來再怎么尊敬孫承宗,再怎么感激也是沒有用。

本來這建奴的日子就是一天不如一天,慢慢來總能懟死建奴,就是孫承宗這老東西,總想著給建奴來個狠的。

這下子建奴被搞成什么樣兒還不清楚,但是自己的弟弟祖大樂可是先折進去了,一同被俘的還有個死太監安公公——那死太監非得要上陣沖殺,結果就被俘了,更不用提還有戰場的那些大小諸將還有兩千余騎兵了。

這事兒怎么向皇帝陛下交待還不知道呢。

孫承宗看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祖大壽,唯有苦笑以對。

這一回可以說是玩脫了,不光是自己,還有崇禎皇帝——修筑大凌河城以陰建奴的計劃可是被崇禎皇帝首肯了的,否則的話五軍都督府敢通過這種膽大包天的計劃?

只是結果不太妙,大家一起玩脫了。

孫承宗太過于高估了祖大壽所部的戰力,而崇禎皇帝則是高估了大明朝各支軍隊之間協同作戰的能力。

可是這事兒能說皇帝玩脫了么?肯定是不行的,這個鍋只能孫承宗自己背起來。

目前的大凌河城里,除去了山海關方向必須留下的守備軍隊之外,剩下的凡是跟遼東有關系的軍隊,基本上都已經集中到了這里。

吳襄所部的關寧軍加上祖大壽和何可綱手里的關寧軍,基本上就是整個關寧軍的家底了。

而曹文詔所部的山海關方向的軍隊,基本上就是孫承宗在不影響山海關城防的情況下所能帶出來的所有軍隊了。

另外還有毛文龍所部的東江鎮的騎兵,還有大明的孝子朝鮮所派出的協從騎兵,也在向著大凌河方向集結,帶隊的就是孔有德。

至于毛文龍自己,則是隨時在準備著給建奴找找樂子。

唯一跟遼東有關系卻不在大凌河城的就是完顏宏了。

完顏宏雖然說也算是大明的一份子,可是人家從來就沒把五軍都督府當回事兒,人家是皇帝家的自己人,跟那些受皇帝管同時還要受著五軍都督府管著的大頭兵就不是一回事兒。

孫承宗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想要完顏宏協同作戰,一起去找建奴的麻煩,那沒問題,但是自己想要指揮完顏宏所部,這事兒不用想,沒戲。

就像是現在的情況一下,其實的各路軍隊都先來大凌河城里面跟自己商量下一步的棋該怎么走,而完顏宏干脆自己帶著人咬著黃臺吉的屁股追了下去。

偏偏孫承宗又無可奈何,這官司打到崇禎皇帝那兒也沒有鳥用。

孫承宗心里怎么想,祖大壽并不關心。

祖大壽關心的是自己和手下的兩萬多兄弟們終于不用餓肚子了,順便再恨一恨孫承宗。

結果就是孫承宗也頭疼。

整個大凌河城里面的形勢很復雜。

祖大壽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但是現在估計在暗恨自己。

毛文龍所部和曹文詔所部能聽話,吳襄所部肯定是向著祖大壽的。

就這些亂七八糟的軍隊弄到一起,換成崇禎皇帝來了肯定沒問題,沒有誰敢跳,自己要想指揮著這么一群人去懟黃臺吉,估計有點兒難度——關鍵是最開始的時候是打算崇禎皇帝也來的!

想了半天,孫承宗發現自己的腦袋還是隱隱作痛。

揉了揉眉頭之后,孫承宗才開口道:“諸位,如今的情勢,大家也大概都知曉一些,先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祖大壽正端著個碗大口的喝著粥,聞言便放下碗道:“沒啥好說的,末將的弟弟還在建奴的手里,怎么著也得救回來。”

孫承宗點點頭,開口道:“能不能救回來,本官也無法保證,只能說盡力而為之。”

祖大壽哼哼了兩聲,卻沒有說話。

現在這種情況,讓孫承宗保證一定把祖大樂給救回來,明顯也是不現實的事兒,能盡力去救已經不錯了。

吳襄卻開口道:“大哥放心,大樂兄弟吉人天相,一定沒事兒的。”

祖大樂確實沒事兒,起碼現在沒有什么事兒。

黃臺吉縱然是福壽膏抽的有點兒多,卻也清楚祖大樂在自己的手中就是一張底牌,祖大壽不管是什么事兒都得小心些。

如此一來,祖大樂的安全就有了些保障。

至于姓安的那個死太監,黃臺吉則是恨的牙根癢癢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的意思。

勸他投降,他不理會,反而要求自己送幾個娘們兒過去給祖大樂玩玩,比如自己的小老婆。

可是要直接殺了他,卻又顯得浪費了些。

一時之間,黃臺吉也是頗感頭疼。

懟大凌河城沒有成功,勸降祖大樂也沒有成功,那個姓安的死太監又有些油鹽不進的意思,大軍也折損了不少,而且盡是滿州八旗的子弟,黃臺吉心里可就不痛快的很了。

黃臺吉畢竟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哪怕是福壽膏抽的有點兒多。

這東西雖然說對人的影響不小,可是在不斷了頓的情況下,這東西甚至于讓人感覺神聰目明,便是連思考的速度都快了幾分。

而黃臺吉雖然說比不得崇禎皇帝富有四海,卻也不會缺了這玩意,故而這東西的影響一時半會兒的卻也顯現不出來。

在跟完顏宏帶著的錫伯八部懟過了一場之后,盡管扔下了一些人頭,黃臺吉卻也帶著大軍成功的跑路了。

成功跑路之后,黃臺吉就把目光對準了莽古爾泰。

就在濟爾哈朗主動留下斷后的時候,莽古爾泰這家伙是怎么說的來著?

他居然罵對本汗忠心耿耿,果斷留下替本汗斷后的濟爾哈朗是蠢貨?

這要是沒個說法,以后誰還敢替本汗斷后?誰還敢替本汗賣命?

安營扎寨之后,黃臺吉就首先發難了:“莽古爾泰,你的正藍旗今天是怎么回事兒?不遵號令,貽誤軍機,致使大凌河之役盡敗!”

莽古爾泰道:“何來此事?就算是那些斥侯大多是我正藍旗的,可是其中也有兩黃旗的斥候,大汗又如何說?”

黃臺吉冷笑道:“倘若告發之人誣告,則反罪其罪,若屬實,你所率之部便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莽古爾泰大怒,你他娘的這是自己丟了臉,就要把火發到老子身上來是吧?

心中不爽的莽古爾泰冷哼道:“奴才之心,天日可鑒,倒是大汗一直想要除了奴才去,當真是令人齒冷!唯不知大金國以后八旗還能剩下幾旗!”

莽古爾泰心中不爽,手就不自覺的摸向了腰間的腰刀,再加上莽古爾泰正好在瞪了黃臺吉一眼,這樂子可就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