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的話激起了千層浪,在場所有人都滿臉驚恐地看著他,這些話從徐茫的口中講出來...實在太重了,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這分明就是不給對方面子。
此時,
那位領導已經緊張到了極限,他是保住黃一帆的其中一人,而此時徐茫直接把矛盾對準了黃一帆,說明楊氏‘集團’已經在內部形成了一致,決定把黃一帆和他背后的力量全部剿滅。
里面的復雜程度...簡直無法想象,恐怕會形成新的局面,而徐茫可能會因為這一次事件,再度創造一個新的高度。
當然,
這一切僅僅只是猜測,這位領導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過他現在只祈求黃一帆不要沖動,不要和徐茫去對峙,否則...連神仙都救不了他。
“徐...”
“徐院士...我...”黃一帆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傻愣愣地看著他,嘴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什么你?”
“你還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徐茫瞪著遠程孤苦伶仃的黃一帆,嚴厲地質問道:“你與其在這里反駁我,不如想想怎么安置那三位年輕人,你知道強輻射對人體的危害嗎?”
“以后這三人出現什么意外,你擔得起責任嗎?要是死了...他們的父母,你能夠贍養嗎?”徐茫認真地問道:“我說的一切你能做到嗎?還有你去看過這三人受害者嗎?”
黃一帆徹底崩潰了,當事故發生后...家里人可是忙壞了,雖然已經穩定了,不過萬萬沒有想到,徐茫院士根本不會在意所謂的情面,直接開始責問...
“徐院士...”
“我們...”那位領導擔心事態會變得更加糟糕,急忙勸阻道:“我們還是盡快快速研究善后工作吧。”
“研究什么?”
“有什么好研究的?”徐茫黑著臉看了一眼那位領導,淡然地說道:“我現在對這位研究員的態度非常不滿,我覺得暫時不需要去研究什么善不善后的問題,那三位實習研究員搞清楚了,再研究所謂的善后。”
“這...”
“這...”領導張了張口,但看到徐茫的表情后,又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怎么?”
“你還要和我解釋什么?”徐茫沖那位領導問道:“你是說這只是一次意外事件?我可不這么認為...聽說僅僅只是受到了一些處罰,什么取消一切的評選?”
話落,
徐茫冷哼一聲,嚴肅地說道:“我會追責的,誰在這件事情來和我說情,別怪我不給面子...”
完了!
這下全完了!
黃一帆聽到這個消息后,感覺被雷劈了一樣,如果真的和徐茫所說一樣,要對這件事故上進行追責的話,自己肯定逃脫不了干系,畢竟違規操作在先,再者...所有人都不會為了自己,去得罪徐茫的。
“徐...徐院士...我...我錯了。”黃一帆低著腦袋,苦苦哀求道:“我為自己的行為感動后悔,但我都是為了讓華國物理走上更高的高度,這才...這才誤入歧途的。”
“呵呵...”
“讓華國物理走上更高的高度。”徐茫露出一絲微笑,默默地問道:“你配嗎?”
“徐院士!”
“你這話就有點侮辱人了。”那位領導聽到徐茫的話。越來越過分了,嚴肅地說道:“作為一位科院的院士,我無法想象這番話竟然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
“怎么?”
“不愿意聽是不是?”徐茫淡然地問道:“那我問你...他憑什么讓別人去送命,自己卻躲在后面?你給我解釋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這怎么解釋?
那位領導默默閉上了嘴,這個時候去接茬,下一個被辦的肯定是自己。
“方所長!”
“傷者的后續工作怎么安排的?”徐茫對方所長問道:“我覺得可以向上面打個報告,爭取為三人拿到先進,同時賠償金適當往上提一下,我看了...這三人都是獨子。”
“嗯!”
“我會辦妥的。”方所長點點頭,同意了徐茫的要求。
“接下來...”
“我們商談事故的后續工作,之前我看了數據...應該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大概就一周時間能夠完成,當然...”徐茫瞥了一眼黃一帆:“黃一帆研究員,我現在鄭重地問你,你所提供的數據,是不是正確的?”
“在你回答你之前,我先提醒你一句。”徐茫說道:“等我到了現場...看到實際情況和你提供的數據不符合,那新賬老賬一起算。”
“有...有點不一樣。”黃一帆小心翼翼地說道:“在原料上...我進行了作假,并不是報告上的那種元素,而是...”
緊接著,
黃一帆坦白了實際情況下所適用的元素,那是一種嚴厲禁止的元素,對人體的危害特別大。
聽到他的描述,
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幸好徐茫問了一下,否則...善后人員進去,肯定會受到輻射的感染。
“你...”
“一帆啊一帆!”方所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行為嗎?你簡直把生命當做兒戲!如果不是徐茫院士問了一下,我們這樣進去有可能全部會受到感染,你...你...”
至此,
那位領導已經明白了,黃一帆這輩子都完了,如果說前面的事情可以推脫,那么后面的事情沒有什么反駁的機會,這是直接被徐茫院士給揪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
這場會議開得很郁悶,徐茫全程都是黑著臉,原本想著即便數據不對,也不會太過分,誰能想到...情況是往最壞的方向在發展。
結束后,
黃一帆直接被帶走了,徐茫則和方所長來到了辦公室,商談后續的工作計劃。
“徐院士...”
“這件事情還有挽救的機會嗎?”方所長問道。
“是黃一帆還是泄露事故?”徐茫問道:“如果是黃一帆的話,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誰要幫他說情,都沒有什么用,大伯那邊支持我的想法,但問泄露事故的話...大概五天。”
“我問得就是泄露事故。”方所長說道:“黃一帆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支持你的想法。”
“不過...”
“黃家人一定會找你說情,到時候你怎么辦?”方所長問道。
“沒用。”
“必須要嚴懲才行。”徐茫認真地說道:“不過相比黃一帆,我更加擔心國外的輿論,恐怕會拿這件事情來胡編亂造,到時候我們會非常的被動。”
“沒辦法...”
“既然已經發生了,只能接受這樣的局面。”方所長說道:“后面的事情...靠你了。”
“好!”
回到酒店,
徐茫根據從黃一帆那里拿到的數據,重新制定了一個完整的計劃,不得不說...這個黃一帆的確厲害,這一下直接把整個實驗室給報廢了,那么多錢投進去,結果...
這時,
手機來電了,是小曼的視頻通話請求。
“看!”
“這時爸爸,跟爸爸說好。”
“咿呀”
“咿呀”
徐楊和徐曼看到手機里竟然出現了爸爸,一時間滿臉都是好奇的表情,小小的腦袋里裝著全是問號,為什么爸爸會在這里?
“老公?”
“事情還嚴重嗎?”楊小曼問道:“聽說你在會議室上大發雷霆?”
“你怎么知道的?”徐茫詫異地問道:“大伯說的?”
“當然!”
“我問大伯的。”楊小曼說道:“事情肯定很嚴重吧?我很少看到你發怒的樣子。”
徐茫點點頭,無奈地說道:“事情遠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那個混蛋竟然...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之現在很棘手。”
“那你小心一點!”
“嗯!”
“對了...不要接任何黃家人的來電。”徐茫說道:“大伯應該和你說過。”
“我明白!”
“放心吧...一律掛斷。”小曼溫柔地說道:“早點回家。”
掛斷電話,
徐茫重新打開了筆記本,開始繼續接下來的工作。
與此同時,
京城的某一戶,
夫妻兩人正在為一件事情急得焦頭爛額。
“怎么辦?”
“怎么辦?”
“本來都已經定好了,怎么突然又變卦了?”中年婦女緊張地說道:“老黃啊...這...這怎么辦啊?小帆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現在...現在突然就被抓了進去,這怎么會這樣啊?”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許久后才道來:“因為徐院士來了。”
“徐茫?”
“這...這...”那位中年婦女驚恐地說道:“他為什么要和小帆過不去?”
“我不知道。”
“恐怕這次我們兒子難逃一劫。”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說道:“林鴻就在現場...他和我說,當時的徐院士很憤怒,因為我們兒子犯了兩個錯誤。”
“兩個錯誤?”
“不是...不是違規操作嗎?”中年婦女詫異地問道。
“沒有!”
“前面的違規操作不提,后面那個才是重點。”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艱難地說道:“出事后...他拿了一份假數據,結果被徐院士當場給揭穿了,實際情況比之前還要壞。”
聽到這個結果,
這位中年婦女徹底崩潰了,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丈夫所言,那天王勞資來了,都救不了兒子。
“我們...”
“我們問一下爸?”
“嗯!”
“只能讓爸去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