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蒙古大軍,還是***兵,我們都沒尾隨跟蹤,但這一次不同,居然出現了我們自己,當然要一探到底!
之前我還開玩笑,說等下一波蒙古大軍過來的時候,看看會不會再出一個寶勒爾,結果.....另一個寶勒爾沒出,我和雅若倒是重疊出了一對“復制品”。
這太不可思議了,看來真的能復制......這讓我想起了羅布泊中,關于雙魚玉佩的傳說,說擁有雙魚玉佩的人,能復制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國家視之為絕密檔案。
這片林子并不大,我們跟蹤了沒幾公里,山坡下出現了省道馬路,還有一輛輛貨車經過......跟我和雅若一樣,山腳下的“二叔”和“雅若”也興奮不已,總算是逃出來了,離開了無人區。
他們攔住一輛貨車,讓司機搭載著離開了這里,大山中只剩下了懵逼的我們。
我原本的意思.....是想趁他們跟司機交談的時候,追上他們,大不了徹底攤牌,但雅若一把拽住了我,讓我不要那樣。
“老公,復制品也好,時空重疊也罷,既然有車,就能把咱們帶到市區,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個復制的你和我也是件好事,”雅若眼睛一轉,狡黠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這天地間,真的有兩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或許.....那假江小雨的追殺就能轉移到別人身上,而我們相對就會安全,最起碼.....能爭取一段突破修為的時間。
“可是.....你怎么能確定,我們不是在時空重疊中?”我皺眉問。
雅若嘆了口氣:“在也好,不在也罷,我們只能按照最有利于我們的事態發展去作為,如果這周遭依舊是原始森林,我們一路跟蹤,驗明真相還有意義,但現在既然能出去了,又何必阻攔他們呢?讓他們去吧。”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如果真能有一對替身替我們阻擋災禍,那當然是最好不過,我們這一趟沒白來、最起碼實現了金蟬脫殼,可.....事情真的會像我們想象中那樣順利嗎?
間或又有卡車開過來,我站在山坡上仔細觀瞧,并沒出現所謂的重復“膠卷效應”,但見車牌號上都是黑B什么什么的,心頭一顫,黑B......那不正是齊齊哈爾的車牌號嗎?天吶!我又回到齊齊哈爾了?
這個城市對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二叔在這里度過了崢嶸的青春歲月,還有魔窟探險的愛恨情仇。但于我而言,我從沒來過齊齊哈爾,兩個人的記憶在我腦海中對撞著。
難以想象,我們之前還在二連浩特,這齊齊哈爾到二連浩特最起碼也有1500多公里的直線距離吧,要是開車不止2000多公里,我們就這樣.....一路漂流過來了?真是匪夷所思,今天又是幾號?過了多長時間?
驚駭之余,我開始琢磨下一步的打算,現在就算有一對“二叔”還有“雅若”替我們擋災,但被假小雨截住的可能性也只是降低了50,這家伙狡猾至極,我的心思還有二叔的記憶,根本摸不透他心里在想啥。
天子劍,還有婷婷.....肯定又落到假小雨手里了,其實他所謂的追殺我們,不過是找回煉器的材料,二叔是真龍之身,這是必不可少的藥引子,而隨著婷婷被他抓回去,李娉娉也就危險了......
其實...我現在還考慮到一層,就是那假小雨會不會跟之前一樣,去我家套路我父母,然后誘我出現,守株待兔,那樣的話,我爸媽相當于被綁架,也是處于危險中,一時間我腦子很亂,越想越擔心,越想越頭疼。
“老公,咱們也攔個車上路吧,然后找個地方藏起來,躲開你侄子的視線,”雅若說。
我點點頭,唯今之計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攔下了一個三輪農用車,給開車的大爺300塊錢,讓他把我們拉到附近的鎮子上,大爺很淳樸,滿口說不用這么多,這山里人順道拉個人都不要錢的,但他越是這樣,我越要給,硬塞給了他500!
一路上,大爺熱心的跟雅若攀談著,我則是心思沉重,沒心情說話,眼睛不停的掃著周圍的群山,一幕幕二叔當年的經歷,像是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重現。
他四十大幾的人,把所有的記憶全消化在我一個只活了二十來年的人身上,確實有些承受不了,很多東西想不起來,只能看到哪兒想到哪兒,小寶勒爾驚奇的看著這農用三輪車,還有旁邊過往的車輛,眼睛里滿是好奇和恐懼。
車子“噠噠噠噠”的往前開,我坐著坐著,突然覺得脖子好癢,這次不是在骨髓中了,而就在表皮,遂順手撓去,然而,指尖剛一碰觸,瞬間發現!一個奇怪的小蟲子正趴在我的哽嗓處!
我猛的揪住它,想看看是啥?然而.....那東西好像跟我的喉嚨是連成一體的,稍微一拽,牽扯著疼,我去!想低頭瞅又看不見!
驚愕愣神的一瞬間,只覺“跐溜”一下,那東西猛的鉆進了我的喉管里,癢得我陣陣劇烈的咳嗽!
“老公,你怎么了?”雅若吃驚的看著我。
“沒...沒事!”我不可思議的僵坐著,那.....那是什么東西?還胖乎乎的,感覺.....像是知了猴!
指肚挨著的一剎那,已經摸出了它的大概輪廓,不大一點兒,肢腿來回爬,確實像那種知了猴,小時候油炸吃過。但.....似乎,又有點兒像想象中的尸蹩,不過個頭太小,還是幼蟲的狀態。
那家伙破皮而入,像回巢一樣,頃刻間癢痛觸感又全無,我難以想象,自己現在的內環境究竟是個什么狀態?成了蟲子窩了么?
“雅若,你看我這兒有傷口沒?”我抬脖讓雅若看。
“沒有啊,好好的,不紅不腫,看不出來啥?”雅若皺眉眨眨眼。
我心念一沉,是啊,不紅不腫不出血,我現在是個活尸,連心跳都沒有......
尸蹩...難道真的是尸蹩嗎?我是活尸,所以身上有尸蹩?可是.....在二叔的記憶里,他身上沒出現過尸蹩呀,難道.....又是師父搞的鬼?
在那龍卷風的黑眼混沌中,我“夢”見師父一身紅妝長裙,在我身旁不停的飛舞,游走,宛如縹緲的輕煙飛天,難道.....是在我身上下崽兒產卵嗎?我越想心里越懸,江曉蕓,在我身上下崽干啥?還是利用?
我去!我不知道為啥自從到了二連浩特,二叔在我后背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一點提示也沒有,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難道.....他真的被我全吸收了?
“咳......我說你們呀,以后沒事兒別老往林子里跑,最近山里不太平,出了個墓虎老太太,兇殘的狠啊,”司機大叔一邊抽煙一邊提醒道。
“墓虎老太太?”一聽這話,雅若覺得有點意思。
“是啊,把人的血抽干,然后吊樹上,那叫個慘吶,你們要去齊齊哈爾,可遠著呢,這地方是阿榮旗老頭山,我把你們送到甘南縣,然后再倒車坐公交去齊齊哈爾,”大爺嘀咕道。
把人的血抽干,吊樹上?我疑惑的看向雅若,心說.....你們墓虎吃人,還有吊樹上這講究?
雅若為了掩蓋自己的紅色獨眼,不嚇著司機大叔,一直閉上一只眼裝獨眼龍,樣子有點兒滑稽,不過她也是表情懵逼,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的搖了搖頭。
“大爺,你快說說,到底是個咋回事?”我摸索著身上,幸好,煙盒里還有兩只煙,趕緊給大爺遞上了一根。
大爺接過煙,低眼一看是中華,呵呵傻笑著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就是跟上吊一樣,被掛在樹上成了老吊爺,渾身一滴血也沒有,全給抽干了,這事兒啊.....要從今年2月份說起。”
大爺說,今年二月份,一個地質科研隊進入了原始森林搞勘探,據說是發現了什么礦,來了56個人吧,一夜之間全失蹤,公安肯定要調查呀。最后在山根下一顆老槐樹上,發現他們的尸體,排成一排,跟老吊爺一樣整整齊齊的掛在樹梢,血被抽光,那叫個慘!
然后調查了兩三個月,狗屁個結果也沒查出來,只是通知鄉里,山中可能有潛逃的殺人犯,讓大家小心,發現可疑人員及時舉報!
本來這件事并沒引起山里人的恐慌,大家該咋過還是咋過,也沒發現有什么可疑人員,然而.....又經過了幾件事后,人們才開始慌起來。
附近幾個村子里開始有人上吊,死法跟那幾個科研工作者一樣,也是吊死在樹上,渾身一絲血色沒有,大爺他們村兒還有一個小伙子吊死在村委會前的老歪脖子樹上。
“那段時間鬧的兇啊!每隔幾天吊死個人,警察們天天進村破案,人心惶惶的,附近幾個村子的老百姓都不敢出門,其實可怕的并不是死人,而是警察啥也查不出來,武警都來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埋伏抓捕,可仍舊一點線索沒有,”司機大爺說著,身子還不由的抖了下。
他頓了頓繼續講:“后來呀,人們在一塊瞎聊,說....發現死的這些人吶,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近期進過山,肯定是招惹上啥了,然后臟東西跟到家門口,要他們的命,可是.....公家又不讓宣揚什么鬼啊神了的,一些事兒沒法說,總之,不要進山就對了。”
“大爺,那些死的人,他們脖子上有沒有傷口?或者說,傷口是啥樣的?”我好奇的問。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那吊死的人.......人們只看見耷拉著腦袋,老吊爺的模樣,警察們早就把現場封鎖了,你問的這個.....估摸只有法醫知道,”司機大爺回答。
“哦,”我微微沉吟,心里琢磨了開,如果真是一頭墓虎的話,還是個老太太墓虎,那肯定有陰丹!有了墓虎的陰丹,就可以消除我身上的血煞,不用再取雅若的了,要知道,若取了雅若的陰丹,她可就死了,我可舍不得要她的命。
正好有另一頭墓虎送上門,我當然要抓住機會!只是.....現在還無法確定,那家伙到底是不是墓虎?別他媽又是跟那個腸癌血僵一樣,是另一種吸血僵尸。
殺完人,還喜歡把人掛在樹上,這他媽什么毛病呢?我一陣陣犯嘀咕。
至于查不出來兇手是誰,這其實很好理解.....墓虎這種僵尸,很特殊,類似于活僵,如果不是刻意露出自己的“猙獰面目”,完全跟活人一樣,有體溫,甚至比活人還有血色,你根本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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