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姬發親自牽馬,劉秀安然騎在馬上,沒有一絲拒絕。
這不是明清時代,君王可打臣子板子。
這個時代,君王見到臣子,也是禮遇有加。
劉秀也沒有拒絕,他是一個外人,貿然來到西岐,加入了周國,沒有一點威望可言。
而姬發牽馬的舉動,正好提升他的威望。
有了威望一切好說,沒有威望一切不好說。
不久之后,拜其為“尚父”,拜其為太師。姬發、周公旦等人,陸續請教治國之道,軍爭之道,劉秀回應著。然后,開始種田,高筑墻,廣積糧,不稱王。
悄悄的發展,低調無比。
此刻,文字主要在巫祝間流傳,多數貴族皆不識字。有大事發生,多數刻在龜甲、獸骨上,或是刻在青銅器上。
劉秀制作了竹簡,制造了毛筆,制造了墨,開啟了竹簡時代。
接著,又是傳授耕戰之道。
周人處在半農半牧狀態,對于種地不熟悉。劉秀教導著周人種地,提升著糧食產量。
受著殷商影響,周人也是盛行人殉,人祭。人祭人殉,讓周國損失了大量人口。劉秀頒布了法令,禁止人殉人祭,用陶俑代替人殉。結果不成功,還是有人殉,人祭存在。
多次勸說姬發,姬發多次下令,可還是惡性不改。
所幸的是,隨著法令頒布,人殉的規模,還是數量都在變少。
又是鼓勵生育人口,提升人口數量。
各種政策實行著,增加周國的人口數量,還有糧食產量,這是戰爭的基礎所在。
又是采用新的鍛造技術,提升青銅兵器的鋒利度,批量生產;又是打造戰車,提升周軍的軍隊數量。一個個政策在實行著,周國的國力在恢復著,在黎城之敗損失的人口,兵力,在緩慢恢復走著。
又是重金賄賂商朝臣子,向紂王臣服著,讓商朝放松警惕,安心的向東方擴展。
十年生聚,十年教訓,昔日的嬰兒長大,成為了士卒。
昔日,還是少年的姬發,變成了中年男子。
“恭喜大王,好消息傳來,太師比干,少師箕子,來我周國,泄露了殷商諸多情報!”這一天,劉秀恭喜道,“此二人,要借助我周人之力,覆滅帝辛!”
“比干,箕子,皆是帝辛的叔叔,他們豈能叛商?”
姬發不相信道。
“殷商,經歷九代之亂,弒兄,弒君,弒父等等,皆是發生!”劉秀道:“傳言,此二人皆是虛有其名,才略有限。帝辛棄之,重用平民,引發他們不滿,故而有叛商之舉!”
姬發還是難以置信,親自前去詢問。
結果,比干,箕子等人,將商朝的各個情報,皆是告訴了姬發。連續征戰,商軍損失不小。
此刻,朝歌空虛,若是派遣一只精兵,前去朝歌,必破朝歌。
比干道:“帝辛為人殘暴不仁,輕視宗室,親近婦人,輕視祖宗祭祀。請周王出兵,誅殺暴君帝辛,恢復商朝正義!”
箕子也道:“帝辛無道,請周王討伐之!”
兩人又是繼續說著,說著紂王的罪過。
劉秀聽了,有些“借師助剿”味道。
比干和箕子說了很多,劉秀聽著,越發明白。
此刻,商朝面臨著分裂,一方是紂王派系,一方是比干、箕子、微子等派系。
兩大派系爭斗著,至于誰對誰錯,暫時不好說。結果是,帝辛占據了上風,而比干、箕子、微子等人,輸了。這些人不甘心失敗,于是到了西方,向周國求援,要借師助剿。
靠著周軍之力,驅除了帝辛,然后讓比干,箕子等人登基。
交談片刻后,比干、箕子等人離去。
“尚父,這是機會。”姬發說道。
“小心有詐。若是中了反間計,我周軍恐有滅亡危險!”劉秀警惕道。
“可是,吾心中不甘!”姬發道。
劉秀道:“不如召集各方諸侯,匯聚在孟津,試探一二,若是商朝果然虛弱,可進兵朝歌;若是有假,可退去!”
姬發道:“尚父有理!”
周國在動員著,軍隊在匯聚著,向著東方前進而去。同時,周國的盟友,也是紛紛匯聚而來。
軍隊在動員著,周軍出動了八萬精兵,匯聚在孟津一代。
八萬精兵,幾乎是周國人口的十分之一,所有的男丁,盡數匯聚在此處。一旦此戰兵敗,周國將陷入滅頂之災,將有亡國的危險。
姬發心情沉重。
劉秀也心情沉重。
周軍輸不起,可這樣賭博必須進行。
周國弱小,不論是國力,兵力,還是人口等等,都是大大不如商朝。想要以弱勝強,必須要出奇制勝,又是注定了冒險不斷,賭博不斷。
不久后,各個盟友也是紛紛派兵,匯聚在孟津。
諸侯匯聚在一起,軍隊數量達到十五萬之眾。
孟津距離朝歌,不足四百里。
消息傳到朝歌,帝辛震驚,所幸那里有惡來鎮守。
帝辛在驚慌后,又是變得冷靜起來。
“有人泄露了我朝情報!”帝辛臉上閃過冷色,調查而去。
很快情報傳來,比干、箕子等人,勾結周人,泄露了情報,導致周人長驅直入,進入了孟津,威脅著朝歌。
帝辛大怒,就要斬殺比干、箕子等會,只是想到兩人是叔叔,若是殺之,會留下不仁之名,故而只是流放而去。
咚咚咚!
戰鼓響動,聯軍與商軍會戰孟津。
戰車響動著,沖殺而來;士兵們揮動著長戈沖殺而來;又是有高級武將對撞在一起,廝殺在一起。沒有炫耀的真氣碰撞,沒有驚人的沖擊波,而是力量極度濃縮。
聯軍統帥為姬發,率領十五萬大軍;商軍主帥為惡來,率領著十萬大軍。
雙方大戰著,交鋒了十幾天。
結果,盟軍略微處在下風。
經歷了十幾年訓練,周軍戰斗力不遜色于商軍,只是周軍的那些盟友,戰斗力卻差了太多,
這場會戰是不幸的,周軍不僅遇到了神一樣的對手——惡來,更是遇到了豬一樣的盟友。
“大王,撤兵吧!”
劉秀勸說道:“有一部分商朝盟友,進攻鎬京,威脅周國;又是有商人將領飛廉,襲擊我軍后路,若是再不撤退,可能有全軍覆滅危險!”
“孤不甘心!”
姬發不甘心道。
最后,還是撤離而去。
若是再不撤離,可能周軍主力盡數被殲滅,他姬發也被商人擒拿,送到太廟斬殺,祭祀商朝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