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牛昆吾氏,如今你得化形來,登上山林,可在峨眉修持。”
李辟塵定下言語,而白牛叩首,行有三拜,那站起身來,對其余諸人一一見禮。
“哦,大力化形咯!”
石靈明蹦跳著出來,而昆吾氏看見這娃娃,頓是上前把他抱起,那大漢的肩上帶著個孩童,這般反差,讓人看了不由得莞爾一笑。
只是李辟塵此時卻難以笑出,列寅發覺,見李辟塵歸山之后便少有笑容,此時便是低聲詢問“師兄可是為了那先天青氣還在著惱?”
李辟塵看他一眼,此時卻不先答,而是對青獅道“移山,你在此地看守山門,等候傳訊,若是不出所料,七日之內,便有人來問你我去何處,屆時便讓他到無名殿內尋我。”
移山道人聽得一愣,那心直口快,便問“來人?誰來?”
然李辟塵并不答他,只是那托起云雷,把列寅一拽,直接登天而去。
移山道人愣愣的看著天上,連帶著昆吾氏與石靈明也仰頭看著,直過了好半響,石靈明突然發出一聲歡呼“哦,師叔也被帶走了,這下可以玩了!”
這歡呼聲響徹,石靈明道“老牛,咱們去玩吧!老修行老修行,我把腰都閃了。”
昆吾氏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點點頭,而移山道人被石靈明這話驚醒,頓時極一巴掌呼到他的頭上。
“皮孩子,玩,你就知道玩!回頭上山一看同代弟子都打得過自己,我看你到時候還玩!”
移山道人瞪著他,而又看向昆吾氏,于是昆吾氏又是點頭,而石靈明被這一巴掌呼的暈頭轉向,看昆吾氏點頭,登時委屈巴巴“老牛,你怎么幫他呢!”
昆吾氏嗚嗯了兩聲,悶聲悶氣“你說的對,老修行是枯燥,但是移山說的也對,要是回頭上山發現打不過同代弟子,你又要被欺負了。”
“誰,誰敢欺負我!”
石靈明掐腰“我可是山上的霸王,你看看那些后入門的瓜娃子,誰敢欺負我,我打爆他的狗頭!”
昆吾氏悶聲悶氣“那姜家的小姑娘可以對付你。”
“姜家姜瑤”
石靈明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吶吶,他嘟囔兩聲,而移山道人在邊上咳嗽“誒呀,少年不識愁滋味啊那姜家小姑娘可是天天給你寫信呢,那紙鶴飛的可勤快了這事情列寅和九兒都不曉得,誒,靈明,你說,我要是把這事情說出去”
石靈明聽到移山道人的話,頓時瞪著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連你上次拿公雞羽毛給仙鶴粘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以為你騙過了那蠢蛋老虎你就騙得過我!”
移山道人指著石靈明“死小孩子你這腦袋瓜怎么想的,拿大公雞的羽毛給仙鶴補毛,幸虧那公雞是少有的白色祥瑞,不然那老虎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今天山主回來,我看你屁股上要挨幾下板子!”
青毛獅子把斗笠收到身后,而石靈明嘟囔著,至于昆吾氏,此時嘆氣“靈明,我不是說什么,移山氏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我知道你喜歡那姜家小姑娘么,但是現在你們還算是摯友,可如果長大了之后呢?你不厲害,她遲早是別人的。”
石靈明瞪著眼睛,上下打量昆吾氏,而昆吾氏則是嘆氣“你以為我呆頭呆腦,天天就知道抓魚瞪鳥?誒,這男女之事,不過就是陰陽交合,這就和咱們族群里說的交配權一樣,你夠厲害了,就可以”
“等等等等!”
石靈明氣的從昆吾氏身上跳下來“大力,你都哪里學的亂七八糟的!什么叫交配權,膚淺!你現在是仙人了,還和走獸一樣!”
移山“妖是妖他媽生的,人是人他媽生的,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誒喲你個小不點還知道羞愧呢!現在不好好修煉,等過了九玄論道你就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了。”
這青毛獅子滿嘴渾話,而石靈明小臉氣的漲紅,半響吶吶,才賭氣道“學,我學還不行么!”
“等我練成了那七十二變,等我練成了那風雨雷云,等我等我神功大成,我第一個就要報復你!”
石靈明指著移山道人,而青毛獅子舔著臉,一副欠揍的模樣“你來呀你來呀,略略略”
昆吾氏看著兩人,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而石靈明的道行當然不是移山的對手,那就看這小娃娃揮著拳頭,而移山道人一只手抓住他的頭不讓他過來,另外一只手擺出鬼臉,那吐著舌頭不斷嘲諷。
“誰家少年郎呦,哪個不懷春呦”
這青毛獅子唱起歌來,而石靈明的臉都紅了,打鬧一陣,再不理他,賭氣的回了無名殿中。
他看著那《天荒蝕文·卷九》,卻是把這篇文章直接丟到一邊,隨后拿起雷脈的青霄功法,居然自己開始練習起來。
“雷來,雷來!”
石靈明在殿內修行,移山道人抱著手,那頭抬起來,而昆吾氏則是嘆“娃娃正是頑皮的年紀,不過心中有思慕的人卻是成了他修行的動力。”
“這事情可不得給山主說,那九兒姑娘沉睡不起,我和你講,山主和九兒姑娘可有說不清楚的關系呢。”
青毛獅子一副我是情報小達人的模樣,而昆吾氏動了動耳朵,那忽然把耳朵一遮,這動作看得移山道人一愣“你干嘛?”
“誒,你這獅子,成天滿嘴渾話,我要是聽了你的胡言,回頭又說出去,一傳十十傳百,這事情就不能善了,山主回來問罪,我也要遭殃,所以不聽。”
昆吾氏看移山道人不解面色,于是解釋,而移山道人聽了氣的半死“你當我是什么人,我是那種碎嘴的人嗎!”
昆吾氏不理他,而移山道人頓時臉色都氣的紅了,那青紅轉換,對著昆吾氏就是一頓數落,但大白牛就是全都當他放屁。
這一獅一牛唧唧歪歪,卻沒有看見,天外處,突然有一道青氣浮現。
那先天青氣綿綿無盡,那另外一頭不知道連接到哪里,只是在一處大河畔,一個少年人抬起頭,身邊還伴隨著一只碩大的老白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