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艾瑪的健康,這頓年夜飯陳松吃的并不痛快。
當然這也跟餃子味道不佳有關,大龍蝦和格陵蘭海參看上去很唬人,其實味道真不怎么樣。
而且,他忘記用鹽了。
年后過了三四天,他帶著好些東西打開了光門。
這次他除了帶著果蔬還帶了帝王蟹、龍蝦和海參等等,按他估計,這些東西里面都有靈氣。
看到他提著編織袋出現,小郎高興的蹦蹦跳跳,讓陳松忍不住想起了看到他拿起飯盆時候的道哥。
小郎好奇的盯著編織袋看,嘴角隱隱有口水。
陳松打開編織袋,然后把帝王蟹拿了出來,立馬小郎后退了三步。
他又把大龍蝦拿了出來,少年臉色垮了。
等陳松再把海參拿出來,少年縮著脖子跑了。
帝王蟹、大龍蝦、海參,這三樣東西長得對于第一次見它們的人很不友好。
桐巒子看到后卻是兩眼放光:都是靈氣!
陳松問道:“這三樣東西中誰含的靈氣最多?”
桐巒子指著海參道:“是這怪蟲,它是什么靈蟲?”
陳松含糊的說道:“一種海蟲,這些東西含有的靈氣跟果蔬相比,誰含有的靈氣更多?”
“肯定是這些妖獸靈蟲,它們每一個都至少能煉出五枚小靈丹,那海蟲能煉出的更多,果蔬萬萬是比不上它們。”
陳松嘆了口氣,自己要是早點帶海貨進來或許就不用投產溫室了,直接用那錢買大船出海即可。
不過種田是一種人生態度,他覺得待在溫室里伺候果蔬幼苗的感覺也不錯。
他把所有東西交給桐巒子讓他去提取靈氣煉丹,然后問道:“老銅,你們煉星宗能不能煉出可以延年益壽的丹藥?”
桐巒子說道:“有,松鶴丹便有如此效用。”
陳松眼睛一亮:“你能煉出來嗎?”
桐巒子無奈的搖搖頭道:“對不起先生,松鶴丹等至少需用地火才能煉出,弟子僅僅能祭出六炎真火,尚無能為力。”
聽他這么一說,陳松頓時沮喪了,那他沒辦法來拯救艾瑪的性命了。
桐巒子給他介紹了一下,丹藥本身并無品級,但要煉出丹藥所需的靈氣量和所用的靈火卻有品級。
靈火品級分為四類,真火、地火、天火和神火,其中真火品級最低,又分為三炎真火、六炎真火、九炎真火三級,桐巒子距離能祭出地火還有老遠的路要走。
思索一番,他嘆了口氣道:“你去幫我煉一枚凈體丹吧。”
他想給艾瑪服用凈體丹試試,老太太年紀這么大,身體肯定多少有些毛病,或許用了凈體丹能同樣起到延長生命的作用。
桐巒子煉丹,小郎制符,就他沒什么事。
這次來到九洲他得待上幾天,之前小郎煉制出來的聚靈符都已經用完了,他得等小郎再煉出一批。
待在九洲是真無聊,他只能服下小靈丹然后凝氣修道。
修了兩天后他憋得不行,就問桐巒子道:“平時沒事干,你都怎么打發時間?”
桐巒子說道:“修道呀。”
“除了修道呢?”
“還是修道!”
陳松只好自己去找事干,他決定去探索一下陰陽峰乃至虎浮群山。
這是他在九洲的基地,可目前為止他對這山還是一無所知,作為山主這是很不應該的,他得去巡視一下自己的地盤。
還別說,難怪以前強人們喜歡占山為王,有一座山頭在手里真挺帶勁的。
為了應付危險,他準備了頭盔,這玩意兒一可以御寒二可以防暴,就是戴上后視野不佳,多少影響他的靈活性。
另外他在腰上別了溫徹斯特,肩膀上扛了AK47,有這兩把槍在手里,他對自身安全還是挺有信心的。
如果他遇上了連這兩把槍都應付不來的危險,那大不了劃開光門跑路,這時空門絕對是跑路第一神器。
得知他想去轉山,桐巒子便建議道:“先生您可以沿著山路下去,然后到了山腳往東走,那邊有幾座村寨,或許您可以去瞧瞧。”
陳松眼睛一亮:“是嗎?呵呵,說不準我能去弄個壓寨小夫人回來。”
然后他又想起了之前在村子里的經歷,有些膽寒的問道:“那村子里不會有僵尸吧?”
桐巒子笑道:“僵尸有何可懼?人心才最是可怕。”
陳松留下兩人在山上煉丹制符,自己劃著皮筏艇出行。
金烏潭上終日霧氣縈繞,山風吹過,白茫茫的水霧緩緩飄蕩,陳松從水面穿行而過,倒是頗有‘玉女云中應盡去,仙人霧里更重來’之感。
潭水清澈,他探頭往下看了看,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水面飄蕩。
水潭深不見底,這是九洲的神奇之處,大山上竟然有這么深的暖水湖,只能用天工神跡來形容了。
皮筏子到了黃泉潭一側,又是另一番風景。
湖水颯颯、山風清冽,透骨寒氣從水中飄蕩出來,時不時再碰到晶瑩的冰塊,這讓陳松感覺自己進了北極圈。
圍著湖轉了一圈,體會了印度洋和北冰洋兩種風情,這怎么說也是賺了的。
然后陳松就繞著湖又轉了兩圈……
雖然這兩天已經停雪,可山上覆蓋滿了積雪,跟他第一次來到九洲世界時候看到的一樣,入目一片,皆是雪白。
天空也是白色的,只是有些陰沉,依然沒有露出太陽來,也沒有陽光灑落在大地上。
連綿的群山像是棉花糖堆積而成,白雪松軟,山風一旦大一些,就會吹的綿綿灑灑飄起來。
陳松下了陰陽峰,他仰望著山峰、俯瞰著山下,無垠的潔白震撼了他的靈魂,讓他忍不住仰天長嘯:“啊!美麗的世界,我來,我看,我征服!”
隨著他酣暢淋漓的感嘆,山峰上的積雪開始輕微的震顫,很快震顫變得劇烈,更快,大片的雪層滑落下來!
雪崩了!
陳松心里一沉,很快就是泰山壓頂、烏云壓城、綠巨人壓黑寡婦……
二話不說,他揮手打開光門鉆了進去。
站在莊園里,陳松剛松了口氣,然后猛的怔住了:自己真傻,在自己離開后,九洲的時空是靜止凝滯了的啊,除非他不回到九洲,否則還是得面對雪崩!
頓時,悲傷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