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事干的時候,陳松決定五心朝天來凝練靈氣,然后他想到自己好幾天沒發朋友圈了,強迫癥發作,就把手機掏了出來。
今天正好參加了一場party,他當時拍了些照片,就選了八張發了出去,并配文:結識了一些新朋友(呲牙),小鎮的風情真不錯(贊)。
然后他關機繼續修煉,畢竟他是人在地球心在九洲,一心只想修道問仙。
靈氣在奇經八脈轉了一圈,他睜開眼睛又拿起了手機。
騙得了大腦騙不了心,陳松知道自己還是更喜歡玩手機。
他一邊開機一邊感嘆,真是自古手機如美人,引得英雄競折腰!
評論照常很多。
陸大鵬:結識新朋友,別忘老朋友,陳家溝子才是你的家。
大學同學張博濤:跟松哥比,我現在就是在混吃等死啊。
曹阿滿:看似熱鬧的朋友圈,不過是互有所求、互有屏蔽的游戲。
前同事杜寶銀回復曹阿滿:呵呵,大佬請帶我一起玩這個游戲(流淚)。
大學同學李倫回復張博濤:如果不是真的廢物,誰又會混吃等死呢?
姜盛:小鎮是誰(問號)?她的風情啥樣呀(色)?發出來讓叼絲們見識見識嘛。
陳松嘿嘿笑,他正挨條回復信息,然后道哥爬了起來跑到門口給他使眼色。
他抖擻起精神,猜到是正主來了。
一輛警車開進來,吉爾維德剛推開車門,副駕駛上的斯凱林松已經哀嚎著沖了下去:“中國佬,你給我滾出來!你竟敢毀了我的車,我要……”
一道人影從門口飛奔而出!
陳松跳起來凌空就是一記飛踹,斯凱林松壓根反應不過來,跟煤球王腳下的皮球似的便飛了出去!
“給我自由飛翔吧!”
吉爾維德看的膽寒,趕緊又鉆進了警車,降下車窗伸出腦袋叫道:“看在上帝的份上,伙計別打人啊!不要打人,不要暴力!”
陳松咆哮道:“他侮辱我,侮辱中國人!”
然后他又對斯凱林松吼道:“聽過一句話嗎?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如果這是在我們中國,你敢這么侮辱我們,讓戰狼聽到早就把你給剁了!”
吉爾維德徒勞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幫你起訴他,但不要打人。”
斯凱林松捂著胸口困難的站起來,陳松還要去打他,聞聲而來的布魯斯攔住他勸說道:“冷靜,陳先生,請您冷靜!”
斯凱林松被打疼了,他踉踉蹌蹌的鉆回車里虛弱的說道:“警官,他打我,上帝啊,我要死了,你抓他!抓他!”
吉爾維德長得還算膀大腰圓,實際上膽量小,他之所以選擇做警察這行業,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男子氣概,另外背靠大樹好乘涼,沒人敢欺負警察。
陳松的動手能力把他給震懾住了,他猶豫一番,最終選擇給同事打電話,呼叫了同事來增援。
又有警車來到莊園,陳松和斯凱林松一起被帶去了警察局。
“去審訊室吧?”吉爾維德說道。
陳松問道:“這是可以選的嗎?”
吉爾維德搖頭。
陳松無語,既然不能選,你干嘛用疑問的語氣來通知我?
吉爾維德帶他到了審訊室,陳松拉開門走進去,然后看到好幾個孩子齊刷刷的扭頭看著他。
全是十多歲的孩子,清一色的金發碧眼白皮膚。
“出去出去,寶貝們,你們自由了。”吉爾維德跟趕鴨子一樣將孩子們趕出去,然后對陳松招手,“進來吧。”
陳松還是一頭霧水:“這些孩子犯了什么罪?”
吉爾維德聳聳肩道:“他們沒犯罪,是在這里做作業。”
吉爾維德進一步解釋:“這是局長、治安官和鎮上人的孩子,他們在這里做作業,你知道的,這里最安靜、最封閉,還屏蔽了手機信號,可以專心學習。”
陳松震驚了:“你開玩笑?冰島的孩子還有作業?”
吉爾維德理所當然的說道:“學生怎么會沒有作業?不學習你怎么獲得知識?中國孩子不用寫作業?”
“用,多的要命!”
審訊調查的過程很簡單,因為吉爾維德就在現場,雖然陳松動手打人了,但案件認定為斯凱林松挑釁在前,且進行了種族歧視。
最終結果就是陳松沒有責任,拍拍屁股走人。
斯凱林松炸了:“法克,這什么意思?”
吉爾維德耐心的解釋道:“就是他沒事了,可以回家了。”
“那我白白挨揍了嗎?”
“這么理解也對。”
吉爾維德悲憤的叫道:“你這是袒護他,這里面有黑幕,我要起訴你們!”
“放心,我們會在法庭上見的,你闖入別人家里進行種族歧視式人身攻擊,按照《刑法典》……”
“那我的車呢?”斯凱林松趕緊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這點上自己不占理。
吉爾維德聳聳肩道:“沒有證據證明你的車跟陳先生有任何關系,這件事還需要詳細調查,現在我們認為你的監控內容有問題。”
等他們說完,陳松簽字離開。
離開之前他走向斯凱林松,嚇得斯凱林松連連后退:“別怕,伙計,我來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么?”
“下次你再想挨揍,不用費勁的跑到我家去,這是我的電話,你給我打個電話,我會上門提供暴力服務。滴滴一下,馬上揍你!”
有了這次教訓,吉爾維德倒是老實了,后面幾天再沒有找陳松麻煩。
也有可能他現在的精力都放在修車上了,他的金色雷克薩斯動力不足,成了小鎮修車廠的疑難雜癥。
陳松現在就在等著溫室建成投產,其他時間他就在微信上跟好友聊聊天、空閑了修修道,也沒怎么去九洲。
二月初,距離過年沒幾天了,朋友圈里已經給有人開始曬年味。
陳松看了機票價格后就有些猶豫了,冰島飛國內航班少,而華裔卻不少,故而年前機票很貴,他的資金都是為溫室種植園準備的,一個蘿卜一個坑。
再就是溫室馬上建成了,他的時間也很緊,這樣回家過年成了個難題。
怎么說這件事更是個難題,一次視頻的時候陳大仁主動問了:“兒子,你今年出國深造,是不是很忙,沒法回來過年了?”
陳松苦澀的說道:“對不起,爸,兒子不孝……”
陳大仁沒聽他的話,而是扭頭說道:“兒子今年過年不回來了,趕緊跟老宋說一聲,今年去南方過年的旅游團給咱倆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