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邊歸來,路上陳松一邊開車一邊瞪白哥:“要不是安娜面子大,把這事給擺平了,你今天就要被宰了知道嗎?”
白哥飛快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怒容,便垂下頭嘆了口氣。
安吉麗娜笑道:“文斯,你先好好看路好嗎?專心開車,天哪,我的性命現在可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呢。”
接著她把白熊摟到了懷里,繼續說道:“你別嚇唬白哥了,它懂什么呢?它只是想捕魚而已,白哥還想把魚送給你呢,它對你可真好。”
陳松哼了一聲,它懂什么?它什么都懂。
白哥鉆進安吉麗娜的懷里發出嗚嗚的小聲哀鳴,時不時用旁光瞥陳松一眼,毛茸茸的胖腦袋蹭著安吉麗娜的胸口,估計是軟綿綿的怪舒服,它蹭了一下又一下。
安吉麗娜用手揉它的小耳朵,對它的小動作毫無芥蒂,這樣陳松就覺得要是能變成一頭小熊也挺好。
時間如白駒過隙,輕輕飄飄又是一個上午結束了。
中午吃的是溫室產的蔬菜和虹鱒宴,布魯斯下廚按照之前烹飪大西洋鮭的做法做了幾道菜,吃的陳松滿嘴流油。
期間安吉麗娜告訴他,冰島出產的虹鱒魚可以長得比較大,足足有一米多長,陳松聽的一陣遺憾:早知道這魚給養著,讓它們使勁長。
下午他本來想去溫室里面收拾一下覆盆子,當初他種植了幾十棵覆盆子,因為種植的時候就是成熟的小灌木,所以到了這季節果子已經熟了。
由于溫室存在的緣故,果蔬的成熟已經跟季節無關了。
正常來說覆盆子四月下旬剛剛結果子,得等到五月份才能變紅成熟起來,但溫室里的果子已經熟了,一個個紅彤彤的小果子掛在枝頭,密密麻麻跟無數小燈籠似的。
中途萊茵攔住了他,說道:“自從馬群被帶回來,你還沒有給它們梳理過呢,咱們今天最好去給它們梳梳毛。”
陳松點頭說好,安吉麗娜換上了皮衣和馬靴,長長的金發系成馬尾,腰上系著大腰帶,銀色的腰扣是一朵玫瑰的造型,看起來又是干練又是嫵媚。
馬群到來這一段時間,地上出現了不少馬糞。
這時候就能看出屎殼郎的用處了,不要嫌它惡心,它在牧場中可是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馬糞處理、土地增肥全都靠它們。
陳松沒有經驗,牧場里哪有屎殼郎?于是馬糞堆積了起來。
風吹光照,馬糞已經干涸了起來。
萊茵戴上手套說道:“老大,我們今天得撿馬糞了,這些是不錯的東西,留到冬天可以取暖,它們很適合燃燒。”
陳松道:“咱們儲存的木柴已經夠多了,這一圈籬笆夠燒很久的,馬糞沒有必要,有沒有屎殼郎采購業務?要是有的話我得弄點這玩意兒進來。”
萊茵訕笑道:“這個真沒有。”
陳松聳聳肩道:“那就等它們自己到來吧,有需求就有市場,不是嗎?”
話是這么說,實際上他掏出手機給陸大鵬發了條消息:親,弄點屎殼郎喲,越多越好。
陸大鵬很快進行了回復:(流口水)好的哥,你準備在冰島做炸屎殼郎吃嗎?其實根據我的經驗,這東西烤著也好吃,做烤串。
陳松看著屏幕愣是好一會沒反應過來,他們倆不在一個頻道上。
馬糞多了還有個問題就是會污染冰島馬,馬匹雖然很少會躺下,可它們喜歡亂跑,成群結隊的跑。
這樣一群馬踩著新鮮馬糞跑過去,它們紛紛尥蹶子,會帶著馬糞飛起來,飛到彼此身上,導致它們身上很臟。
下午要解決的就是這個,萊茵拎著一個水桶,里面放著粗布、毛刷和尖刀,他教導陳松和安吉麗娜來給駿馬刷毛:“你們兩個到我身邊來,給馬刷毛是有技巧的,好好學。”
陳松正往那邊走著,克雷背著書包跑進了莊園。
遠遠的看著他在牧場忙活,少年便低調的靠上前來說道:“大小伙子,你今天好像很忙?那或許我該知趣的回家,對嗎?”
陳松說道:“錯,你應該知趣的幫我一起干活。”
少年臉上露出假笑:“哈哈,這個玩笑很有意思。”
“這怎么會是玩笑?”陳松問道。
少年懵了,他指著安吉麗娜說道:“你當著一位美麗、性感、優秀、恪盡職守的警察姐姐的面要雇傭童工?這是犯法的!”
陳松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給你錢不就不是雇傭了?”
“這這這……”
陳松順勢幫他卸下書包帶,道:“來,放下書包先干活,待會再學習,要勞逸結合嘛。”
馬兒身上的毛需要保持順滑,這得用毛刷來操作,萊茵教他們針對駿馬不同部位采用柔軟度不同的毛刷來刷毛。
皮毛上難免沾染有臟東西,這樣就需要用粗布蘸水來清理。
要是有些臟東西擦洗不掉,或者毛打雜無法理順,那桶里的剪刀可以派上用場。
安吉麗娜給她喜歡的小黃馬刷毛,她抱住馬頭先給它梳理鬃毛和額頭上那一大綹長毛,很快就理順了。
對馬兒來說這是一種享受,它時不時舒服的打兩個響鼻,眼睛微微瞇著簡直要睡著了。
陳松問道:“你給它起好名字了嗎?”
安吉麗娜對他做了個甩狙的姿勢,道:“是的,我花了一個周的時間才想到的好名字,為了取這個名字我可是臨時看了許多你們中國的典籍,并請教了科瑞。”
陳松大約知道她起的是什么名字了,便說道:“你讓我猜一下,它的名字是不是一匹名馬的名字?赤兔?”
“當然不是,赤兔是一匹紅馬,而可愛的電母是一匹黃馬。”安吉麗娜搖頭。
陳松說道:“那它的名字是昭陵六駿中的某一匹馬,對不對?”
其實他猜測赤兔只是鋪墊而已,聽到安吉麗娜說咨詢過科瑞后他就猜到了這名字跟李世民摯愛的昭陵六駿相關。
安吉麗娜還是搖頭:“我沒有采用科瑞的建議。”
這樣陳松就有些絞盡腦汁了。
克雷站在一旁面露震驚,他問道:“大小伙子,你是在打情罵俏還是怎么著?或者是在賣萌?裝傻?我不知道你說的昭陵六駿是什么,但這匹馬的名字不是電母嗎?”
聽了他的話安吉麗娜又震驚了:“你怎么知道?天,我從未對任何人提過我的想法。”
克雷愣愣的看看陳松又看看她,最后果斷要走人:“你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我智商有點高,跟你們可能合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