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蛇丸是不相信‘神組織’成員的突然出現,只是為了營救夕日紅,畢竟,夕日紅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木葉忍者,‘神組織’沒有理由費這么大的力氣去營救她。
可見到日向鏡奮力營救夕日紅后,他又有些拿不準了。
“難道只是‘風鈴’的私人行為,跟神組織無關?跟‘十拳劍’也無關?”
突然間,大蛇丸腦中產生了一個猜測,那就是神組織中的‘風鈴’很可能認識夕日紅,兩人之間存在某種關系。
林中。
無數瘋狂生長的樹木沒完沒了的纏向日向鏡,雖然他奮力劈砍,但閃轉騰挪的空間,仍被一點點的擠壓著。
紅有心幫忙,但因為身上余毒為清,根本使不上力氣,也提煉不了查克拉。
眼見紅被幾個樹枝纏住,就要被拖出自己的控制區域了,日向鏡暗道了一聲:“女人真麻煩!”
旋即,他右手握拳,猛地往懷中一扯,一團黑色鐵砂立時化作一只大手,抓住了紅,將她從樹枝中奪了過來。
就在這時,他白眼的視野中突然發現不遠處的二代穢土體,正倒立在一根扭曲的樹干之下,雙手緩緩結印著。
“那是...”目光一凝,日向鏡當即疾呼:“糟了!”
開發水遁分身時,日向鏡研究過許許多多的水遁忍術,所以他很快就認出了二代穢土體準備施展的水遁忍術,是破壞力極強的S級水遁忍術‘水斷波’。
噌...
在脆響中,一道激流從二代穢土體的口中吐出。
這激流被高強度的水屬性查克拉收束成了一條手指粗細的水線,宛如一把水刀,輕輕松松的斬碎了所有阻擋在它面前的樹木,直撲日向鏡和紅而來!
身形一晃,日向鏡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紅的身前。
這種程度的忍術,紅哪怕只是被稍微擦中一點兒邊,也非死即傷,而以紅目前的身體狀態,她肯定是躲閃不了的,所以日向鏡只能選擇用自己的身體硬抗,畢竟只是一具克隆體罷了。
并不知情的紅,在這么一個剎那,怔怔的望向了擋在自己身前的日向鏡,心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一下子觸動了。
嗤嗤...
收束成線的激流,如一道利刃斬向了護在日向鏡身前的砂鐵巨盾,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銳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而幾乎是在尖銳聲響起的同時,砂鐵巨盾就被激流整個切成了兩半。
切碎了砂鐵巨盾的激流,去勢不減,劃出了一道絢麗的弧度,斬向了日向鏡!
“這!?”
日向鏡猜到了‘磁遁’臨時構成的鐵盾,是擋不住二代穢土體的‘水斷波’的,但卻怎么也沒有料到鐵盾竟然連一點遲緩的作用都沒起到。
‘唰’的一聲,激流劃過了日向鏡的身體。
咔嚓...
日向鏡臉上狂風圖案的面具應聲而碎,散落一地,不僅如此,他身上披著的黑底金邊斗篷也被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斗篷下血流如注!
“呼呼...”
半蹲在地上,日向鏡低頭重重喘息著,垂下的灰白色長發,遮住了他的容貌。
身后的紅早已彷徨無措,見日向鏡胸口血染滿身,她急切的說道:“你別管我了,快逃吧,沒人能敵得過初代和二代聯手的!”
喘了幾下后,日向鏡沉聲道:“閉嘴,乖乖躲到我后面去!”
說罷,他站了起來,一把將紅扯到了身后。
這會兒他雖然看起來很是凄慘,血流了一身,但其實只不過是些皮肉傷而已。
因為剛才的‘水斷波’壓根就沒有傷到他的臟腑,全被他催發‘尸骨脈’制造的骨膜給擋了下來,充其量也就是切破了他胸前的皮層,只不過創口有些大,流了不少血,所以外表看上去很嚴重。
“大蛇丸,不要逼我用‘尸骨脈’呀,不然的話,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啊!”
暗罵了一句后,日向鏡用白眼觀察起了大蛇丸的位置。
初代和二代的穢土體是不死之身,不論摧毀多少次,它們都可以原地復活,除非用‘求道玉’或‘封印術’去對付它們,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
‘求道玉’就不用提了,日向鏡眼下操控的A型風遁克隆體根本就施展不了。
至于‘封印術’,也不是隨便什么封印術都可以對付初代和二代的穢土體的,原時空中,三代面對這種情況,使用的便是同歸于寂的‘尸鬼封盡’!
可見,老辣的三代已經判斷出了尋常的封印術,對初代和二代的穢土體是無效的,只有頂級的封印術‘尸鬼封盡’才能解決問題。
若只是一對一的話,日向鏡還有把握嘗試用‘四象封印’試一試,但以一敵二,而且身邊還有個礙手礙腳的拖油瓶,想用‘四象封印’去對付初代和二代的穢土體,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這時,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所有的光線仿佛在一瞬間被吸走了。
紅驚呼道:“怎么回事?”
日向鏡很快就想起了印象中的一個術,一個名為‘黑暗行之術’的幻術,不過這對于擁有高純度白眼的他來說關系不大,在他白眼的視野中,四周的色調只是變得陰暗了一些。
‘呼啦啦’的一陣響動,四周的樹木借著黑暗的掩護,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眼看無止無盡的樹木就要將紅徹底吞噬,日向鏡一臉無奈,只得雙手合十。
啪...
隨著一陣清脆的掌擊聲,日向鏡身上的‘磁遁’查克拉猛地暴漲,所有的黑鐵砂迅速匯成了一根根堅固的鋼條,呼吸間便搭建成了一座鐵籠,將紅整個人罩在了鐵籠中,擋住了四周涌來的樹木。
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鐵籠里的紅一邊摸索著四周,一邊喊道:“喂,你在哪?”
可四周并沒有日向鏡的回應,只有樹木移動時‘窸窸窣窣’的聲響。
將所有的鐵砂都用在了保護紅上后,只是短短一瞬,日向鏡自身就被無止無盡的樹木里三層外三層的裹住了。
陷在重重纏繞中,日向鏡撇了撇嘴,腹誹道:“真倒霉,早知道是這么個情況,出門前,我干嘛不多準備一些鐵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