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屬于重犯,被關押在拉薩聯盟總部監獄。
聽說馬平安要去保釋他出來,所有人都要跟著一起去。
后來在蝎子和犀牛好說歹說之下,冒險隊留下了啞豹看場面,冒險團則留下了三個弟兄照顧生意,其余的一起出發。
到拉薩,坐聯盟現在最快的空間運輸器都要三個小時,等犀牛他們安靜下來,馬平安看著空間運輸器舷窗外的滿目蒼翠,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
這個在廢墟上重建的世界由于還沒怎么開發,處處都是荒蠻的森林,看上去倒要比原來的那個美的多了。
但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但似乎人心卻永遠改變不了。
欲望,其實整個社會就是用欲望兩字搭建而成。
只要你掌控了別人的欲望,就等于掌控了別人的一切。
而狂獅這樣的人,他的欲望又是什么呢?
拉薩,在上輩子馬平安也只是聽說過而已。
據說在古代,這里有個具有神秘力量的布達拉宮。
但在末日戰爭中,無論多神秘的力量也抗拒不了戰火的來臨,作為華夏的內陸軍事中心,拉薩是最早被摧毀的城市之一。
現在的新拉薩,和魔都一樣,是個重建的現代化都市。
但在這個城市廢墟上重新聳立起來的新拉薩、遺民聯盟的總部重地,還是讓馬平安小小的驚訝了一會。
在空間運輸器上遠遠看去,整個城市就好像是一個巨大到漫無邊際的堡壘,靜靜的伏在高原之上。
和新魔都不同,新拉薩沒有特別高的建筑,空中也看不見那些雜亂的懸浮車穿梭來去。
此時雖然是下午,但感覺中,整個城市卻安靜的可怕。
隨著一聲嘯響,空間運輸器垂直的降落在那巨大的停機坪上。
除了馬平安,所有從特戰隊出來的弟兄全部重重的吸了口氣。
在他們兩十五歲退役以前,這里就是他們的家,在這一剎那,重回故土的感覺已經溢滿了他們心間。
犀牛領頭,一群大漢列隊往機場外走去,雖然都穿著不倫不類的迷彩服,但整齊劃一的步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都是些久經訓練的真正戰士。
旁邊的人卻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來,在拉薩這樣的半軍事化城市,軍人見的多了。
“怎么沒車?”
馬平安驚訝的看著面前空空蕩蕩的廣場,和新魔都不同,別說懸浮車,這里連部地面出租車都沒有。
犀牛在他身旁解釋道:“在新拉薩,私人交通工具是嚴格管控的!”
“呃,這樣啊!那豈不是很不方便?”
“不!老板您瞧。”
犀牛指著前方一個階梯標志說道:“拉薩的公共交通系統非常發達,特別是高速地鐵,幾乎能到達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所以也很方便。”
果然,進了那個地下通道以后,出現了一個有著眾多大門的大廳,每個門上都標志著可以到達的地點。
查詢了一下,竟然有直達聯盟總部監獄的地鐵,要知道,那監獄可是在新拉薩的遠郊,非常偏僻的地方。
新拉薩的高速地鐵比一般的懸浮車還要快,沒多少時間就到了站,出了站就是監獄的大門。
大門兩邊站著一排排荷槍實彈的督察隊戰士。
抬頭看了看黑色拱門上‘聯盟總部監獄’六個大字,再看看身旁犀牛他們一臉激動的神情,馬平安深深吸了口氣。
出示了保釋令,而后做了例行的手續登記,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去。
狂獅啊狂獅,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在馬平安正在為他的‘招才大計’費盡心血的時候,亂想老頭子也沒閑著。
這段時間,每天胡思都要花費大半天的時間為那臺MIKI160的改裝忙乎。
機甲停放在犀牛他們那,胡思只能每天兩頭跑,而程序上的編制只要在古動物園密室里的電腦上就能完成,所以有一半時間,老頭子都是一個人在密室里呆著。
老頭子這幾天幾乎已經繞著密室兜過幾千個圈了,地面和墻上每一寸的角落他都摸了個遍。
可惜啊,以前花了幾年時間也沒找出個端倪來,這短短的幾天又怎么會有成果呢?
他卻不知道,在屋子很多地方,馬平安都活學活用的安裝上了老頭自己發明的微粒監視器...
魔都浦東
云鶯蜷縮在自己的大床上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樣的狀態已經維持了幾天,從那天被人發現,救回來開始,除了喝一點維持身體需要的營養素外,她幾乎就沒怎么動彈過。
樓下的大廳里,那個中年人滿臉怒色,對著身邊的人大聲吼著:“廢物!都是廢物,都這么長時間了,那個混蛋還沒抓住!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
旁邊站著一群人,但卻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過了一會,才有個年輕人走了出來,輕聲說道:“爸爸,不要生氣了,小鶯不是沒事嗎?
您也知道,從機甲的能量儲存的技術角度考慮,他絕對跑不了多遠,最有可能的還是在太湖范圍。
而太湖水底那些A級變異獸,就連我們最先進的帝王號都未必對付得了,很可能那家伙已經被什么變異獸給吞下肚子了...”
如果馬平安在,他估計能認出來,這年輕人正是曾經和游雪在一起的王仲文,新魔都王氏財團的太子爺。
那么那中年人的身份也就明白了,王氏財團的總裁,王棟。
王棟眉頭依舊皺著,沒有說話,而是揮了揮手讓其他人撤下,王仲文卻仍是靜靜的站在他身旁。
“仲文,和游氏家族的合作談的怎么樣了?”
王仲文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初步的協議已經簽訂,具體的細節還在商談中。”
王棟眉頭舒展開了些,笑了笑:“聽說游氏派來的是他們的大小姐啊,據說長的不錯是嗎?”
王仲文一緊張,馬上回答道:“...嗯,確實不錯,不過爸爸您放心,我不會因為這個而誤事的!”
王棟微笑著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游氏家族在吉隆坡算是頭號勢力,如果能爭取和他們達成真正的同盟,對我們也有利。
難得這女孩你也喜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過要注意手段和分寸,可不能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了。”
“爸爸,瞧您說的,您兒子需要用那種招數嗎?”
王仲文說話的語氣頓時輕松了許多,嬉皮笑臉的說道。
“呵呵,是嗎?”
王棟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敲著椅子的扶手,說道:“那前幾天安仁貿易公司老板的女兒怎么回事啊?還有前段時間那個小明星?”
王仲文的臉色又是一變“這...”
王棟搖了搖手,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解釋,仲文啊,有時候做事不能太過囂張,記住分寸兩字,但如果已經惹了事就記得要把屁股擦干凈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辦事的過程正好被人錄了下來,而那份東西卻落到了安仁貿易公司的張有祿手上...”
王仲文頓時大驚失色:“啊!我這就叫人去把那老頭干了!”
“等你發現,只怕聯盟自管局的人早已經找你談心了,而街頭的那些垃圾報紙上也都是我們王家的消息了。
這事情我已經派人處理了,暫時給了張有祿一個承諾,把他穩住了再說。”
王棟嘆了口氣:“就算在新魔都我們家地位已經根深蒂固,但你也要記住,旁邊窺看著我們地位的豺狼野獸多著呢!這次的事情就算給你個教訓。”
說著王棟的眉頭又皺了皺,考慮一會說道:“但是那段錄像應該不是張有祿派的人錄的,沒那么巧,他也沒必要也沒資格犧牲自己的女兒來對付我們。
按這么來分析,暗中的主使人應該就逃不脫那兩家了。
你現在要做的,是把那個女孩給安撫好了,那樣的話,就算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也不怕了!”
王仲文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好的爸爸,我這就去見她!”
“嗯,你去吧。”
王棟揮了揮手,最后又加了一句:“任何事情都要處理的果斷利索,要考慮到方方面面。
你雖然在研究方面是天才,但這些方面你還是要向你妹妹多學學才是!”
王仲文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恨意,臉上卻仍是一副恭敬的神色:“是的,那我先走了!”
王棟看著他走出了大廳,搖頭嘆了口氣,按響了身旁茶幾上的一個按鈕。
十幾秒后,一個全身黑衣的壯年男子走了進來,走到王棟面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而后就雙腳岔開,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王棟看了看他,問道:“蠻虎,這幾天辛苦你了,雖然沒能抓住那個家伙,但這次能把小姐救回來你們也算立了不小功勞了。
嗯,弟兄們的獎勵安排好了嗎?”
聽到表揚,黑衣人一張冷酷無情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報告老板,已經按照執行任務的標準全部雙倍發放了獎金。
當時直接救了小姐的那幾個功勞比較大,所以在獎金基礎上,我還安排他們去冰藍旅游。
但很可惜,空間飛行器出了故障,在太平洋發生了空難,所以...”
他低著頭,一臉愧疚的樣子:“是我沒有安排好,損失了不少弟兄,請老板懲罰!”
王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