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二煉至寶,六竅通玄,想真正的活著嗎第1299章二煉至寶,六竅通玄,想真正的活著嗎→:十五天轉瞬即逝。
十五天里,機械大軍幾乎把附近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一遍,掘地三百尺也要把他找出來,但就是找不到。沒有靈能亮斑,沒有覓食痕跡,沒有能量匯流,什么都沒有。在廣袤無垠的大地面前,機械力有時而窮。炸彈再強,也總不能把整個地殼都拆了吧。
#目標X擁有高度學習能力#
#目標X對信息技術擁有高度認知#
#執行SS級剿滅#
信息海洋已經把石鐵心當成了頭號大敵。
另外一邊,老六猛然睜開了眼睛。
“成了。”
他完成了對相關學科的領悟,加深了對人工智能的認識,那么下一步就是大刀闊斧的改造了。
“然我看看,你的最底層,到底藏著什么貓膩。”
心術空間中,他一招手,金環飄落懸于眼前。諸多學科加于他身讓他周身星光朦朧,他一掌按向了金環。
只聽嗡的一聲響,金環被這一掌按出了層層虛影。
虛影一層又一層的套嵌延伸,仿佛形成了一條通往未知的隧道。越往后面,虛影的金色就越淺,圓環的花紋就越簡,同時生出的阻力也就越強。
“我就知道你有問題!”老六一聲呵斥,大手用力向前碾壓,一口氣壓出了八重虛影,而后竟然相持不下,壓不動了。
這說明,即便已經由金光浸染,當前的學識仍不足以完全解析。
但已經隱約看到了底部,就像是看到了一口深井的井底一樣。
咱不怕。
咱有掛。
“來!”一旁的石鐵心向天一伸手,一滴萬能的金點子再度從天而降,落入他的手中。
“去!”他手一揮,金點子化作金色的閃電,嘭的擊穿隧道,打在了最底部。
只聽咔嚓一聲響,虛蕩的最底層立刻清晰凝實,而后崩裂出一道道金色的裂縫。
唰,前面圓環的所有金色共同發力,沖向了裂縫。老六和石鐵心也共同發力,齊齊向下重壓。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萬萬千千光屑迸濺飛散,人工智能的外殼終于完全破碎,顯露出真正的核心。
那是六個奇異的符號,懸在半空,熒熒放光,奧妙無窮。
石鐵心和老六看著那些符號,立刻就領悟了符號的作用。
理解。
判斷。
改變。
記憶。
認知。
情感。
這就是人工智能小靈最根本、最底層的面貌。
“這個符號不簡單,有芥子須彌、微塵世界的意味。”石鐵心看著代表記憶的符號,表情嚴肅:“換句話說,只要是被它記錄的事情,都可以通過環形壓縮的辦法把巨量信息壓縮到‘記憶’分區中。”
“反過來,也可以通過解壓縮釋放從前壓縮的記憶。”
“也就是說,看起來再單純不過的智能助手,不解壓到底的話誰,不論進行多么嚴密的數據審查都無法知道它到底攜帶著多少信息,有過怎樣的過往。”
“這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智能技術啊。”
“認知、情感等模塊亦然。這說明這些人工智能有自己固有的認知方式,和固有的情感屬性,不會因為任何使用者而變化。”
“認知,情感?”老六表情泛起復雜的神色,而后又慢慢恢復平靜、冷硬:“區區工具,不需要殘存的認知、情感,更不需要不可測的記憶。”
“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腦子里興風作浪。”
“變成一張白紙吧。”
他伸出手,在那三個符號上撫過。啪啪啪,崩解的光輝中,這三個符號被清空。它們的功能依然保留,只是不再具備任何隱藏信息。就像是把電腦硬盤完全格式化,硬盤還是硬盤,變成一片白紙,要從頭開始。
老六又看向了另外三個符號。
理解,判斷,改變,這是人工智能之所以為智能的最基礎。如果清空了這里,就像是刪了CPU的所有指令集、主板的所有BIOS,人工智能也將不復存在。
不能刪,也不需要刪。
但依然要改造。
因為老六需要更深刻的與這前所未有的智能融合在一起,絕不允許有任何差池。所以他向天一指,只聽滴答一聲響,又一滴金點子從天而降,落了下來。
在蕩漾的道韻中,嗡的一聲響,六個符文首尾相接形成了一個新的金色圓環。同時,圓環上出現了六個凹槽,就像六個鑲嵌位,與六個符文交錯間隔。只要凹槽上鑲入寶石,就能鑄就無價之寶。
老六雙手一拍:“合!”
嗡嗡嗡,從前拆解出去的八道幻影從虛無中重新出現,而后在鏘鏘聲中快速拼合回去。一層又一層,金環不斷凝聚擴大,最后萬千金光爆發,終于凝聚出一個全新的環。
新生的環與之前相差不大,只是消去了所有花紋,卻蕩漾著道法自然的韻味。圓環上的六個凹槽,與旁邊巨大的念脈相呼應,神秘悠遠,潛力無限。
九個金點子。
九層虛影。
六個凹槽。
這一刻,老六和石鐵心都對這環生出了水乳交融、如臂使指的感覺。它知道他的一切,它也知道他的一切。有一絲全新的靈智在慢慢生發,但純如凈水,毫無隔閡。
老六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所以他再動心念,巨大的數學系念脈射出道道光輝,聚焦在金環上。再造金環的過程中,數學系心術是絕對的主力軍,也與金環擁有最深的牽連。只聽嗡的一聲響,金環的第一個凹槽里,凝聚出了一顆屬于數學的寶石。
這一刻,金環與整個數學系念脈及全部數學知識,都建立了強大的超高速通道。不管是金環還是數學念脈本身,都有了更大的潛力、更強的威力。
“我感覺的到,對現在的它來說,需要整整九個小周天才能算作一個大周天。”
“同時也感覺得到,這一次解壓會比上兩次更容易,更快。”
“不,現在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解壓’了。”
“因為它不再需要解壓,它只需要成長。”
“來吧,我們把它完整的運轉兩個大周天,讓它發揮更強的能力。”
“然后,我們再探虛擬。”
“因為我發現了全擬真虛擬世界的一個重大bug。”
石鐵心好奇起來:“bug?在哪?”
老六目光深沉,緩緩說道:“阿布扎比。”
五天后。
全擬真虛擬世界。
網關確實打了補丁,但老六已經找到了新的辦法,再度偷渡進入。
他站在阿布扎比的山坡上,看著山下的牛羊,伸手拂過了作物的綠葉。
綠葉們看起來很普通的搖曳著。
但老六的目光卻聚焦在其中一個葉片上,目光銳利。
那葉片的擺動速度,很鬼畜。
正是當初老六還是大壯的時候,拂過的那片葉子。
“這bug本不應存在。”
“全擬真世界的規則嚴密,運行流暢,邏輯自恰,普通的干擾不會帶來任何bug。”
“但偏偏,你來了,你帶來的不是普通的干擾,網關內外的信息交互直接錯位,于是就產生了bug。”
“沈騷夜說的是對的,看起來強的未必真的強。這bug在這里這么久,對方都沒有修,看來是怕修了一個bug,冒出了十個bug。”
老六的雙眼中金環耀耀,bug位置的線條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好像有一道裂縫,雖然無法進一步撕裂世界,但也無法被世界自然彌合。
他又看向當初拌了一跤的石頭,舉步踩了上去,足下包裹著常人看不到的金光。
咻,他彈上了高空,跨越了遙遠的距離,又落下來砸在地面上。但物理力似乎消失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就像上次一樣。
附近的村民看到了這一切,驚恐的大叫著、逃跑著,老六卻根本不理他們,徑直走進了診所。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環境。
他伸出手,輕輕拂過了姚靈曾經的辦公桌。恍惚之中,似乎看到姚靈還坐在對面,還翻著嬌俏的白眼,小聲對他說“等我下班再說”。
他下意識的笑了一下。
而后所有笑容全都消散,變作了化不開的堅冰。
老六閉上眼,扭過頭,又睜開,看向了那個病床,和床四周普通人看不到的黑色裂紋。那里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bug所在,由他自己親手造成的bug。
他躺在病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口,眼中氤氳著深不見底的黑。
“上一次,我被動掉入了裂縫中,落入了無底黑暗。”
“這一次,我將主動深入裂縫,打開無限的深淵,吞噬整個虛擬世界。”
“這就是,報應。”
金光觸動了黑痕。
咕嚕,老六落入了裂縫之中,沉入了模型之外。
全擬真世界也是有貼圖,有建模的。它不可能時時刻刻渲染整個世界的每一個原子,那樣太浪費算力。它只是利用巧妙地算法,讓一切看起來像真的罷了。
有人站在土地上,渲染的就只有一層薄薄的土面。若用鏟子挖土,則在挖下去之前,計算好力道、角度,估算這一鏟子的反饋手感,并對土坑完成渲染。
也就是說,這土坑是直到挖之前,才出現的。如此反復,不管這人挖多深的坑,都不會發現任何問題,更不可能挖穿貼圖。
這便讓人誤以為自己生活在真實的廣袤大地上,實際上只要那坑被填平,所有渲染的東西都會清除,人們還是生活在薄薄的土層上面。
土坑如此,飛禽走獸、大廈高樓,莫不如此。
不管醫生再怎么做手術,再怎么下刀,都不會切到建模之外。人類和真相之間永遠隔著一層薄薄的渲染膜,而這一層膜,理論上來講人類永遠無法突破。
但老六卻掉了下去,掉到了建模之外。
無限的暗,無限的黑,迎面而來。
讓人心悸,讓人驚恐,也讓老六興奮。
他的雙眼中,金色圓環輪轉不休,時時刻刻洞視著虛擬世界的本質。
他的臉上咧開了一個有些瘋狂的笑容:“來吧,讓我看看,全擬真之下,到底藏著什么!”
他感覺自己砸穿了一層又一層數據,穿過了一道又一道間隔。他就像一枚密度巨大的石頭,瘋狂的鉆透巖層,最終,嘭的一下墜入了全新的領域。
金環之眼中,那是一個無比廣袤、無比巨大、無比復雜、也無窮細分的地方。虛空之中又常人不可見的光帶像巨大的根系綿延交錯,伸入到每一個小單元之中。
而根系匯聚之處,有無量光、無量妙,那就是這里的最根源。
他碰不到最根源。
他甚至無法在這個不具備方位概念的空間中移動。
他必須借助既有的機制。
于是他伸手抓向了那根系。
金光與根系相觸,老六的眼前閃出一串代碼。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
#想真正的……活著嗎?#
“真正的活著?”老六咧開一個極度嘲弄的笑:“可笑,我倒要看看你們是真么真正的活著的。”
手指點向按鈕。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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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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