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懷沙。
木門被巨力狠狠撞碎。
一個藍甲士兵緩緩走進門,頭盔上的紅色電子眼唰的掃視房屋內的情況。
“沒人。”士兵低沉道了句,轉身離開。
很快外面傳來密密麻麻的整齊腳步聲,聲音似乎正在快速經過,遠離。
謝橋月緩緩推開冰箱門,渾身凍得瑟瑟發抖。但好歹還是躲過了又一次搜查。
“沒事吧?”一旁的窗戶口處,海鷹撲騰著翅膀,站在前臺妹紙譚月的頭上,從窗戶外露出頭。
“沒事....剛剛好險。雷德翁的人越來越多了,外面街道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謝橋月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她得好好緩一緩。感覺整個身體冷得姨媽都要出來了。
“現在怎么辦?”她看向海鷹。
“我們得想辦法找機會逃離懷沙,這里越來越艱難了,天堂塔的人密度太大,再不走早晚會被抓。”海鷹沉聲道。
謝橋月沉默下來。她不想走,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但現在不走不行。
“有辦法么?”她問。
海鷹點頭。
“當然。我得到最新消息,天堂塔除開搜索我們之外,還主要在搜索鐵拳會的分會成員。是一個叫薩魯的人。”
它聲音剛落,譚月便微微一驚。
“薩魯館主?!”
“是啊。”海鷹肯定道,“不過我另外的渠道也有消息傳來,鐵拳會可不是什么善茬兒。他們背后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總會。”
“總會??”譚月驚訝道,“我在里面工作了一個多月,都不知道還有總會!”
“才一個多月能干什么?”海鷹翻了翻白眼。“天堂塔有高手,鐵拳會也不是簡單角色。
之前我們看到的軍隊聚集,就是鐵拳會的使者級高手,在黑水區那邊和雷德翁軍方高手,還有天堂塔的侵蝕者高手交手!”
“不是吧....這么猛!?”謝橋月現在經過海鷹的各種普及常識,也不再是之前那樣的邪能小白,起碼知道了一些基礎知識。
正因為知道基礎常識,她才更加驚訝。
“鐵拳會一懟二!??”她睜大眼睛一臉震撼。
“差不多。最終結果,是軍方高手重傷,天堂塔死了一個,鐵拳分會也徹底被摧毀,安度因分會也算是功虧一簣了。”海鷹解釋。
“鐵拳會分會被毀,這種事對于任何一個組織都是奇恥大辱,是相當于開戰的挑釁。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需要等待,等鐵拳會的高手出動,就能吸引住天堂塔的注意力,然后就能趁機逃脫?”謝橋月迅速反應道。
“不錯!”海鷹滿意笑道。“最好他們打得越厲害越好,這樣我們才能渾水摸魚,偷偷離開安度因。”
西輪,鷹鹿學院。
林盛頭疼欲裂,趴在課桌上,連課堂上老師正在講課的內容聲音,也模模糊糊,聽不清爽。
從昨晚醒轉之后,他就有了這個毛病。
他知道,這是吸收的靈魂遠超他能消化的部分,才會出現的特殊后遺癥。
昨晚好不容易磨死了鋼之王后,他就陷入了這種狀態。
鋼之王的靈魂力,就像一大塊堅硬頑固的石頭,砸進他腦海里,消化速度奇慢無比。
這也導致他根本沒辦法徹底消化后,提升自己圣力修為。
“這就是越級太多的后遺癥啊....”林盛趴著感覺腦袋里一陣陣的劇痛,心頭也是了然。
“按照靈魂方面的感知,難消化的地方,一般集中在五大天使里的能天使區域。”
靈魂可以劃分成五大天使區,這是林盛當初在夢境雪風城堡里,殺死一個圣教士后得到的靈魂殘片記憶。
此時倒是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五大靈魂區,分別是力天使,智天使,能天使,熾天使,和黑天使。能天使掌管一切渴求欲望。
而我吸收的鋼之王靈魂力,牽引其凝聚起來的,導致難消化的核心力,肯定就是來源于這個區域。
核心力就是靈魂所謂的執念,沒有這個,靈魂游離在外,自然便會消散化為基本粒子。
如果能找到鋼之王執念的話,應該就能很快消化掉這部分靈魂力。”
但林盛不知道該怎么接觸能天使區,找到鋼之王的執念是什么。
“實在不行,就干脆先召喚出來再說。”想到這里,林盛忽然想起卡都拉。
卡都拉絕對有著自己的執念,但當初他吸收卡都拉的那部分靈魂力時,似乎并沒有太多阻礙,輕輕松松便將其融入。
“不....卡都拉肯定也有自己的執念,只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便被化解了....”林盛隱隱有所感覺。
鐺鐺鐺...
連續三聲鐘響。
這是鷹鹿學院的下課鈴聲,頗有特色,還是雇人專門每天按時敲鐘的,為所有教室定時上下課。
林盛緩緩從桌面上抬起頭。收拾好東西,把書本,筆記本,保溫杯,一股腦的全塞進書包里。
拉好拉鏈,他背上包,就要離開教室。
不料,教室門口正站著上次來找過他的那兩人。
那兩個西輪特殊資源部的人。
一個胖子,一個高個兒。兩人都穿著一身藍色西裝,手里傻乎乎的抱著一黑色公文包,看起來就像是剛剛下班的上班族。
林盛記得那個胖子叫馬伊,是兩人中的主事人。
他緩步走過去。
“有事?”
“走吧,聊聊。河灘咖啡,我請。”馬伊笑著邀請道。
片刻后。
校外一家裝修頗顯檔次的咖啡廳內。柔和的音樂聲舒緩響起,咖啡廳正中擺了一架鋼琴。
一個穿泡泡袖白裙子的小女生,正手法嫻熟的彈奏著復雜編曲。
林盛和馬伊兩人相對坐下,各自點了一杯咖啡。然后馬伊要了一份大果盤。
服務生離開后,林盛才開門見山問。
“說吧,又有什么事要找我,我先說清楚,懷沙市分會失敗,我已經在鐵拳會里沒有太多份量了。”
馬伊搓了搓白胖的臉頰。“意思是你已經不干事了?”
“差不多。懷沙那邊的安度因分會,是我老師給我爭取到的一次機會,一次試煉和測試。結果分會被毀,一切全搞砸了。”
林盛攤了攤手。
“所以上邊對我很失望,簡單地說就是,我被閑置了。”
他現在說起謊來一套接一套,眼睛也不眨。說得自己都快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