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散會。阿道夫隨我來。”
林盛站起身,轉身朝著側面會議廳出口走去。
阿道夫聞言趕緊起身跟上。
兩人迅速離開主廳,一路前行。
到了一處花園附近,才放慢腳步,緩緩漫步在圣殿內的白色回廊里。
花園內,有著一個個披著白袍的術士在負責搭建通往西輪的傳送門。
這些來自妖精帝國的高階術士,都是被林盛從邪靈宮派來聯通西輪和恒瑞卡拉的。外形和普通人類似的他們,并沒有引起多大的異常。
而邪靈宮,從昨日起,就被林盛正式更名為圣靈宮。
所有加入了圣殿的邪靈,則全部改名圣靈。反正本質上,他們和阿道夫現在也沒什么大區別。
“老師,您叫我來有何吩咐?”阿道夫看到林盛停下不前,連忙恭聲問道。
“我要你聯系其他同樣持有天命圣器的同伴,讓他們到圣殿庇護區來,能做到么?”林盛出聲問。
“沒問題。”阿道夫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林盛要提出這個要求。但這個事本身對其他人來說,不光沒有壞處,還只有好處。
“很好,那么去辦吧。”林盛點頭。轉身一步踏出,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阿道夫定了定神,迅速拿出手機看了下信號,然后打開蓋子撥通通訊錄的一個號碼。
很快一陣忙音響起后,那邊有人接通。
“艾薩克,你們現在在哪?”
一處荒野的山洞內。
黑乎乎的地面上,幾個天命圣器持有者渾身疲軟的坐在地上
艾薩克一身是血,肚子上被該死的劍奴一劍劃過,差點被開膛破肚。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水,狠狠吐了口氣。
要不是及時動用天命圣器能力,他這趟就真的回不來了。
自從天堂塔覆滅后,他便知道大賢者大星池有問題。索性便說服了其余幾個天命圣器持有者一起,相互借助各自能力,一路逃亡到了這里。
原本以為米加是世界相對最穩定的國家,卻沒想到現在發生了這么大的慘劇。
忽然他身上的手機鈴聲緩緩響起。
‘小水桶啊一口悶,小豬蹄啊一口咬,一二呀二一,一二呀二呀....’詭異的鈴聲隱約頓時吸引了其余幾人的注意。
艾薩克拿出手機看了眼。
“是阿道夫那家伙?”他記得阿道夫不是被法魯多抓走了么?怎么現在還能給他打電話。
他們這些人的聯系方式都是大賢者相互勾連的。沒想到現在還能起到作用。
接通電話,艾薩克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墻壁。
“喂,阿道夫,你現在在哪?我們本來打算來救你,只是進了一趟彼拉什,里面劍奴太多了,現在連活人都看不到幾個。簡直太瘋狂了!
你現在還好吧?有沒有受傷?告訴我位置,我們馬上來接你!”
阿道夫曾經在西輪流浪時救過他一次,再加上艾薩克和其分外投緣,兩人算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來我這里吧。”阿道夫在電話里道,“法魯多確實抓了我,是我的老師救了我們。
首都一戰,死傷人太多太多了。因為悲憫生靈苦痛,老師決定親自出手,無論他和法魯多勝負如何,這一戰都需要我們一起見證。”
“你的老師??”你有這么牛逼的老師怎么不早說??!
艾薩克一臉懵逼的抬頭看了看其余人。
手機聲音開得不小,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對話聲,此時都是一臉蛋疼和懵逼。
阿道夫的老師是個什么身份,居然能和法魯多正面交手?
“能說說您的老師,到底是哪一位么?”一個相貌嬌小可愛的金發女孩,忍不住小聲問道。
“哦,我沒告訴過你們嗎?”阿道夫一臉訝然,“我老師是圣殿之主,掌管圣靈宮的無上圣帝。”
一群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圣靈宮,無上圣帝,這名號光聽名字就感覺牛逼哄哄超級霸氣啊....
一聽就知道不是普通角色。絕對是某個關卡底部才能看到的鎮壓大boss級別。
“好了來不及多解釋了,既然就在首都附近,我報個地名,你們先去那邊等著,我們隨后就來。”
掛斷電話,阿道夫一臉舒爽的吐了口氣。
背靠大山裝逼的感覺,就是這么爽!
他現在終于體會到那些組織和大boss為什么取名字一定要霸氣威風好聽了。
你一關底大魔王,取個小綿羊的名號出去,你看人家會不會怕你。
啊!偉大的小綿羊,您威猛無雙,霸業永存,您的光輝照耀四方,您的聲音永恒不朽。
阿道夫光想想就感覺頭皮發麻。
打完電話,他轉了幾圈,又去找到之前留在圣殿的其余幾個天命圣器持有者靈魂。
謝橋月幾人中,已經有兩人提前離開了。
剩下的三人依舊留在這里,希望能找到機會,為圣殿做事,換取林盛為他們復活的機會。
見到阿道夫,他們情緒也很激動,紛紛湊上前來詢問情況。
阿道夫被復活后的身體,也被他們看在眼里。此時更是羨慕。
雖然這幾人原本只是普通人,但相當意外的是,阿道夫從這幾人口中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天命圣器的力量,其中一人居然還有殘留。
通過這一絲的殘留,那人隱約能感應到他們曾經的力量去了什么方向。
這點或許可以成為日后尋找大星池的關鍵線索。
米加首都——彼拉什。
城市正中,一處環形露天大劇場內。
原本布滿平整地磚的劇場中部,此時堆滿了大量殘缺斷裂的各種尸塊血肉。
流淌而下的血水在劇場邊緣匯成小溪,將周圍空氣污染成濃厚的血腥味。
小雨絲絲落下,冷風吹過,氣溫越來越低,隱約有些刺骨。
法魯多注視著幾個血尸緩緩走進劇場,在邊緣分成四隊,站到四個不同角度位置。
噗噗噗噗!!
連續四聲悶響后,四頭由邪能者煉制而成的血尸,紛紛拔出短刀抹過自己咽喉。
他們一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提起腦袋,讓咽喉的血口更大的裂開,以便流出更多的鮮血。
“快了....就快了....”
法魯多輕輕打了個響指。
身后頓時一排排神色麻木的人群,穿著臟兮兮破爛衣裝。
人群慢慢的排著隊,一步步走進劇場,走進中部的那片血腥之地。
天空中紅光映照,空氣里仿佛彌漫著某種特殊的毒素。
走進劇場的人們剛剛站定,便紛紛從雙腳開始融化起來。
他們的身體就像蠟燭,從腳尖開始,從下往上逐漸溶解,化為血水融入四周。
但這些人沒有一個恐懼逃竄,都只是靜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批人很快便溶解了,緊接著又是第二批,第三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