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走了好幾米,川島喜一摸黑找到了一個開關,打開之后終于來了亮光,秦堯也瞬間覺得沒有那么壓抑了。
川島喜一顯得更加憔悴,手持龍陽破魔劍在前面帶路。秦堯忽然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跟一個陌生的真裔進入這種鬼地方。
通道下面是個地下室,看上去像是儲存普通物品,側墻上一個鐵制的大柜子。顯然,這個唯一的鑰匙也在川島喜一的手里。
而打開鐵柜子之后,背板后面又是一條通道。這通道非常不規則,大約兩三米的深度全都是扒開的泥土。過了這泥土一段,才到了新的、規則的通道里。
但這里面的通道就顯得非常久遠了,一看就有了年份兒,仿佛舊時代鬼子碉堡那種建筑。
川島喜一彎著腰一邊走一邊介紹說:“當初我找到了這個地下魔冢,但是沒做聲,讓工人在上面修建辦公樓和地下室。只不過鐵柜后面的通道,則是我自己挖掘的,沒人知道。”
秦堯:“也就是說,這里就已經算是魔冢了?”
“對,是通往魔冢的路,大約五十多米。”川島喜一說,“魔冢的真正方位,其實就在醫院正中心位置的地下。你進醫院看到門診樓前的中心花園了嗎?那下面十五米就是魔冢的確切方位。”
竟然這么曲折。
但是通過他這么一說,秦堯又覺得這醫院是不是建造的有點過于“講究”啊。
川島喜一明白他的疑惑,于是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個悠久的歷史——
早在八十多年之前,川島喜一的爺爺川島淳大佐就是一個侵華軍官,同時也是隱藏在軍方里面的遺族高手。
他來到龍城之后,就和前幾世的憤怒之主建立了聯系,并且展開合作。
因為他需要借助憤怒之主的力量,屠殺華夏更多的遺族勢力和高手;而憤怒之主也垂涎于川島大佐那個家族的秘法,因為可以快速提高實力。
而川島家族這個秘法,就是為魔族建造魔冢。
當然建造了魔冢之后,那一世的憤怒之主沒少得了好處,但也沒少死了人。由于龍城當時屬于敵占區,加之兵荒馬亂的,所以好多兒童死去或失蹤也沒人管,社會上死其他人更無人問津,所以并不為人所廣泛知曉。
只不過當魔冢建好之后不到兩年,倭國就戰敗了,川島大佐也封閉了魔冢,隨著軍隊倉皇逃走。憤怒之主則被當時的華夏遺族高手圍剿,最后喪失了太多的魔魂能量,從而選擇了封閉轉世。
秦堯:“你爺爺真不是個東西,符合標準的鬼子軍官形象,雖然你這老頭兒看起來還不錯。”
川島喜一無奈搖頭:“所以我想來贖罪,但更想來這里阻止一場災難。”
據他爺爺川島大佐的筆記本記載,一旦魔主蘇醒,其實還可以打開魔冢。只不過憤怒之主并不知道魔冢的確切方位,因為這也是川島大佐的核心優勢,他允許憤怒之主借用魔冢,但不會將之交給憤怒之主,否則在憤怒之主面前還有什么合作的價值。
總之憤怒之主只知道屬于牠的魔冢在龍城,卻不知道在龍城哪個具體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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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找不到魔冢的話,憤怒之主想借助魔冢的力量炮制怨童,就必須借助川島家族嫡系血親的力量。
比如這次,憤怒之主無法得到川島喜一的配合,就借助了他兒子川島健仁的幫助。雖然由于魔冢封禁而無法大量炮制怨童,但卻可以一個接著一個的少量制造。先是制造了紅衣小男孩,后又制造了紅衣小櫻。
秦堯:“這么說的話,只要你和你那個賤人兒子不來,憤怒之主就找不到這地方了不是嗎?也無法利用魔冢的力量。那你還來這里干什么,無事生非啊。”
川島喜一臉色凝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假如憤怒之主轉世之后一直找不到魔冢的話,魔冢也會在封禁之后72年自動解封的。那時候就算憤怒之主是瞎子,都能憑借強大的魔氣找到魔冢。你算算,從倭國戰敗撤軍到今天,已經多少年了?”
秦堯一算:“我去,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啊!”
是啊,魔冢封禁72年的時限已經過去了幾年了,但魔冢并未開啟。
川島喜一嘆道:“它沒有開啟,只有輕微的泄露,所以犬子(川島健仁)和憤怒之主就算勾結,也只能一次制造一個怨童,而無法一下子制造近百個。雖然那個小男孩和另外幾個受害者死的很可惜,但大形勢至少還在可控范圍之內。”
秦堯:“那為什么72年過去,卻沒有開啟呢,難道……難道跟你這家醫院……?”
“是的。”川島喜一嘆道,“我找到了控制它的辦法,那就是使用建筑制造出七星陣。在魔冢上方的方圓百丈之內,其中七個方位上建造出足夠份量的建筑,于是就能將魔冢永遠壓制。直到封禁百年之后,魔冢的能量也就自動消散了,到時候就算將七星陣的建筑拆除了也無所謂。”
果然是玄之又玄的東西。
川島喜一搖了搖頭:“算了,說不定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蒼天不饒作孽人,或許這也就是我的命。川島家族做的惡事,終究還得川島家的人來負責……到了,就是這里。”
說著走到了通道盡頭,川島喜一打開了墻壁上的開關。于是非常老舊樣式的幾盞軍用吊燈亮起來,豁然開朗!
眼前是一個直徑約三十米的地下建筑,兩層樓的高度,四周都是舊磚砌成的墻壁,四周還有八根立柱支撐穹頂。
整個空間有限壓抑,又有些陰森。
而八根立柱中間的空地上,是一座類似于墳頭一樣的建筑。直徑不到十米的圓形磚砌建筑,兩米多高,像是一個倒扣著的大碗。
這巨大墳頭的正對面是一閃小門,鐵門倒是關著,只有一個插栓。這小門不到一米五高,彎著腰能夠進去。
“這就是魔冢了。”川島喜一說著,眼神之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感覺到那些污穢血氣的滲出了吧?原本若是設備倉庫不倒的話,這血氣是不會泄露的,而是會封閉的嚴嚴實實。那樣一來,一個怨童都無法制造出來的。”
哎,該死。
秦堯當然感覺的到,那種血氣不但濃郁,而且帶著一種特殊的污穢氣息,仿佛一盆豬血在下水道里發酵污染了半個月一樣,極其惡心。
而川島喜一說,這在當年足足用了九個孩童的全身血液,才制造出了這個可怕的東西。除此之外,還得添加他爺爺川島大佐的血液,以及憤怒之主的血液。因為前者是魔冢的制造者,而后者是魔冢的使用者。
殘酷而惡心。
此時川島喜一已經打開了魔冢小門的插栓,于是一股更加濃烈的污穢氣息撲面而來,秦堯險些被嗆得喘不過氣來。
川島喜一卻手持龍陽破魔劍走了進去,秦堯不想進,一來嫌惡心,二來覺得陰森。“老爺子,里頭是啥,咱們要怎么干?”
“當然是破壞掉這個魔冢最核心的東西,你要是有心理障礙也可以不用進來。”
秦堯也沒客氣,就站在小門前看著,看到里面一個灰突突的小棺材,放在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小水泥臺上。
小棺材一米來長,半米高,加上下面的水泥臺子剛好到一個陳年人的胸口那么高。
棺材似乎是上等古木制作,厚重堅固。只是這棺材這么小,有點匪夷所思。
川島喜一連說兩聲“罪孽”,而后道:“這就是九個孩子的血液,以及我爺爺和憤怒之主血液一同灌注的棺材。而且里面……里面還有人皮縫制的皮囊,里面用拘魂術拘禁著……九個孩子的靈魂……有了這些憤怒的靈魂,這樣才可以憑血氣制造怨童,符合怨怒之主的特點。”
秦堯越聽越想吐,心道川島大佐和憤怒之主究竟是什么狗波一畜生啊,這種事兒都干得出來。
“別介紹了,惡心,現在該怎么毀了這東西?”秦堯問。而且秦堯心里其實還有個疑問:老家伙你既然知道毀掉它的辦法,那以前怎么不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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