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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修煉,心事重重。
“你沒事兒吧?”姚秦好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秦堯笑了笑,心道或許是自己多疑了。龍魂顯然一直在幫助自己變強,怎么會對自己形成威脅呢。只不過身體里面多了點非可控的存在,換誰都會心里發毛吧,適應了就好。
這段時間里,憤怒之主也始終沒有對大家出手,估計也是忌憚了孔維泗和宇文星海的聯手。而大家背后的斷龍石卻越來越薄弱,那個洞口半個小時之內肯定可以打通了!
只要將通道打通了,真以為大家會逃?笑話!到時候孔維泗和宇文星海殺進來,大家配合一起來一個關門打狗,非得把憤怒之主這老孫子給抓住!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忽然悄悄走確切說是爬了過來,竟然是魘魔!
被憤怒之主吞吸了大部分的血氣之后,她已經離死不遠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和常人差不多,而常人的體質無法承受魔魂的強大壓力。
可以說憤怒之主等于是殺了她,只是下手沒有那么干脆而已。
剛才憤怒之主一直堵著通道口,魘魔當然想過來也不可能,還不如趴在地上裝死,免得被憤怒之主回過神來再殺了她。直到現在憤怒之主已經去了山洞深處,她才尋機爬了過來。
“牠走了,你們還在這里傻等!”魘魔氣喘吁吁地說。她對大家顯然沒一點好感,但卻對憤怒之主充滿了惡意。
秦堯他們頓時一驚走了?王八蛋,大家在這里死撐到這時候,就是為了活捉憤怒之主呢,眼看都已經要成功了。
秦堯大惱:“你不是說這山洞只有兩個出口,而且都被斷龍石堵住了嗎!”
魘魔艱難地點了點頭:“但是石棺下面有個簡單的通道,通往對面斷龍石的外面。那時候你們連石棺都打不開,等石棺打開時候意味著憤怒之主出棺了,所以當時對你們來說,那個通道根本沒意義。”
她說得也沒錯,當時大家對石棺一籌莫展,所以不能算是一條通道。
而現在憤怒之主眼看著自己的爪牙全無,實力又無法達到巔峰,偏偏外面趕來了孔維泗和宇文星海……這么多的條件湊在一起,牠不走更待何時?
“追不追?!”姚秦有點著急。
秦堯按住了她的情緒:“咱們這才僥幸逃生多久,你就又飄了?要不是背后有孔伯父和宇文前輩的保護,咱們都得完蛋。現在追上去,而且又在那狹窄的棺底通道,等于是去送死。”
除非等背后的斷龍石通道打開,讓孔維泗和宇文星海帶著一起去追才算穩妥。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后,憤怒之主肯定跑遠了。
魘魔:“我可以把對面通道出口的大體位置告訴你們,你們可以讓圣教的高手圍堵一下。堵住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說嘗試一下。”
消息給了孔維泗,這就簡單了。雖然不是執法者部門的,但他這樣的圣教大佬一開口,整個圣教的可抽調人員都行動了起來,連受傷之中的朱云從也得給面子。
秦堯他們倒是清閑了,靜等著通道打開。
看著勉強坐起來、捂著腦袋頭疼不已的魘魔,宇文述學嘆道:“是不是很怨恨那個負心漢,竟然吸干了你的血氣。”
秦堯:“搞不懂這些魔族大佬都是什么玩意兒,當初暴食之主也是這德行,試圖霸占魔侶媚魔的宿體。”
魘魔苦笑:“魔族如同人族,魔心類比人心,都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你現在才醒悟已經晚了。
不過在生命最后的時刻,她也交代了整個事件的大概
他們確實和公孫兄弟有勾結,而且就是讓公孫兄弟作為內應,通過朱世鐸來掌握圣教方面的所有行動。可以說,圣教也好、遺族警方也罷,乃至于獵人公司方面的一些部署,人家天理會早就知道了。
至于紹延峰到火葬場吞吃死人心臟,其實也是一個局,反正公孫兄弟隨時通風報信。那地方沒有警方派駐的人員,而且距離市區偏遠、距離北部山區很近,只要警方一旦行動,公孫兄弟一個電話過去,紹延峰就能及時撤離。
所以當時警方和秦堯他們出動到半路的時候,紹延峰就“非常警覺”地溜掉了。
至于說紹延峰故意現身,則是為了吸引圣教、遺族警方乃至獵人公司的覺醒者都殺過去。一來可以趁機干掉一批,比如公孫兄弟聯合梁小刀他們殺死了朱世鐸等人,還有伏擊朱云從等人。二來,趁機把公孫兄弟陷害小須彌山僧人的事情,嫁禍栽贓給秦堯等人。
秦堯打斷了魘魔的話:“他們為什么要殺害那么多小須彌山的僧人?”
魘魔一愣:“他們殺了很多?不對啊,他倆說只是在麟城殺了一個叫慧成的僧人,奪取了他的圖騰筆,為的就是陷害你和獵人公司,讓沸沸揚揚的小須彌山案件的黑鍋扣在你們頭上。”
不可能!至少秦堯當初就從公孫兄弟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叫慧定和尚的圖騰筆。
這說明公孫兄弟雖然天理會合伙兒,但卻根本沒有與之交心,重要的秘密依舊有所保留。
而現在,孔宰予在石頭后面說了,公孫兄弟已經一死一腦殘,沒有了調查的價值。
剛剛確定了公孫兄弟和魔族勾結、并且暗害小須彌山僧人,但線索卻由此斷掉了。
這是多么背的運氣?
“那么公孫兄弟做這些事是為什么?”秦堯蹙眉,心中好多疑問,“而且就憑他們兩個,也不可能殺死十好幾個僧人,而且他們在很多案件上面都沒有作案時間。”
疑問很多,但魘魔也不清楚,她畢竟不是天理會的真正核心,或許憤怒之主才會有所了解吧。現在魘魔的時間不多了,秦堯也不便在她不熟悉的事情上過多浪費時間。
魘魔繼續說:“另外紹延峰故意出現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伏擊了圣教執法者之后,吸引更多的圣教高手前來,包括獵人公司的覺醒者能來也更好。你們都傻乎乎地跑進了這片山區,到時候只能被憤怒之主不停地襲擊。說到底,牠會成為一個恐怖的獵人,而你們都是獵物。”
試想一下,一個上等嫡裔的強者潛伏在黑暗之中,而且牠對這片山區已經經營熟悉了幾百年,那將是何等可怕?打得贏就打,打不贏退到山洞里面,誰能找到?
憤怒之主又不可能想到,綠加黑竟然誤打誤撞找到了牠的洞府,而且又巧合地告訴了白加黑。沒有這一因素的話,圣教和獵人公司只能傻眼,在這里傻等貨傻轉。
在這種形勢下,來得覺醒者越多,憤怒之主可以吸收的強者也就越多,實力也就變得越強!
魘魔:“蘇醒之后,牠對血氣的選擇就比較挑剔了。我這樣的上等嫡裔對牠而言還算有點用,但更弱的就沒多大用處了。真正用處最大的,還是真裔級的強者。”
所以牠需要吸引更多真裔級的強者來到這片山區,一個個的誘殺,最終實現牠自身實力的暴增。
魘魔:“吸收九個真裔強者的血氣之后,牠就有可能打破真裔境界的天花板,完成至強突破,觸碰神圣境界。到時候除了教尊,恐怕沒人能是牠的一分鐘之敵了。”
竟然把這片山區當成了狩獵場,吸引大批強者源源不斷地殺過來!
而且這種想法很容易成為現實,至少截至目前才一天時間,不就已經吸引到了韓大爺、朱云從、孔維泗和宇文星海四位真裔了嗎?而且現在朱云從受傷,孔維泗親臨,想必圣教將會派出更多的真裔級高手前來呢。
韓大爺怒了:“好狂妄的家伙,當我們真裔遺族是大白菜嗎!”
秦堯咕噥:“別人是不是還不好說,但作為真裔境界里的弱波一,感覺您老人家確實有點像大白菜。”
面對受傷的憤怒之主,你都慫成那樣子了。
總之憤怒之主的計劃很可怕,成功的可能性也非常大。牠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綠加黑竟然早就發現了牠的洞府,又告訴了白加黑以及秦堯等人,最終導致牠的魔魂和真魔之軀非但沒有完美融合,反倒讓真魔之軀受傷頗重,而且那么多的手下也都死了個凈絕。
回想一下,還挺可怕。
只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說牠點子背。
秦堯:“對了,據我所知前些天你們到龍城之前,憤怒之主還受了傷,導致體重都嚴重下滑了,怎么回事?”
魘魔:“這你都知道?功課做得挺細致。沒錯,當時我們在麟城遭遇了一個很強的真裔級強者,憤怒之主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受傷之后倉促逃離。據憤怒之主猜測,那個女高手可能是失蹤多年、最近才露面的玄妖宋慈音。這個女人太強了,輸給她也不意外。”
咦,想不到宋老師竟然來到東一區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回到這片山區,甚至直接到龍城學院去找秦堯。
秦堯:“那么現在,假如圣教沒有在出山通道口堵住憤怒之主,你認為牠會去什么地方?”
這種可能性事實上非常大。
魘魔:“應該會躲在暗處,到處找上等嫡裔及以上境界的遺族進行偷襲,拼命吸收他們的血氣,促使牠自己實力的暴增吧。”
這么說,這家伙會成為遺族世界的一位超級流竄犯,專門對強者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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