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市通往茶素的高速上,牛頭開道,考斯特跟隨,速度真的快,下了高速,速度仍舊沒減,經過的道路已經被管制了。站在路邊的人們好奇的看著車隊,“這是去斯坦的車隊,昨天我小舅子說斯坦要和咱們開合作區了!”
“你小舅子是干啥的啊?這么重要的事情新聞都沒上呢,你就知道了?”
“嗨,就是個小干事,沒什么出息,給領導拎包倒茶打雜的!”說話的人聽著很謙虛,可臉上的表情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小舅子是秘書。
然后一群人羨慕的看著他,結果汽車轉彎了,進了茶素最高的建筑群,進了茶素醫院了,然后一群人看著這個秘書的親戚。
說實話,吹牛逼被揭破不知道南方人是什么態度,可西北人往往是打死都不認,“這是去打疫苗的,國外多不安全啊,不在咱最好的醫院打個疫苗,能出去嗎,這都是常規,行了,該上班了,不然工頭又要嗶嗶了!”
領導們在醫院門口就下車,要是按照常規,一般都是要進院子以后才下車,這個雖然沒明確的規定,但這里有規矩。有些體制內的朋友或許有這種感覺,來找事的,如果車能開進會議室,車輪子估計都能掛在板凳上。
“辛苦了!”領導下車,鳥市的老大來過醫院,老二算是第一次來茶素醫院,這一次大張旗鼓的來茶素,可以說這種規格都不符合標準,說個不好聽的話,就算一些小一點的部位來邊疆,也未必能讓人家老大老二一起出來。
“這是醫院任書籍……”張凡笑著一一介紹。
“哈,歐陽同志,我們又見面了,有你在,我就是放心的,茶素醫院的不會走偏的。下一次去鳥市,一定到我辦公室來坐坐,我那里可有好幾盆稀罕的綠植,是當年老將軍留下的,有機會我送你一盆。”
說實話,以前歐陽去鳥市,不是去要債就是去鬧事的,老大老二多都躲不及,那里會接見,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老大親切的握著歐陽的手,給與歐陽的尊重是很高的,其他的領導都是握手說什辛苦而已,就算是李存厚,也就是李院士辛苦了,一定要勞逸結合,邊疆人民離不開你啊。
而對歐陽,說的話是最多的,有時候,真的,千萬別小瞧了能走到這一步的人,一個新生的事物出現,如果說那個團體能最快速度的理解這個玩意,估計這個華國最快的群體絕對是體制內的。
茶素醫院走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醫院了,如果是一個簡單的醫院也沒必要如此的勞師動眾,一個紅頭文件下來,什么事情都能解決了。。所以慢慢回過味道的領導們也明白了,茶素的節點在哪里,如何抓住茶素的重心。
什么經濟制約,什么班子平衡,都沒用,來兩個死一雙,來一對滅一群,現在雖然遲海東同志干的很好,但也只能說他在這里面發揮的力度和作用,還遠遠達不到政府的需求和要求,雖然他們都不是醫療的專家。
可金毛的鐵杵藥就是個模板啊,就算茶素的這個藥物需求量達不到鐵杵藥的全部,只要能做到百分之五十,未來邊疆第一大的企業,弄不好就是茶素的這個藥物了,所以,為了這個事情,領導們是下了功夫的。
從張凡當年怎么來的邊疆,從他在大學里干了什么,到他的家庭五代不能說一清二楚吧,可能調查的幾乎都調查清楚了。
甚至當初張凡為了巴圖拿到煙和茶的事情,領導都清楚。所以,他們不是醫生,可比大多數醫生厲害,對癥下藥。
張凡來邊疆受恩惠最大的就那么幾個人,而且對張凡影響最大的逃不開歐陽,看看這幾年干的事情,和茶素政府扯皮賴賬,四處挖人不認賬,扛著老師的大旗四處招搖飛刀,把這些事情匯總起來,和當年年輕的歐陽,甚至和現在的歐陽有什么兩樣。
所以,領導們兩手抓,一是讓遲海東進入班子,發揮敲邊鼓的作用,這個是政府可控的,最重要的是要抓住歐陽,讓歐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這個政府要大力的去影響,別以為領導們現在就心花怒放了,他們現在比以前更擔心,要是心花怒放,也不會大清早就來茶素了,現在如果一個不慎,張凡團隊被南方經濟大省給挖走了怎么辦?
如果上級說邊疆不符合生產這種藥物交給上級來統籌怎么辦,張凡不愿意,誰都沒辦法,可怎么樣能讓張凡說不愿意呢,給錢,鳥市政府覺得按照張凡張口三十年的補貼想法,這個錢真的給不起。給地位,有啥用,張凡連政府的會議能不參加就不參加,指望他能有啥需求?
只有從人性從秉性從他的性格入手。而歐陽的,很簡單的一個女人,瞅瞅她掛在墻壁上的那副字就能揣摩個一和二,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歌名同志,要是復雜一點,這副字只會讓別人知道,但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到。
真的,大家都不傻的,這個世界聰明的太多太多了。
歐陽心里原本的抵觸情緒,就這兩句話,真的,都不用多,就這兩句話,弄的老太太瞬間就有一種,現在不光刀山火海,她都能去的架勢,這一代人對于組織的認可說真的,絕對比張凡他們這一代強烈很多。
“我做的還不夠!”歐陽雙手抓著領導的手。
“夠,怎么不夠,你瞧瞧,這才幾年,茶素醫院的這些個大樓,我進市區的時候,都以為走錯城市了,我還以為司機帶著我去內地了,你瞅瞅,醫院門口的匾額,從華國最先進的醫院到華國最高等級的研究所都是合作的對象。
這是什么,這就是標榜著你歐陽通知三十年來的積累,沒有這個積累,沒有你歐陽的努力,哪里有現在這么輕松的建設,同志,你辛苦了!”
都尼瑪把歐陽給說哭了。醫院的牌匾,張凡他們雖然嘴上沒說,可歐陽清楚,這群兔崽子絕對心里嫌棄,不光嫌棄歐陽土,還嫌棄她的愛顯擺。
可他們哪里知道,這是軍功章啊,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牌匾啊,越是在邊疆經歷過一些事情的人,越是能理解歐陽的內心,至于張凡他們,太年輕了,他們不懂,他們不懂國家艱難時刻的那種悲苦和無奈。
張凡轉頭擠了擠眼睛,面對張凡的茶素班子成員都看到了,比如任書籍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她知道張凡擠眼睛,絕對是有事情,可她不知道,張凡到底什么意思啊,可又不能無動于衷,所以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等張凡開口。
閆曉玉瞅著張凡的眼睛,一時間想到的是打斷領導的講話不好吧?可還是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一步。
趙京津他們直接就沒理解,還想著讓張凡多給點信息。
遲海東一看,心里那叫一個苦啊,“我的爺爺啊,你這個時候可再別出幺蛾子了。”
只有老陳明白了張凡的意思,就在閆曉玉開口的時候,老陳上前一步,輕輕的扶了歐陽一把,然后張凡笑著說了一句:“領導的評價是我們最大的動力,請領導移步,還有點比較麻煩的事情需要領導給與我們的支持。”
張凡是怕歐陽太感動了,這玩意怎么說呢,情緒的過分釋放其實對身體不好的,他可不想領導走了歐陽上不了班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也不希望以后讓歐陽感覺到被動,這個雖然張凡年輕,可這幾年被歐陽的熏陶下,雖然層次還處于科級處級的斗爭范圍,可大體的思路和框架都一樣。
領導笑了笑,一點都不介意,而且心里有點小高興,因為他感覺這個藥方是對的,治的就是張凡這個毛驢尥蹶子的毛病。
“這個行政樓有點破啊,我瞅著都有二十年的建筑時間了吧?”
“哎,醫院這幾年有點錢就緩解改善了患者的住院條件和科研條件,您真是慧眼識珠啊,這個棟樓還是當年給老毛子專家建設的,太老了,夏天漏雨,冬天走風,雪大一點,辦公室里的工作人員得跳著舞上班!您都看不下去了,是我們的失職啊,主要是……”
張凡跟在老大老二的身后,話被老二打斷了:“行了,這棟樓鳥市給你出了,看看你還哪里有出國時候咱華國專家的風范,徹徹底底就一個小算盤珠子啊!”
“嗨,還是領導體貼啊,知道咱困難,請,這邊,領導來一次不容易,等會參觀一下我們的附屬兩個醫院吧!”張凡笑的很燦爛,后面的遲海東一臉的苦笑,因為兩附屬醫院張凡就當著預備醫院了,沒怎么投入,看來這次不出點血,張凡是不會放過的。
“你不是說還有一些麻煩嗎,別一天就想著沾政府的便宜,只要你好好干,我們難道支持力度不夠嗎?”
張凡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力度夠不夠的,也得張凡他自己說,別人說的,張凡覺得不算數。
“丸子國這邊還有三分之一的股權,我是這樣想的,我們能不能通過一些辦法讓他們讓出這一部分的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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