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茶素醫院的升格還有醫院名氣的提升,張凡被邀請飛刀的次數也是肉眼可見的提高。
以前的時候,鳥市的也就是趙京津還有幾個肝膽外科的主任會邀請張凡去飛刀,還有就是實在無奈或者有能量的患者點名張凡的,醫院才會邀請。
現在不一樣了。首先鳥市各大醫院邀請不到華國其他普外專家和骨科專家了。
人家一聽是邊疆,直接說太遠了,時間上面不方便。剛開始的時候鳥市的幾個附屬醫院的醫生還尋思,特么現在難道航班減速了嗎?以前的時候怎么沒說太遠的話啊。
后來,有一次中庸的普外大佬發飆了:“你特么邊疆有張凡,你還一次又一次的聯系我,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這才讓大家明白過來,特么什么時候張凡已經把鳥市都劃入他的勢力范圍了!
人就是這樣,熟悉的或者身邊的人要是忽然有一天發財了,富裕了,這心里啊,酸的喲,都無法言表。可遙遠的陌生人天天豪車嫩模的,心態上好像就只是羨慕。
可現在沒辦法,有時候手術難度太高的,你還不得不請張凡。
而且還得客客氣氣的邀請,以前的時候茶素醫院是鳥市幾個三甲醫院的下級醫院,對于下級醫院的院長,高興了叫個院長,不高興了,理都不用理。
但是,現在見到張凡,首先低頭要喊一句領導,因為人家茶素醫院現在也是省管三甲醫院了。
“先天性脊柱彎曲的,患者才十歲,主任你看這個病號怎么辦?”鳥市附屬三院脊柱外科中,一個主治醫生拿著患者的檢查找到了自己的科室主任。
主任沒接檢查就已經皺眉頭了。如果說脊柱是骨科的王者,那么先天性脊柱彎曲的矯正就是脊柱手術中的桂冠。
這里面蘊含著太多太多的技術了。
首先你要考慮患者未來發育的情況,比如你現在矯正的是直的,可是因為沒有預見性,三年以后,本來左偏,變成了右偏。
而且還要考慮到身體自己的自我糾正。
本來偏了三度,你糾正了二點五度,結果人家身體自己矯正后導致你的骨科出現異常。
還要考慮身體內因為脊柱彎曲已經發生變形的器官,所以這種手術對于骨科醫生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可以說是雙高手術,高風險,高難度。
附屬三院的主任一聽,都不用看檢查,他心里就煩躁。
因為他的江湖地位現在已經下降了。
還是莫名其妙的下降了。
每一個省的三甲醫院,需要飛刀最少的就是骨科。因為骨科入手簡單,所以很多省份的骨科大佬,站出來的時候,一個一個身上的榮譽等身。但飛刀,也并不是沒有。
比如脊柱方面,不說西北,就是南方一些發達省份的三甲醫院,也未必做的好。
就好像金毛國的脊柱外科被棒子和丸子醫生把持一樣。骨科這個玩意入手簡單,想玩熟練,就難了。
就好像男人甜言蜜語的糊弄小丫頭片子,容易。可想要是光靠嘴糊弄一個少婦,就難了。
就好像像你的液一樣,這玩意不要說你吐液了,你不大出血,都不行的。
“他們沒說什么嗎?”附三院的脊柱科主任看了看檢查的結果問了一句,然后又覺得自己的手下的醫生估計體會不了自己的含義,又問了一句:“沒說轉院之類的事情嗎?”
這在以前,患者沒點能量不找個有頭臉的人來說情,想轉院你還翻了天!就算自己不會做,也要請飛刀來。一是顯示自己的能量,二是顯示自己的在首都在魔都頂級醫院圈的人脈。三呢就是結交更多的頂級醫生。
這種頂級醫生對于普通醫生來說,也就混個臉熟,但對于一個省管三甲醫院的科室主任,就相當有用了,比如進個脊柱外科的協會混著當個理事。
還比如自己和人家熟悉了,說不定以后能混著在人家的科研上面當個二作三作之類的。
現在,骨科的專家,特別是水潭子的專家,他請不來了。可這個手術他又做不下來,所以他就想著讓患者自己提轉院,他也好就坡下驢的讓患者去外地。
至于讓張凡來飛刀,他真心覺得憋屈。
一個以前的下級醫院,一個毛都不齊的小醫生,竟然現在已經成了自己的上級,他不服。
可就算他心里實在不服,只要患者不提轉院,他們這個級別的醫院,如果按照華國的衛生條例來說,就算到頭了。
中庸再牛逼也是和他附屬三院是一個層面的。所以,他厚著臉皮讓患者轉院,這要是懂行的,直接告到醫院院長那里,他得兜著抖三抖。
主治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主任,雖然心里很驚訝,往常自家的主任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科室的兄弟誰要是說個轉院,他能把對方噴一臉的吐沫星子。
現在竟然主動要提轉院了。
一個科室,小醫院不用說,小醫院主任對下級醫生的束縛力其實不高,特別是對年輕醫生,說不定哪天這個醫生就考研上博的走了,弄不好以后就是他上級醫院的上級醫生了。
而醫院大科室就不一樣了,你飛的再高,能飛到哪里去。所以,大科室的飛刀權利在主任手里。
比如一個病號想讓外地專家來飛刀,有兩種途徑,一是你和飛刀的專家很熟,而且這個飛刀專家很牛逼,直接空降到這個醫院,主任副主任的都要排隊迎接。第二種就是和主任通好氣,打點好,讓主任給聯系飛刀醫生。
這里面,一般情況下,主任聯系的飛刀醫生絕對不會太次,因為他沒必要去維護太次的醫生。
“患者沒有說?主任要不我去給暗示一下”然后趕緊補充了一句,“我就說是我的意思。”
主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聯系個專家吧,你去問問他們專家費用愿意出不。”
人家一個科室主任,才不會在小事情上讓下級醫生有他的把柄,這玩意,人在職場,心要是沒幾個窟窿,最后怎么被人埋的都不知道。
周末,張凡在家。
家里兩個女人,邵華和賈蘇越。
賈蘇越本來要走,邵華心軟了一下,讓賈蘇越周一走,賈蘇越很是高興的留下了,邵華看著賈蘇越眉開眼笑的樣子,心里有點后悔自己心軟了。
如果沒有外人,張凡看會書就會出來和邵華聊聊,或者幫著干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夸夸邵華的手藝。
有了外人,張凡輕易是不出書房門的。
“華子,你現在好厲害啊,都會做拉條子了!”賈蘇越驚奇的看著邵華嫻熟的弄著面條,小嘴巴張的都能吞下一個蛋了。
“大小姐,你切的這是洋芋絲嗎?有這么粗的條嗎!”邵華不樂意的瞅了一眼一邊號稱要幫忙的賈公主。
“行了,客氣客氣就行了,我還不干了呢。你說你們家這么大,為啥不雇個保姆呢?”
賈蘇越看著家里老氣的紅木家具,老氣的皮沙發,甚至連地板都是老氣的實木地板,就撇著嘴問。
“家里就我和張凡兩個人,父母不來,偶爾師傅師娘過來住幾天,請個保姆來聊天啊。賺錢也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
“你就小心成了黃臉婆吧!女人啊,還是要精致一點的。”一邊說這話,一邊賈公主放下菜刀,相當自然沒有一點點不違和的開始不干活了。
有些人天生就有這個天賦,不干活都能弄的好像是應該的。
邵華白了一眼賈蘇越,沒說話。
怎么經營一個家庭,她是有心得的,至于賈蘇越的精致,估計是夢做的太多了。
“行了,你最近要是不忙,周末和我去農場,我忙不過來,最近客流太多了,你也多認識幾個人,一天宅在家里,就胡思亂想了。”
“好的,我的邵老板。飯好了沒,我都餓了。”
以前的時候,張凡就愛吃他老娘做的飯。
可結婚以后,沒多久,張凡就覺得邵華做的飯真的好吃。這就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改造。
拉條子、西辣紅、一盤魚,因為今天多了一個人,邵華又弄了一個紅燒排骨。
吃飯的時候,看著張凡呼嚕嚕的吸面條聲,賈蘇越怎么瞧,怎么都看不出這個黑小子是個三甲醫院的院長,還是一個很有水平的醫生。
在她的腦海里,醫生頭上打著發膠,身上穿著西服領帶,腳上的鞋都要亮的發光,吃飯的時候要如同淑女一樣,細嚼慢咽,看人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絲的風情。
可再看看張凡,看人的時候如狼,吃飯的時候如豬。她原本看著別墅心里的難受勁和張凡一頓飯后,又好很多了。
就在邵華和賈蘇越聊天,張凡悶頭吃飯的時候,張凡的電話來了。
張凡因為吃著面條,直接點開了免提,因為是個陌生的號碼!
“張院,哎呦在吃飯呢,實在不好意思啊,打擾了,我是附三院的高立群啊。”
“哦,高主任啊!你好你好,沒有打擾,沒有打擾,已經吃完了。”張凡放下筷子。
“是這樣,有個脊柱彎曲的,患者十歲,難度比較大,我們想邀請您給過來指導指導。不知道明天您有時間沒有。”
高主任說話的時候,心里酸酸的。
“行,明天周六,我有時間。”
“那好,我讓家屬給您把機票訂好。”
“行的,麻煩高主任了。”
張凡的客氣讓高主任好受了不少。
掛了電話,高主任心說,張院長人還挺不錯的,說話還是客氣的。
而這邊,賈蘇越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凡:“鳥市的都請你去手術啊?人家不是首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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