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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院終于大查房了!”
“老大要查房了!”
“消化內科的主任這幾天都快尿褲子了,終于張老板要查房了!”
當張凡要查房后,內科的女醫生們如同受了驚一樣,一個一個就差拿著瓜子了!
不過張凡這一周罕見的在一個內科天天來,也讓其他人心里覺得有事,這次,不光在家的領導來了,就連腸道外科的丸子專家也申請要來參加大查房。
“終于記起內科了,再不管管內科,以后啊,茶素醫院就該茶素外科醫院了。
你說這個花是不是害病了,為啥躺倒了呢?水澆的不夠?還是肥料不足啊?”歐陽糾結的看著面前的仙人球,昨天都是直的,可今天怎么都歪了呢?
她這幾天沒事情了,無聊的時候就澆花。
“歐院,您去不?”老陳裝作聽不見歐陽的話。
“我就不去了。我一天忙的腳不沾地的!”歐陽傲嬌的說著。這幾天老太太很高興。
因為三島葛蘭素史克公司在茶素建廠了,茶素政府這邊面對這種巨頭說實話底氣不足。既想著讓對方多掏點,又害怕人家嫌棄茶素長的難看不玩了。
所以,為了能大家和諧一點,歐陽被茶素政府請了去和三島葛蘭素史克的曾女士交流。
茶素政府和葛蘭素史克的曾女士其實都想讓張凡當這個中間人,可張凡最近點開內科呢,才不搭理他們。所以不得已,歐陽被請了去了。
歐陽就是喜歡這種人前人后的大工程。
周一的清晨,天氣不錯,茶素下雨夜晚多于白天,因為雪山的緣故,白天溫度過高,往往就會晚上出現一場小雨或者中雨,第二天清晨,空氣中彌漫的都是氧離子。
而且夏季的各種花卉的開放,更是讓茶素空氣顯的清香。在邊疆,在西北,在幾乎差不多小半個版圖都是戈壁的地方,這么一個城市,真的是很不一樣的。
當然了,今天茶素醫院,其他醫生們的心情怎么樣不知道,消化內科的醫生,上上下下都是挺緊張的。
“泡病號的有沒有、藥物超標的有沒有,賴床的有沒有,你怎么還在寫病歷啊,天啊,院長都打到門上了,你還想干不想干了。”消化內科的主任著急的頭發都要跳起來豎著了。
科室里面上班前一個小時,人員不光全部到位不說,還弄的雞飛狗跳的。一個比一個匆忙。
護士長帶著護士們一遍一遍的查著病房,“把多余的東西都是收拾起來,病房要整潔,誰的電飯鍋,馬上給我拿走,下次看到以后別來醫院住院了。
老爺子,你添什么亂啊,趕緊的,把你穿上的毯子換成醫院的被子。”
上班時間到了,就聽到走廊里面噠噠噠的腳步聲,而且人還不少。消化內科的主任在醫生辦公室汗都下來了。“來了嗎?”他小聲的問。
“來了!全來了!”護士站在門口偷偷看了一眼后,立刻說道。
張凡來查房了!
醫院領導層,除了干大事的歐陽沒來,其他領導全來了。
中層領導,老居帶著一群科主任也來了。
實驗室,和消化有點關系的博士碩士也來了。
可以說,這次的查房估計是茶素有史以來規模最大,人才隊伍最全的一次。
當張凡早晨來到內科大樓看到一群人等待在內科大樓一層的大廳,直接看到不下三十人的隊伍,在等待。
“今天大家都不忙啊!”
張凡瞅了一眼小陳。
“好久沒大查房了,這次張院發話了,大家都挺熱心,業務學習我們不能脫鉤啊!”老陳趕緊接話。
“呵呵,怎么想起消化內科大查房了。”閆曉玉問了一句。
她擔心張凡對于內科不滿意,但又不說,引而不發最是讓人提心吊膽的。
“內科很久沒來查房了,正好這幾天不忙!既然大家都不忙,那就上去查房吧,今天大家要做好餓肚子的準備了。”張凡笑著說了一句。就先一步進了電梯。
八部電梯全部待命,張凡笑的臉也笑不出來了。“下不為例啊,病號爬樓梯,不像話!”
小陳雖然不是領導層,但她要跟著領導,所以幾個領導進了第一個電梯后,張凡就對小陳說了一句。
小陳吐了吐舌頭,趕緊答應。
三十來號人進了內科辦公室。
消化內科的主任看著張凡,意思是領導講話!
張凡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
“今天大查房,從一床開始,請各位醫生關閉電話,負責提前準備好自己管床患者的各種病例及資料,現在開始查房。”
說完,內科主任趕緊跑到張凡面前,讓張凡先走。
這是規矩。
任何一個科室,查房的時候,學科帶頭人是必須走在最前面的,后面三級跟隨。呼啦啦的,領導帶來的三十號人,科室本來的醫生加實習專科進修的醫生差不多又是三十號人,然后護士三十多號,差不多小一百人的隊伍。
“三床,女,四十五歲。既往有肝硬化病史十余年,此次因嘔血與黑糞并休克腹水入院,入院后給與積極治療,糾正休克,改善血色素,并控制出血……”
第一個房間,就遇上了一個重病號。
管床醫生認真的匯報了病情后,就看向了各位查房大佬。
這個時候一般分三種,非專業領導,就會點點頭,然后遠遠的看看病號,接著就問道:“窗戶按時要關閉,要注意通風保暖,不要讓患者感冒了!”
然后握著患者的手,院報的記者第一時間抓拍照片,然后查房結束。醫生們心里其實一點都不叼他。
第二種呢,專業領導但非此專業的領導。查房的時候,也不太提問,但會看醫囑,偶爾的還會讓病人躺下查個體。查體完畢,看完醫囑,幾乎不會提問,藏拙之道,華國領導很是擅長的。
而最后一種,就是此專業的領導了,這種領導查房,醫生護士提心吊膽的。
管床醫生匯報完畢后,張凡也沒看病歷,直接上手查體,“呵呵,我是茶素醫院的院長,今天查房,我給你做個查體吧,你躺下。”
張凡笑呵呵的對面前這個中年女性說道,然后掀開患者的上衣。
患者都有點哆嗦了,本來身體就不好,看著自己平日里頭揚的比大公雞都高的管床醫生這會像個鵪鶉一樣,她也緊張,她不知道怎么了,這是要干什么。
“沒事的,都是專家,這次你運氣好,這么多大家給你會診,平常想找齊這多專家都困難。”老陳看到患者有點緊張,就笑著慢慢解釋。
“哦!”
其他床的病號聽說是專家,還是院長,趕緊著著急急的躺在床上,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等著專家來摸一摸。
“肝臟肋下可觸及,質硬……”張凡一邊檢查,一邊報出自己的數據,消化內科的醫生,不管管床不管床,清一色的拿出筆記本來記錄,反正到底寫什么了不知道,但架勢是擺出來了。
“出血前對患者有一級預防宣講嗎?”
“有的,張院。”
“出血后,給與患者環扎了嗎?”
“環扎了,現在快一年了。”
“一年后,出血率是多少?”
“是……”管床醫生回答不上來了!
“60!”管床醫生的上級醫生趕緊站出來回答。
張凡沒說什么,可管床醫生已經滿臉通紅了。
“腎功能定期檢測了沒有?”
“已經定期檢查了!”
張凡問的很詳細,特別詳細。
詳細到,任麗和閆曉玉相互都看了看。“這水平怕是到內科副高了吧。不是說張院內科就是個勉強嗎?”
閆曉玉心里震驚不已,難道這位真的是傳說中的裝豬吃虎?這么年輕,天啊,心思這么厚重,閆曉玉想著想著,趕緊回想自己到茶素醫院來以后,在業務上有沒有出過錯。
“為什么不加單硝酸異山梨酯?”張凡已經拿過病歷開始醫囑了。
管床的醫生愣住了,對啊,為什么要單硝酸異山梨酯啊?
上級醫生也愣住了。
內科這個玩意,怎么說呢,就像是彩票,沒開獎之前,誰都云山霧罩的,可一旦開了獎,大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看起來好像大家都能理解,其實這就是靠著抽絲剝繭的一點點的按照癥狀,按照體征,按照病情發展開始用藥的。
教課書上,寫的好,這個病就用這個藥,看起來一點都不負責,說實話要是真這么簡單了,隨便拉出來兩個高中生,讓他們熟讀內科書,他們也能給人看病抓藥了。
“哦?你們沒有想到?奧曲肽倒是用的扎實啊!”張凡拍了拍手里的病例。
“來,李主任,你來說說,為什么不用單硝酸異山梨酯!”張凡笑著對消化內科的主任說道。
今天,這個主任要是連單硝酸異山梨酯為什么加為什么不加都不清楚,張凡鐵定心思要拿下他的。
擦著汗的主任,這時候都不知道張凡的靶標了,到底是來抓奧曲肽這種貴藥的,還是來抓病例質量的!
“患者雖然環扎接近一年了,但是目前出血不明顯,而且患者肝臟功能較差,為了護肝,我們就先沒有考慮使用單硝酸異山梨酯!”
張凡一聽,看了看消化內科的主任,“水平是有了,但心不在這里!”
消化內科的主任水平還是有的。
“那你說什么時候加合適。60的復發可能性,而且她現在已經再出血了,你不能吐血就給奧曲肽,止住血了就不管了,我的大主任,你用點心好不好?”
張凡把病歷遞給消化內的科主任,但沒松手,消化內的主任老李,一臉的羞愧。
時間就這么幾十秒,就好像過了好久好久一樣。
查房的人,特別是外科的領導,看著張凡,眼睛里全是驚恐啊。
“張院這是要搞內科了?”
張凡沒搭理他們,放開了病例后,說道:“繼續查房。”
轉身,繼續。
大家看著張凡。
好像就像比較流行的那句話一樣,我就站在這里,你看我有幾分像當年!
張凡一邊查房,一邊在腦海的系統里面對照,內科相對于外科來說,其實更繁雜。
有些治療在短期看,朝左不錯,朝右也對,但看長遠就不一樣,
可能看長遠的醫生太雞兒少了。
所以張凡把治療方案拿進系統一個一個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