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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一點都不夸張。當你覺的麥乳精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時,別人已經吃著優質牧草的油脂牛奶了。
比如張凡,他對于什么私人飛機,什么超級跑車之類的東西,真的沒什么愛感。說個不好聽的話,你給他一輛跑車,要是不能換錢,他一定會拒絕。
因為人這個玩意,從小受到的什么家庭環境,從小接觸到什么的社會環境,長大后,相當難的去改變。女人和男人之間的戰爭,爭奪的是什么?難道真的是爭奪一個月花多少錢的主導權?難道真的是爭奪誰是家里的老大?
其實不是,爭奪的是生活習慣!
張凡聽說曾女士在茶素上竄下跳的看他的老底,他也不著急回去了。打底褲都讓人家給戳破了現在著急回去干嘛!
他和歐陽,一老一小,連老陳都不讓參與,就她們娘兩,在一輛被歐陽硬生生從政府手里給征用的考斯特里商量對策。
“首先,咱們需要不需要必須和三島和葛蘭素合作,有沒有代替企?”
“目前沒有,三島這幾年走下坡路,特別是在腫瘤方面,已經和金毛有代差了。可他們和華國的藥企比,又比華國藥企厲害。所以,想合作,他們目前是最好的,又有錢,又衰弱!”
兩人竟然來了一個一問一答的方式!
“我們能不能有讓利的盈余?”歐陽繼續問道。
“沒有了,以后攤子越來越大,幾個科研實驗室,幾乎都是光出不進,這一塊就是一個吃錢大戶,還有很多設備的更新,特別是我們現在已經成立對外的國際就診中心。
設備這一塊一定不能落后,人家土豪也不是傻子,不光不是傻子,他們就醫之前,沒有找十個醫院的專家來咨詢都奇了怪了。
所以,未來十年,我們有一段日子熬了!”
兩人熬了半宿,眼圈都烏黑烏黑的,終于商量出了一個對策。
或許這就是這個時候華國政府的縮影,這就是這個年代華國的悲哀。
一條街的流氓,帶著個馬仔,隨隨便便就能在當地政府手里哄走一大筆錢,更不用說什么金毛丸子國老毛子的一些國際騙子。
真的,那幾年雖然好像是音樂繼續,舞繼續。其實,華國懸的和雞蛋一樣,一旦跳不好,特么老毛子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一旦跳不好,就特么只有躺平自己動的節奏了。
說實話,當聽到高鐵的怒吼聲,當聽到華國外交指著金毛說你沒資格的時候,真的,眼眶里的淚水特么就那么容易的流出來。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華國多少年了,都沒發出過這種鋼鐵強硬之音了呢?是寇可往,吾亦可往的那個時候?還是安西都護府拔劍在蔥嶺讓西方豪強止步的時候?或者是當年老帥說當了褲子也要弄蛋蛋的年代?
現在茶素醫院有沒有底氣,有,但也不多。
要什么沒有什么,真的,也就張凡如同蛋蛋一樣掛在那里,可往往這個時候,就是人家不帶你玩的節奏,老子現在不敢打你,但老子也不帶你玩,老子排斥你。
所以,三島虛弱了,葛蘭素虛弱了,這就是一個突破口。
大部隊緩緩的撤離了,來的時候干凈整潔的綠軍服,一個一個生龍活虎,浩浩蕩蕩。
現在,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政府基建方面的事情。慢慢的撤離,轟隆隆的來,靜悄悄的走,甚至有些老百姓一覺睡起來,結果發現部隊的人都走完了。
張凡他們也要跟著撤離了,當然了和部隊相比,張凡他們就紛亂了很多。大呼小叫,一會這個裝的不合適,一會那個又沒地方放了。
明明來的時候好好的,結果現在要回去了,東西竟然裝不下了!張凡氣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因為這玩意不是骨折碎片,他怎么都能裝起來,裝車這玩意真的是個學問。
來的時候,是部隊的小伙子們給茶素醫院裝的,走的時候,他們要幫著裝,張凡看著一群小伙子累的灰頭土臉,也不好意思在麻煩人家。
結果,現在裝車出問題了。
張凡真的是干看沒轍!
沒一會,看到災區方向涌出了一大堆的百姓。
“你們這是要走嗎?”
一個大爺帶著一群人。
“對啊老大爺,現在我們要撤離了,剩下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了。以后有病號,就直接會送到茶素醫院的!”
“謝謝啊,謝謝你們啊,親人啊,你們就是親人啊,jiefangjun啊,你們是親人啊!”
張凡略微有點尷尬!“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老大爺!”
說著話,老頭要給張凡他們磕頭。哎呦,虎的張凡趕緊抓住了老頭,老陳一看,也趕緊過來幫忙。
別說人家白胡子都到腰部了,這個救援救助,本來就是醫療工作者的義務和責任。
“老大爺,你這是不行啊,快起來,快起來,你這是要折我壽啊!”
“老頭子謝謝謝謝你們了啊,一家六口全都埋在了房子下,你們連夜挖的滿手都是血,要不是你們,我今天哪里還有機會站在這里啊。可惜啊,老婆子福薄,出來的時候已經斷了氣。”
說著說著,老大爺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張凡也不知道說什么。
“后生啊,哪里是你錯了啊,一家六口,就一個老婆子命不好,其他人全都活了下來,謝謝啊!謝謝你們啊!鄉親們,咱們不能讓孩子們空手走了,這不是我們草原人的性格!”
說著話,一幫人,拿著存活下來的羊,還有臘肉,還有奶酪,甚至有人牽著牛,都要往車里送。
“大爺啊,不行啊!這樣不行啊。”
哪里能勸得住,一時間羊叫馬嘶的,好不熱鬧。
張凡看著這樣不是個事情,還容易出事。“老陳,去收購,不要錢,我們就不要羊!記住只收購羊,其他大型牲口就不收購。”
老百姓不要錢,真的,在這個年代還能看到如此情景,真的,說實話看的讓人心里暖暖的,本來疲憊的醫生護士們,這個時候如同活了一樣,拉著這個,拉著那個。
真的,有錢難買情誼真!
你撕我扯,半個多小時,最后災區百姓妥協了。上百只的羊被收購了。
“這可怎么辦啊!”張凡發愁的看著擺在地上的器械還有咩咩咩的羊。
“你這是怎么了啊巴郎子!”老大爺雖然白胡子纏腰,可眼睛還是亮的,知道張凡是這里的領導,看著張凡一臉的憂愁,他還以為張凡肉疼。
“哎呦,這個來的時候汽車都能裝下,回去的時候結果裝不下了,現在又有一群羊,我現在發愁,我們怎么回去!”
看著一臉忐忑的老頭,張凡也不嫌棄丟人了,也不嫌棄尷尬了,反正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就是真不尷尬。
“嗨,我以為多大的事情呢。你等著。”
老頭說完,就小跑著找人去了。
“這樣放,走三步就得全部顛下來!”老陳也憂愁的看著汽車,他也沒轍。
沒多久,就看著一群**著胳膊的漢子們來了。
“哪個不能壓,哪個可以承重,你告訴我們就行了,保證給你裝的穩穩當當的!”
一個看起來是村長或者牧區基層領導的中年人,一口白牙的笑著對張凡說。
真的,原本雜亂的設備,在他們手里就如同積木一樣,碼的整整齊齊的。
不光這樣,還把一群羊也穩穩當當的塞了進去。來的時候有藥品,現在藥品用完了,正好就給小咩咩們騰出了地方。
張凡看著一群漢子的裝車,如同看大片一樣,“這樣也能行?真特么術業有專攻啊!”
車隊終于出發了,顛簸的路面上,一群老百姓唱著張凡他們聽不懂的送行歌,悠遠的聲調,在草原上回蕩,久久不能消散。
車隊來的時候是加大馬力的跑,生怕跑慢了,回去的時候就不是那么著急了。
車里,一群醫生護士,也顧不得個人形象了。睡的橫七豎八的,有的吧唧嘴,有的流口水,甚至還有鼻子冒泡的。
一陣陣的呼嚕聲在汽車里面此起彼伏。
真的,太累了。
一周的時間,真的是干熬,熬出來的。
現在,他們心安了,能做到的已經全力以赴了,做不到的,也只能掩埋在內心深處。
張凡自己也沒心勁開車了,他和歐陽一同坐在考斯特里面,老太太雖然累,但絕對不像是年輕醫生那樣不顧自己的形象。
頭發雖然好幾天沒洗了,不過老太太不知道從哪里弄的發乳還是摩斯,反正一根根頭發被豎立的油光滑面的,雖然一臉的疲憊,但身上的衣服連個皺紋都沒有。就連睡覺,腰桿都是挺著的。
而張凡就看不成了,說個就如泥水里面打過滾的豬,其實也不夸張。
去的時候,燈火通明,回的時候靜靜悄悄,真的就如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一樣。車隊靜悄悄的入城,進醫院。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就好像醫院的醫生護士們組織隊伍出去徒步旅游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