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醫療,很奇葩的一個行業。干醫療的累不累,大多數累,三乙以上的醫院,就沒摸魚的。除非你是……
收入好不好,不和發達國家比,醫療行業的收入也不錯,當然了和耗費的時間成不成正比,就不好說了。
但是,為什么大多數的一線醫護人員都不大愿意讓自己的下一代再去干這一行呢。
這就是這個行業的奇葩所在,外面的人永遠在探尋紅包問題。
吵的翻天覆地,其實,送個紅包,你轉身把他告了,這輩子不好說,但是三年之內,他麻煩事情是不會少的。收入和風險不成正比的,一句話,劃不來的!
真正有問題的東西,是永遠都無法讓你能看清的。紅包?你想想,你都能看清了,還能算是個問題嗎?
張凡離開病房后,李教授欲言又止,一臉的便秘像。張凡實在不想讓他忍的難受。
就說道:“說吧,老李,咱好歹也曾在一個戰壕中奮斗了小半年了,怎么現在分開沒多久,就生分了。”
“張院!”
“叫張凡得了,你怎么越來越客氣呢。”
“我還是覺得叫你張院順口一點。我也不繞圈子了。
咱們這樣說,你覺得你的手術方案,其他人想的到不?”
“呃,想到想不到?我覺得應該可以!”張凡楞了一下,然后略一思考后說道。
“好!那么,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患者是個億萬富豪,你覺得你還會不會有提出方案的機會?”
“你是說……?”
“對,你自己體會!我也不多說了。如果在皮膚方面,我還能幫的上你。
可是,腦外我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如果你有可靠的助手,趕緊聯系吧。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你成功了或者你失敗了,都要想清楚后果。
就算我是小人一次,但是咱還是擇高處立,尋平處住,向寬處行。
畢竟患者不是普通人,要做的準備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吧,言盡于此,聽于不聽在你。”
說完,李教授抿著嘴巴拍了拍張凡的肩膀,看他的樣子,說這段話,估計他也是難受的。
“謝謝,老李!”張凡懂了,要是再不懂,他就算有系統,也前程有限了。
其實所有的行業都一樣,當你只想過著略比普通人稍微好一點的時候,靠著技術可能滋潤一輩子。
只有當你能碾壓所有同行的時候,你或許能行止由心。
可,在未達到碾壓狀態的時候,沒有一個合格的情商,百分之九十你得死在路上。
老李走了。他能如此幫張凡,也是因為和張凡曾今的香火之情。
如果說,這臺手術張凡不冒頭,是不是就沒人接盤了,那就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在某個節點上的時候,絕對會有人站出來的。可就是因為張凡提前在節點還未到來的時候,站了出來。
人要高尚,必須大公無私,為什么要等某個節點?才要站出來了。
其實誰不是養家糊口的,誰的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奮斗是白來的。
趨利避害,人之共性。沒有必要苛刻。張凡站出來了,打亂了一些人的步驟而已。
會不會有人跳出來搗亂?會不會有人站出來指責?文無第二、武無第一。醫療上的技術就是體現在治療上。可當患者的身份特殊的時候,沒人會如小丑一般跳騰。
人生不是電視劇。只會靜靜的看著你,看著你樓起樓落,看著你黯然收場,或者直接無視。
這也是醫療行業大小圈子橫行的原因。通過利益,通過某種相互鏈接的關系,形成一個小范圍的勢力單位,然后同進退,當然了,當利益大過圈子的含量,也有狗咬狗時候。
這也是為什么在醫療行業,就沒個純粹是國外培養起來的著名專家。你牛逼是不是,我們不帶你玩!
某人,當年的科研項目,大家都不看好,但是某人咬著牙,最后也不知道為什么,引進了外資,結果成功了!
沒有形成利益鏈條,然后已經功成名就或者把持……的人,就出現了我就是不帶你玩,你奈我何!
梁主任敢站出來,是因為這臺手術他做不了,而且他是非常清楚張凡的水平,與其讓別人成功,還不如讓這個無名之輩成功。
而且,如果張凡能成功,他也算是有功之臣,就算沒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不成功?我又不是主刀醫生!
真的,其實,生活中的事情有時候想一想,絕對比電視劇精彩。
不要說什么高端的,就連朋友之間的喝酒,都會有人耍著心思賴酒,耍著心思不想埋單。
一個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小醫生,想讓快要爬到頂峰的人來幫你,憑什么,你是我直系親屬?
張凡越想越冷,越想越覺得孤單。他不是天煞孤星,說走就走的。
原本他覺得,大家都應該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已經很是高尚的人了,可是仔細想一想,資源就那么一點……
怎么辦?跑?咬著牙楞上?賭李教授小人了?那無異于置自己于肉案之上。
想透了,張凡拿出了電話,首先給自己的師父打了一個電話。
“師父!……”張凡沒有客套,沒有寒暄,直接把事情說了一遍。
好在世上還是有溫情的,不然這個世界真的是冷冰冰的利益地球。
“嗯,你有把握嗎?”盧老也沒有多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有把握,這臺手術,我絕對能做的下來。”張凡堅定的說道,這個時候不是謙虛的時候。
“好!我現在趕飛機,下午估計就能來到首都,等我!”
“嗯!”當盧老連一點磕絆都沒有打,直接一句等我!
張凡的眼淚差點下來,難受,難受的張凡都說不出話來了。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事事順心的哪是神仙。張凡孤單的坐在首都醫院附近的小飯館里,靜靜的等待著。
“難道每次都要讓白發蒼蒼的師父趕著飛機來嗎?難道以后我就不做手術了嗎?
不,我要有自己的團隊,要有自己的強力的團隊,要有自己得心應手的團隊,要有自己志向相同的團隊。”
坐在飯館發呆的張凡,一會咬牙,一會捏拳頭。直接讓原本準備收拾桌子的老板娘都不敢上前。
如果換成古代的話,絕對是:“那黑廝恁是瞧著讓奴家心慌!怕不是一個吃大戶的吧,也罷,一碗面湯隨他去吧!”
猛的,張凡站了起來。老板娘差點把手里的計算器當暗青子給發了出來。
“薛曉橋,愿意當我的助手嗎?不勉強,手術很難,風險很大,如果失敗,或許永遠不會再有機會走到巔峰,你敢嗎?”
“張院,你逗我呢。你不是不喝酒嗎?”電話那一頭的薛曉橋最近過的如蜜一樣。
女友的認可,讓薛醫生這段時間真的有點樂不思蜀了,汪汪汪太久了!
“我很清醒,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張凡準備掛電話。話已說透,沒必要非要一個結果,有時候,沒有結果,就是結果。
“別,張院。您倒是說清楚一點啊。”薛曉橋不樂意了,他的家庭教育就是直爽!
張凡這個時候也管不到什么泄密不泄密了,就算薛曉橋大喇叭,也不是誰都關心這個事情。
“張院,你有把握?”
“有!”
“好!等我,我現在就去請假。這種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年輕人的熱血,真的是非常非常珍貴的玩意,當血冷了,心涼了,才真的……
“我替你請假,你等待消息!”
“好!”
掛了電話,張凡就立馬給歐陽打了過去。
“院長!”
“怎么了。聲音怎么不對?是不是事情不順利?
事不可為,千萬別勉強。咱以后就安心做咱的醫生。”
歐陽什么人,和各色病號打交道了一輩子,又和老黃斗了一輩子的人,一聽張凡的聲音,她就知道,張凡遇到難心的事情了。
“難事,是有一點,但是,我覺得我能抗的過來。”
“好,能扛過來就扛,不能總是逃避,說吧,需要我干什么。”
鐵血的歐陽在電話另一頭,豎起了三角眼,聲音生硬,但是心卻是熱的。
“我需要腦外的助手,讓薛曉橋趕在今天必須到首都。”
“行,我讓李子雄也去,他老成一點。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在今天趕到首都,當年來邊疆下鄉的老人,我也有認識幾位!”
歐陽最后的一句話,說的是斬釘截鐵。
“院長,暫時不用了。需要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的。”
“好,隨時聯系,我現在去安排他們即刻出發。”
掛了電話,歐陽一個電話打到醫務處,“通知李子雄主任和薛曉橋醫生,即刻來我辦公室。”
說完,歐陽又開始聯系茶素機場的主任。
然后,薛曉橋、李子雄坐著醫院的120直奔茶素機場。
青鳥,盧老出發了。車上的盧老臉色平靜,一點看不出喜怒。但是,手中的電話卻被老人捏的緊緊的。
在臨行前,他通知了他的師哥吳老、還有其余的師弟。
“師哥,你有相熟的腦外年輕醫生嗎?水平要好,年紀不能太大,張凡……”
“師弟,有腦外相熟的年輕醫生嗎?”
“醫務處,把腦外的的……”
雖然不是首都,但是南北醫院湊幾個年輕的腦外高手,對于他們來說,玩一樣。
一個電話的事情。雖然他們都是搞普外的。
就在盧老出發的時候,吳老也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相同,哪就是首都。
盧老打定心思要給自己的關門弟子站臺子,就連找的腦外高手,都找的是年輕人,主刀張凡的光彩絕對不能被人奪取。
“欺負人?我還沒死呢!你們不是要捧殺嗎?我看看今天誰能捧殺的了!”這就是老頭心里的想法。
人越老,好似脾氣越來越好,其實不然,脾氣發不出來,是無奈,是年老體衰沒有話語權了。
但是,像盧老這樣的人,只會是老而彌堅,老而辛辣。
浩浩蕩蕩,浩浩蕩蕩的,盧老、吳老帶著年輕的醫生,坐上了飛往首都的飛機。
首都,“你覺得他能做的下來嗎?”
“不好說!你覺得呢?”
“我也看不出來。”
“呵呵!”相視一笑。
人,干不了醫學的老魯就說過,人是會吃人的。
外交干事,雖然把病情交代了一遍,其實大家都是外行,一聽華國這樣一說。
他們就開始討論。植物人和去世差不多,現在就是需要老人能眼睛睜開說幾句話。
說不了話,還做什么手術呢?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我們需要時間去討論!”
這個時間,對于張凡來說太寶貴了。在這里,其實他沒有一絲的話語權。
一個下午,對方回饋了結果,選擇第三種手術方式。
希望華國政府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一定讓老人健康恢復。
雖然是張凡提出的手術意見,但是考慮到張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醫生,政府方面想讓其他醫生做這臺手術。
人選,是個問題,當政府說出,可以把這一次的手術作為某種資歷考核的時候。
很多醫生,已經做出了更詳細的手術方案。從每一步的手術操作開始,詳細無比,甚至每一步造成的危險系數和相應的對應措施,都歸造成了表格。
要嗎沒人,要嗎一大堆,這也讓大家很是猶豫為難的事情。
盧老、吳老進京了。第一時間,他們就趕到了醫院。
“張凡,你在哪?來醫院。”
盧老、吳老的到來,直接成了波濤洶涌、氣勢洶洶。
醫院已經形成了一個領導小組,所有的事項決定好后,就向政府匯報。
當盧老、吳老出現在醫院的時候,上至政府,下至醫院領導小組,都被驚動了。
當達到盧老、吳老他們這個地位的時候,動一動,就如地龍翻身。
更何況,這次出動的幾乎能算是華國外科最大最老的一派了,誰敢小覷。
“盧老、吳老……怎么驚動到各位的大駕了。”衛生領導頭都大了。
惹的起?惹蛋蛋,還想不想干了,這幾位大佬分分鐘能讓他的上級出來賠禮道歉。
“呵呵,沒什么事情,我那個不爭氣的學生,不好好干普外,非要去做腦外。
沒想到他腦外手術還真的做到算能看的過去。這次聽說有個特殊的病號需要幫忙脫水。
我們幾個老家,你看看行不行。人體補液脫水,畢竟還是普外的最基礎知識!”
我先拿話把脫水補液定住,咱也是講道理的,不是一味的胡攪蠻纏。
人老成精,盧老一個人體補液脫水,直接就把想代替張凡上手術的人臉都說綠了。
“太TN的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