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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本以為自己跟張小斐的這段無厘頭的糾纏到此結束了,卻沒想到這才是一個開始。三天后的傍晚,宋朝正在健身房跑步,張小斐拿著一張戶頭寫著宋朝名字的酒店發票找到他:“你竟然趁我喝醉了帶我去開房!”
“你都喝醉了,不開房難不成讓你在KVT睡一宿。”宋朝對張小斐的胡攪蠻纏深感無奈,瞥了她一眼,嫌棄地說到。
“開房就開房,你為啥要開大床房,別跟我說你那晚沒跟我睡在一個屋里頭。”張小斐說著把發票用力拍在宋朝胸口,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么大床房,是標間好吧!”宋朝打開她的手,俯身撿起地上的發票,頓時僵在那里,發票上赫然寫著“商務大床房”。“這特么不是我那天訂的!”他把發票扔給張小斐吼道:“我好心照顧你,你特么算計我!”
張小斐倒不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拾起發票在手里抖了抖得意地說:“哎呦,這上面可是寫著你的大名呢!”
宋朝回手搶過來撕碎扔進了垃圾桶,憤憤地沖張小斐問道:“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張小斐抿嘴似笑非笑看了宋朝半天,輕嘆了口氣:“開個玩笑嘛。我這是在幫你好不,今天我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我給你多介紹幾個客戶。”
要是擱以前,宋朝肯定認為張小斐又是在找借口撩撥自己,可是經過上一次的買房經歷,他覺得張小斐離譜的生活態度背后還是隱含了一定的可信性的,內心不由為之一動。
張小斐自然是拿捏準了宋朝對業績的渴望,緊跟著又是一番威逼利誘,最終說服了宋朝。
跟著張小斐,宋朝確實認識了不少關系戶,也陸續賣出了幾套房子,這讓宋朝多少感到欣慰,但令他難以接受的是,在張小斐朋友們的眼里,自己就是被張小斐罩著的小白臉。雖然他曾經跟鄭瀟瀟說過:交朋友的關鍵是發自內心的平等。可這種平等,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也得對方愿意承認才好。顯然,張小斐的朋友們并不接受他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存在于他們之中,只是把他看成了張小斐的附屬品。
盡管從小到大,恭維客戶的事情宋朝做過不少,但是以如此喪失尊嚴的方式周旋于人際關系之中還是第一次。每場應酬都會使宋朝倍感屈辱,可是他又舍不下其中隱含的做業務的機會,這樣矛盾常常令他身心俱疲。
夜色入深,凜冽的冷風打在宋朝臉上,逐漸澆滅了他心頭的火氣,他回憶著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意識到自己確實在張小斐身上花費了太多精力,不僅僅是時間,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投入,由此滋生的疲憊感使自己對鄭瀟瀟失去了很多耐心和關注。宋朝想到這里,一陣內疚感油然而生,他跺了跺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腳,起身朝鄭瀟瀟最喜歡的一家烤串店走去。
鄭瀟瀟一個人趴在床上,發泄過之后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她想到宋朝每日早出晚歸,如若不是宋朝辛苦工作,何來自己這半年的安然復習。宋朝認真努力的模樣又不斷地在鄭瀟瀟腦海里閃現,她暗暗對自己說:“你尚且不能幫他分擔生活的壓力,為何還要給他徒增煩惱。”她起身抹干了眼淚,拿過手機剛要準備給宋朝打電話,忽然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于是迅速翻身下床,一個箭步跑過去打開房門。
宋朝正提著一包烤串站在門口,高聳著肩,不斷吸溜著鼻涕,面頰、鼻子凍得通紅,嘴唇已經有些發紫。鄭瀟瀟“哇”的一聲地撲上去,緊緊地摟住宋朝的脖子,生怕他再跑掉似的。
宋朝抬起一只手,抱住鄭瀟瀟,推著她進了房間,抬腳踢上了門。“好了好了。”他寬慰說:“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鄭瀟瀟將臉緊緊埋在他的肩膀上,又開始嗚咽起來。宋朝放下夜宵,引導著鄭瀟瀟在床上坐了下來,雙手扶起她的腦袋,寵溺地端量了片刻,嗔怪說:“你還有臉哭,你怎么能不問清楚是誰,就隨便開門!”
鄭瀟瀟嘟著嘴沉默須臾,終于也憋不住笑了。她手指依次劃過宋朝的顴骨、鼻尖到嘴唇,柔聲問道:“外面是不是很冷,凍壞了吧?”
宋朝握住她的手,在自己唇邊碰了一下,深情地回望著她,道:“不冷。”
四目凝視,鄭瀟瀟心中瞬間涌起一陣暖意,緩緩閉上眼睛,貼上了宋朝微涼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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