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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覺得姜明莉跟呂楠談戀愛就只是為了進秘書處？”鄭瀟瀟還是覺得不甘心。

曲曉潔努努嘴：“反正肯定有這個目的。”

“嗯，我覺得也是，她是個很現實的人。”徐甜應和到。

“怎么才算現實。”鄭瀟瀟放慢腳步，不曉得是在問她們還是在自言自語。

“呵呵，肯定不是你這種就對了。”曲曉潔回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加快了步伐，徐甜在旁邊不由地笑了起來。

“哎，我覺得感情這種事，也不能說人家有目的就不算愛情吧。”鄭瀟瀟緊趕了幾步。

“我們可沒說她不算愛情。”曲曉潔依然沒有看她：“可是愛情也分好幾種好吧？姜明莉那種就是超級現實的愛情。”

“那你們說，現實的愛情是好是壞？”

“那可不好說，但至少不會吃虧。”曲曉潔終于把目光又一次轉向鄭瀟瀟：“你就說呂楠給姜明莉買的東西，也不少吧，雖然沒有你們家張鵬那么夸張，但是人家天天在一起啊，平常花銷基本全是呂楠，加起來也不一定比張鵬花的少。結果嘞？說分就分了，多果斷！你再看看你。”說著，曲曉潔從她懷里的那堆課本中騰出一只手，戳了戳鄭瀟瀟的肩膀。

“嗯——”徐甜忍不住點頭認同：“確實。”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該跟張鵬分手嘍？”鄭瀟瀟不服氣地問到。

“反正啊，我是你，我是不會跟他繼續談的。不過你想幫他還錢，我們也都能理解，畢竟你不是姜明莉。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喜歡跟你做朋友而不是姜明莉。”曲曉潔把書放到餐桌上，繼續說：“但是我們都覺得，這事兒得有個度。你已經幫他還夠多了吧，張鵬借高利貸，是他自己選的，你沒有必要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部攔在你自己身上。仁至義盡了姑娘。”曲曉潔用力拍了拍鄭瀟瀟的肩膀，轉身朝食堂窗口走去。

“可是、可是······”鄭瀟瀟嘟著嘴，半天也沒說出啥具體內容，只覺得想到分手，心里就有個過不去的坎兒。

“別可是了，你再不好好想想，你要被他拖死了。再說，你這么努力幫他還錢，你將來真的要跟他結婚么？”

“也許他這一次吸取教訓了，以后就不會再犯了。”鄭瀟瀟強辯著。

“哼，一個還沒掙錢，為了虛榮就敢借高利貸的人，他的三觀，一定有嚴重的缺陷。”曲曉潔一邊打飯，一邊瞟著她說到。

“瀟瀟，我覺得曉潔說得對。”徐甜也跟著表明了態度。

“哎呀呀，你就知道跟著曲曉潔來懟我。”鄭瀟瀟把嘴巴鼓成了包子狀，一臉委屈。

“我們是旁觀者清，大姐！擱別人我們才懶得管呢！”曲曉潔把鄭瀟瀟扒拉開，端著餐盤朝占好的座位走去。

“瀟瀟，我真的覺得曉潔說得有道理。”徐甜看著她又鄭重地申明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哎呦，成成成，你們都有道理。那我，我就沒道理了么！”鄭瀟瀟在她倆背后翻了個白眼，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你也不用旁觀者清，曲曉潔，你是沒談戀愛，等你談了，看你是不是還這么說。兩個人在一起，連一起承擔困難的勇氣都沒有，那算什么愛情。”鄭瀟瀟不死心地爭辯到。

“兩個人在一起當然要有同甘共苦的勇氣了，但是你得先看看這個人值不值啊！”

“那你怎么知道張鵬不值！”

“大姐！我前面的話都白說了是不是！”曲曉潔被鄭瀟瀟這一根筋的腦袋搞得無奈了，用筷子使勁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便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徐甜識趣地沖鄭瀟瀟使個眼色，抿嘴笑了一下也開始吃飯了。

雖然在曲曉潔和徐甜面前，鄭瀟瀟一直為張鵬辯解，但卻并非完全隔絕了她們的意見，相反，她們的話語像是自帶著一把刀，一字一字地刻進了她的腦海里。只是有時候她會想不明白，為什么當初那個讓她那么依賴的男孩，現在竟然變成了她的一種壓力和負擔。是父母當初的話應驗了么？而她也反思過，她跟張鵬之間的矛盾基本是從他借高利貸的事情暴露之后才變得越來越多，除開這一件事，其實張鵬大部分時間依然很照顧自己，只是這種照顧卻再不會像當初那樣讓自己感動和暖心了。

“當初一個紅薯，就可以讓自己對這個男生萌生好感；如今，他送再多名牌也不能讓自己找到最初的那份怦然心動。”鄭瀟瀟想：“到底我們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