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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梁使團的人數比剛來南晉的時候少了很多,少的那一部分自然就是刺殺‘荀韶祺’時被羅云門捉拿的萬朝宗細作。(M.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
但也多出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已經被南晉朝廷宣判了死刑的唐左源。
北梁要保他,而南晉必須要他死。
五月中旬,北梁使團出長安,南帝與皇室眾人親送到城外。
同時南晉使團也出發了。
走之前,景寧找到機會與景宸單獨話別。
五月夏初之時,坐在馬車上的蘇景宸仍披著厚厚的披風,通過車窗,微笑看著景寧,雖然體弱,但仍有皇子的天生驕傲之色。
“二弟,多保重。皇姐給你安排好了,去了那里有人會照顧你,還有找了一些神醫暗中送進北梁,到時候他們會找上你,為你醫治”她道。
蘇景宸笑道:“多謝皇姐。皇姐不用為我擔心,生死由命吧。你放心,我不會很快就讓他們看出來我活不長了,你相信我,我雖不是細作,這點偽裝的功力還是有的,就像那天抽銅牌之時,連皇姐你都沒看出來我是假裝害怕的不是嗎?”
景寧聽著他說笑,卻更覺淚濕眼睫,點點頭:“恩,景宸很厲害。”
“第一次受到皇姐的夸獎,景宸這下是無憾了。”他仍輕松道。
最后看著景寧,雙手抬起作躬禮:“皇姐,景宸要走了,你也多保重。”
景寧為他露出一個笑容,還禮一躬:“景宸,南晉拜托了。”
車輪轉動,浩浩蕩蕩的隊伍與招展的鮮艷旗幟一路往北,出了長安,離了南國之境。
在北梁使團返程的前一日,莫離與項天歌提前出發,趕在他們前面出了南晉國土,在北梁的邊境小城內等候他們。
白虎與玄武這次的任務是刺殺唐左源。
也就是青龍的父親。
莫離不是沒有想過這意味著什么,只是她知道自己是細作,自己別無選擇。
過了邊關,又進入一片山林,此處無官道,萬朝宗細作充當的護衛在前方開路,探聽四方動靜,確保無恙。
而潛在叢林間的項天歌和莫離只等著他們報告無異常的暗令哨聲響起,他們在這里已經屈身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他們的到來。
莫離認準了長隊中那輛唐左源所在的馬車,他們一路跟蹤到邊境驛館,這時使團停車休息,驛館的人給每匹馬喂食,莫離在那兩匹馬的草料中放了東西。
當他們繼續趕路的時候,還未走出山林,馬兒中的毒就發作了,突然掉頭狂奔,橫沖直撞。
他們就是為了將唐左源單獨引出來,他們才好動手,不然兩人寡不敵眾,或讓他們看出是羅云門所為都不妥。
那輛馬車一路狂奔,后面的都追不上,直沖出好遠,到了一條河流邊,駕車的兩個侍衛從馬車上摔下來。
眼見馬車就要帶著唐左源躍進河水中了,那馬車的門突然被撞開,只見唐左源飛身而出,平穩落地,任那輛馬車墜進山澗,他自無恙。
那兩個侍衛本想起身保護唐左源,誰料他突然出手,打暈了他們。
莫離和項天歌趕在萬朝宗細作追到之前,追上了唐左源,準備動手。
他們藏在樹林里,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心中都有些疑惑,不知道唐左源意欲何為。
莫非他不想去北梁?想要逃走?
他畢竟曾是大將軍,身手也是了得,如果他們要現身與他交戰的話,定要纏斗一番,萬朝宗的人就要來了,時間不容許他們這樣。
那就只有暗殺了。
不及多想,莫離取出袖劍瞄準唐左源,項天歌卻止住了她。
他低聲道:“讓我來吧我想你也不想青龍恨你吧”
莫離心下一沉,放開了手,項天歌接過袖劍,就要發射,不想這時一道人影從他們面前掠過,他們迅速調整招式御敵,卻發現那竟是唐劍一。
唐劍一以閃電之勢飛出叢林,長劍出鞘,幾乎就在一瞬間,唐左源的胸膛就被長劍貫穿了。
毫無反抗。
唐劍一在他閉目之前與他對視,“父親大人,對不起。”
他仍是笑著的,搖搖頭,對唐劍一道:“我知道你會來就是想再見見你。”
唐左源摁住那把劍,鮮血從他胸口涌出,生命漸漸流失,他跪倒在地,垂下了頭,“快走吧”
唐劍一閉眼,七尺男兒,淚如泉涌,沒再多看一眼,轉身而去。
不時,北梁的人追來,唐左源已經斷氣。
從他袖中發現一份遺書,寫明他是不堪叛國重罪,自殺身亡,與南晉無糾,與他人無糾。
遠處的黃土小道上,三匹馬緩慢地行進著,唐劍一目視前方,英朗的面容上不見淚痕,只有一如既往的堅毅。
“半月前我在北梁宮中打聽到他們要保他,就猜出殿下會安排人在他前往南晉的路上刺殺他,也想過是你們但是,誒,我知道這件事還是由我親手完成比較好所以我就早早潛伏在這里等著你們對不起玄武,這次又搶你的功勞了”他說出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聲音沉沉。
項天歌苦笑,說不出什么,只伸手拍拍他的肩。
莫離能感覺到他心里的苦,幾乎泫然,“劍一哥哥,難為你了。”
他笑笑,搖搖頭,“我只是沒想到他是知道的,他心里清楚我們不會讓他逃生,他也沒想著繼續活下去”
三人出了這片山林,又即將分道揚鑣,項天歌問他:“那青龍下一步你的打算是什么?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長安?”
唐劍一道:“回長安干嘛?殿下安排我在北梁執行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我怎能回去?今日之事,若殿下有所怪罪,就說青龍會在任務完成之后回去向殿下請罪吧。”
“殿下怎會怪罪你?劍一哥哥”莫離道。
他深吸一口氣,笑了一下,拍拍馬頭,調轉朝另一個方向:“那我們就在此別過吧,去做我們該做的事。對了,回去稟告殿下,青龍回報,朱雀入宮選秀之事已經安排妥當,計劃順利進行中。”
項天歌對他抱拳一禮:“好。”
古道上馬蹄聲起,揚起一路風塵,莫離目送他遠去:“劍一哥哥,好自珍重。”
他們二人也調轉馬頭,面向南方,絕塵而去。
路上,項天歌向莫離坦白道:“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他是羅云門第一探子,而我不是了”
“那你服嗎?”莫離問得直接。
他點頭也爽快:“服。”
莫離想著唐劍一今日的種種,嘆息道:“其實有什么好爭的,是四剎,還是低等細作,或是那高高在上的掌門,又有什么不同?不過都是將命中一切獻祭給南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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