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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胤光顧著生氣,站起來踱了幾圈,又停在蘇景燁的輪椅旁邊。(看啦又看手機版.k6uk)蘇景燁一手端著一杯美酒慢慢品,之后抬頭望著他,拽了拽他的衣擺:“王兄,別氣啦,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生氣的,只是想提醒你”
蘇景胤回過神來,看向蘇景燁,按下了心中怒氣,露出笑容,俯下身拍拍蘇景燁的頭,道:“真是多虧了景燁,不然我被皇姐耍了還蒙在鼓里,還是景燁聰明,景燁你要是爭儲的話,皇姐就沒指望了”
蘇景燁垂面看著自己的雙腿,聳聳肩,苦笑自嘲:“爭儲?哪能輪得到我這一廢人?還是算了吧,我就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只要他們不嘲笑我欺負我就好了,哪還敢跟他們爭什么?”
這話聽得蘇景胤心里一陣酸澀,心疼不已,他蹲下來半跪在蘇景燁面前,安慰道:“景燁你不要這樣想,你這么聰明這么好,怎么會是廢人呢?那幾個王弟有哪個比得過你的?”
“算了,王兄你就別說這種好話可憐我了,我就是個被遺忘的人,這世上那么多熱鬧都跟我無關,除了王兄你,還有誰會在意我?連我的親生母親都不想承認我的存在”蘇景燁眼神空洞,漠然說道。
蘇景胤連忙道:“才不是呢,景燁,母妃其實是一直很惦記你的,你看,這是母妃讓我給你帶的生辰禮物,你不是一直想要這樣的羊脂玉印石嗎?你看,這是母妃讓我給你帶來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一指長半指寬的方型玉石,未經鐫刻,六壁光潔,潔白溫潤,一眼看去就知是難得一見的珍寶。
蘇景燁知道,從小到大每年他生辰,南帝只會讓宮廷司過來宣個召隨便賞賜點什么,王兄王弟皇姐也都會送點禮物過來,高興了或許還會來看看,但也是很少登門,他的親生母親瑾貴妃避他這個殘疾兒子還來不及,根本不會想起他的生辰,真正當回事的只有大王兄景胤,還總擔心他傷心,故意準備兩份禮物,一份就裝作是瑾貴妃送來的。
他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刻章,但是好料難求,這種來自外域的羊脂玉更是難得一見,確是他想要已久的。他從景胤手中借過,珍愛地拿在手里撫摸把玩,嘴角含笑,一時不語。
他每年都會請求瑾貴妃來陪景燁過生辰,瑾貴妃每次都是無情地拒絕,今年也不例外。這塊羊脂玉是從瑾貴妃那得到的沒錯,是南帝賞賜瑾貴妃無數珍寶中尋常的一件,他剛好看到了就求了過來,當作瑾貴妃送景燁的生辰禮物。
所以,景燁笑這一下,于景胤看來更覺心酸,在他眼里景燁一直是最讓人心疼的小孩,他不明白上天為什么這么殘忍奪走他行走的能力,更不懂對自己這個非親生兒子都能那樣慈愛關懷的母妃,為什么要冷落自己唯一的親生骨肉,甚至提都不愿意提起,就因為他的雙腿殘疾了?
“王兄,你只能對我一個人這樣好”
“嗯?”
“因為別人都壞,不值得”
“好,我答應你,只對景燁好。”
次日,蘇景胤就去風華宮“上任”了,與偽寧王顧長安完成了“友好”會面。
“你會打牌嗎?”
“啊?”
“你會唱歌嗎?”
“嗯?”
“你酒量怎么樣?”
“額”
“什么都不會?景寧叫你來干嘛的?”
倒在輪椅上不能動彈的顧長安一見蘇景胤就拋了這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最后一問更是問得蘇景胤很火大。
他見景胤臉色不好,就識趣地收起這副欠揍的樣子,眨下眼,假笑道:“沒事,不會可以學,我保證能讓你三天內學會。”
景胤翻了個白眼,冷冷道:“學什么?本王又不是來陪你玩的,是教你學宮廷禮儀的好不好?皇姐說你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忘了禮數,不知道當皇子應該有個什么樣子,所以讓本王來好好教你。”
顧長安最見不得這樣高傲自大的態度,覺得蘇景胤跟他皇姐景寧還真是有點像,一個大公主,一個大皇子,都不可一世,恨不得拿鼻孔看人,所以讓他一見到就想逗著玩兒。
顧長安故意攤成一灘爛泥的樣子,反正現在他是裝殘裝無賴都很得心應手,就這樣無賴道:“讓你來教我?是是,你們南晉大皇子了不起,那禹王殿下,請問一個傷成這樣摔斷了腿的皇子該有個什么樣子?傷殘人士你能不能尊重點?我沒天天躺床上就很不錯了。”
果然,景胤立馬氣紅了臉,睜眼等著顧長安,反應比顧長安預料的強烈多了。
但是,顧長安哪里知道,景胤生氣不是因為他耍無賴故意挑釁,而是因為他提到“斷腿”“傷殘”這樣的字眼,讓景胤自然而然地想到景燁,又心疼,又氣他拿這種事戲謔說笑。
畢竟風度仍在,景胤也知道自己不能拿他怎樣,就逐漸消氣了,消氣后一想他此般其實是在自嘲,便又有了些同情。
景胤緩緩走近他,態度完全變了,多了一分安慰的意思,對他耐心道:“寧王就不要與我置氣了,我本無他意,只是說明任務而已。其實寧王你現在這樣,有些心煩氣躁也是自然,不過御醫不是說你還是有可能恢復的嗎?所以不要氣餒啊。妄言殘疾什么的也是十分不吉利,身為皇子還是應該自惜一些。”
聽他突然這樣寬慰自己,顧長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起景寧對他說過的話
景胤見他若有思索,繼續道:“其實我是理解你的。你也曾在宮里待過,應該知道吧?我四弟就是雙腿自小落下殘疾,只能一直坐在輪椅上所以我知道這些有多么難接受,你脾氣壞點就壞點吧,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顧長安對他的興趣更大了,也馬上改了態度,稍微正了正身,笑著抬起頭,瞇起眼看著蘇景胤,看得蘇景胤越來越不舒服。
景胤受不了了,只好直接問:“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顧長安移開視線,正經了些,坦誠道:“我想起你皇姐跟我說的”
景胤舉起神,馬上問:“關于我的?她說什么了?”
“她說你雖然經常跟她作對給她找事,但其實你本心還是很善良的,只是年輕缺乏責任心,所以她愿意給你機會,之前的軟禁是小懲大誡,同時也阻止了你做蠢事,沒想真的把你軟禁終生,她還是想把你往正途上引,讓你參與一些重要的事,弄明白身為皇長子的責任,不要再胡鬧”顧長安一股腦坦白了,他是無心,對景胤的震動卻是非常大。
景胤愣了一會兒,之后又想起景燁昨晚提醒他的話,便強行把自己“勸服”了,固執地搖搖頭:“她怎么會跟你說這些呢?我不信,一定是你編來哄我的。”
顧長安知道他們姐弟之間這些隔閡,一猜就知道景胤在想什么,只能為景寧無奈地暗自嘆息,想想還是覺得不舒服,畢竟自己很少說正經話,這難得說一次,對方竟然不信,他可不樂意。
于是他轉頭看看四周有沒人,然后壞笑一下,對景胤勾勾手:“好吧,你猜對了,禹王想知道你皇姐到底跟我說了你什么嗎?你彎下腰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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