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女帝當軍嫂

第32章:詐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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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天字一號牢房外停下,看向里面,他的父親,堂堂一等軍候,兵部尚書,當朝國舅,手腳戴著沉重鐐銬,坐在牢房中央的茶案旁,面前放著棋盤,他正聚精會神地思索下一步棋該怎么走,茶案一角的給他寫供詞的紙筆依舊沒有被動過的痕跡。(.k6uk手機閱讀)

他拿出清朝令和羅云門玉牌給守衛檢查,“打開牢門。”聽到他的聲音,唐左源抬起了頭,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盤上。

牢門打開之后,唐劍一對看守這間牢房的守衛們說:“你們先下去,這里暫時不需要你們守著了。”

守衛們面面相覷:“可是……這……”

唐劍一把清朝令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猶猶豫豫地離開,“待會兒大人你問完了話,麻煩快些召回我們。”

唐劍一進去了,與唐左源正面相對,互相對望了一眼。雖然盤審了他好幾回了,但是為了避嫌,唐劍一始終沒有跟他單獨相處過,沒有說過一句案外之話,所以這算是他們父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重聚。

沉默了一晌,唐劍一先開口:“進了這里,你還如此鎮定自若……”

唐左源低下頭,撿起那粒棋子,繼續下棋,緩緩開口道:“在南晉為官這么多年,我一點都不驚訝自己會進這里,倒是沒想到這一天這么久才到來,還有,也未曾想過會是你……”他停聲,嘆了口氣。

唐劍一直直跪下,垂頭拜禮:“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見他如此,唐左源立即兩眼濕潤,方才的冷淡疏離皆不復存在,痛心之感再也掩藏不住:“曜兒……”

上一次聽人如此稱呼自己,還是在十五年前,十歲那年。眼前的父親還沒有滿頭銀絲,剛從執掌兵權的大將軍轉為朝堂上意氣風發的忠南候爺兵部尚書,對他說著:“曜兒,你不是一直想長大之后與父親一樣做南晉的大將軍嘛?可是如今戰火已歇,朝庭不需要大將軍了……父親讓你去參加另一種戰爭,照樣能保家衛國為南晉盡忠,好不好?”

十歲的唐曜滿心歡喜地點頭:“好!孩兒聽父親的!”

“那是要你吃很多苦的,可以嗎?”

“那以后就不可以玩鬧了,可以嗎?”

“那是要你去殺人的,可以嗎?”

“那以后你就必須忘掉自己的姓名了,可以嗎?”

“那以后你就不能再回家了,再也不能見家里人了,可以嗎?”

“……只要能和父親一樣為國殺敵建立功勛,孩兒什么都可以!”

這是他父親啊,那位為南晉馳騁沙場多年,建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他心目中一直最崇敬的大英雄,他那么小時就在他身上學會了什么是忠肝義膽精忠報國,他怎么可能相信父親會有叛國之罪?

“快快起身……”唐左源過去饞起他,父子相看淚眼,他拍拍唐劍一結實的肩膀:“孩子,這么多年,苦了你了……為父心中有愧啊,當年你那么小,就讓你進羅云門,如今長得這么大,都難認出來了……”

唐劍一內心酸楚,“父親大人,孩兒這么多年在外從未忘懷過你和弟弟,只是無奈十五年不得與你們相見,必須隱姓埋名行細作之事……此次孩兒親啟清朝令審查父親也是萬般無奈,父親盡管怨責孩兒,是孩兒不孝……”

唐左源搖頭:“不不不,怨不得你,你沒有做錯,你成了羅云門的好細作,甚好,甚好。”

唐劍一扶唐左源坐下,目光中萬般隱忍,似有掙扎,回頭望了下外面,確認沒人注意這牢房內,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圓形玉佩遞給唐左源。唐左源看到那塊玉佩不由得目光一凜。

這是一塊凈脂白玉,雕有繁雜花紋,看起來有些年月了。唐左源接過來細細分辨,他年少時第一次隨父出征西域,在戰場上初露鋒芒,一箭將胡人統領射殺馬下,從他的王冠上弄下了一塊圓形玉佩,那是他人生中第一場勝仗,那塊玉佩是他第一件戰利品,自此伴隨他數十年,長子幼時頑皮拿玉佩出來玩失手摔了一下,讓玉佩光滑的邊緣有了一個小缺口,他還責罰過他。

唐左源細看了這玉佩好一會兒,玉佩花紋無差別,上面的缺口位置也對,看來就是自己的那一塊。前些日子,那個北梁細作身上的印有這塊玉佩紋路的紙被羅云門截獲了,唐府的人指認那個細作曾在唐府為仆,而那塊玉佩歸他所有,他在受審時說,他的這塊玉佩早就失竊了,是那個細作在構陷他,羅云門一直沒有找到這玉佩真身所在,所以他的話還是有可信性的,如今這塊玉佩卻被找到了……

唐左源道:“這是……”

唐劍一湊近父親,壓低聲音說道:“父親大人,負責取證的細作魏和在唐家找出了這塊玉佩,拿來交于我……”

唐左源一驚,蒼老的臉微微抽搐著:“……他……他是在唐家何處找到的?”

唐劍一低頭抿唇,臉色悲絕:“我不知道,他一將這個交給我,就被我……殺了……”

唐左源驚詫地抬頭,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的長子:“殺了?為什么?為何……你……”

唐劍一道:“因為我很清楚這塊玉佩被找到有什么后果……”他十分痛心疾首,自責地捶了下自己的胸膛:“我怎么忍心讓那種事發生……我到底還是唐家的人……我是你的兒子啊……我怎么能眼見著自己的父親被定罪處斬?所以,在忠孝之間,我只能選擇盡孝道……棄忠義……”

夜間,景寧獨立于昭明殿后庭的御河邊,手中握著一個玉塤,塤上刻了了一個寧字,這是荀韶陵為她做的。

她雖與未央從小一齊在天梓山上受教于成凰師太,卻不似未央有那精絕的舞樂天賦,對于舞樂她只是略懂而已,也從不掛心,只是十四歲那年回宮之后,忙著羅云門的事,就算再雷厲風行殺伐決斷,也尚未泯少女心性,偶有閑暇便覺得百無聊賴,總是想念在自己天梓山上習劍時,未央在一邊練琴,她劍鋒凌厲,未央琴聲動人。

后來南帝關懷她,說怕她在宮中煩悶,特意尋了一位少年樂師來教她樂藝,就是那一年將十七歲的荀韶祺帶到了她面前,那是她記憶中的吳子陵,總是翩翩風度疏闊淡然,在她面前也不顯卑微之色,在這昭明殿的御河旁教她吹塤,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她每每在外嗜血歸宮就能聽到他的塤音,除了心里多少魔怔,才讓她一直支撐到如今……

她把塤口對在紅唇上,隨意地吹了幾聲,再不復當年的清雅之情,內心躁悶,眉頭一皺,將那玉塤投進了河里,反倒有些釋然。景寧拿起放在一旁石臺上的手槍,好奇地把玩觀賞……

忽聽到身后三步外莫離的聲音:“殿下……”

她收了手,轉過身,看向神色不悅的莫離,一邊關手槍保險,放回石臺上。

莫離頓了一下,回道:“啟稟殿下,項天歌在殿外求見。”

看莫離似有怨憤的樣子,她問:“玄武這深夜來求見,所為何事?”

莫離抬頭,“項天歌他!他污蔑……”想到自己身為細作這樣實在太不冷靜理智了,連忙壓制住怒氣,“玄武急報,地牢守衛舉報青龍唐劍一在今夜入天字號獄牢,支開護衛,私開密道,放走了唐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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