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白靈兒夾著肉片,放在滾沸的沸水之中蕩著,邊問。
吳召拿起青葫蘆,淺飲了口美酒,微笑道:“我想做的事情,現在根本做不了啊!”
“不管做不做得了,想法總有吧!說說看唄!”
“煉化山水,分封諸山水眾神,助人類重返地星,重建家園,驅逐外星妖怪,控制地星妖獸……”
吳召說得很淡然,但在別人聽來,卻有些大義凜然的感覺。
白靈兒暗里輕嘆一聲,末了低聲問道:“大叔,你就沒有替自己想過嗎?這些事情,都是為別人著想呢!”
為自己想!?
吳召暗里腹誹,我自己能有啥事?
男女之事現在不用想,孝順父母之事,現在也同樣不必想,父母越活越年輕,他回去仿佛都顯得有些礙眼了。
當然,回去被催婚才是最讓他覺得頭疼與苦逼之事。
身為青蓮宗堂堂宗主,天下第一人,地星村村霸,守護神,居然被父母催婚,這個誰敢想象?
反正他父母的鄰居都不敢相信這種事情。
要知道,青蓮宗內,‘洛柳慕林’那四大美女的傳聞,在普通百姓之中,也是頗有些名頭的。
大家寧愿相信吳召這位宗主是挑花眼了,不知道選哪個好,或者干脆都想要,所以才這么一直拖著。
私事家事都沒有念想了,他還能想啥子?
吳召想想都覺得自己真是太特么偉大了,一個被女兒生生造就出來的偉大父親,現在越來越往更偉大的方向發展了。
“大叔放心吧!等哪天我超越你了,這些你想完成,但又完成不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來替你完成它們!”
白靈兒一臉意氣風發地說,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是不是難以完成,或者其中的難度,到底有多大。
吳召唇角微微揚了揚,沒有去打破她的‘幻想’。
人生在世,總得有點念想,生活才會有奔頭嘛!
如果沒了念想,那生活豈不乏味?與咸魚又有什么區別?
大魚慢悠悠飛回青蓮宗,兩人同時收斂起了那些分身。
“宗主回山了,宗主回山了……”
當兩人御風而下,如神仙眷侶般,落在青蓮宗山前的那座演武場上時,他回來的消息便在整個宗門傳揚開來。
不少弟子前來迎接他們,一睹宗主風采的同時,也沒忘看看這位小師妹的絕世風姿。
吳召甚至在這些弟子當中看到了彼岸和慕驚覺的身影。
兩人上前問候,看到他們安全回歸,吳召點了點頭,道:“年關將近,今年的宗內弟子比試,也差不多可以進行了。”
聽到他這般說,周圍的弟子都跟著超哄起來。
宗內弟子比試,前十前百的獎勵先不說,單是所有參與者,都有一份安慰性獎勵——外星妖怪血肉,就是難得之物。
根據往年的慣例,今年入門的弟子,只跟同年的比試就可以。
如果有想挑戰高年級的,那也完全沒有問題。
而最讓人矚目的,則是‘大師兄’,‘大師姐’的頭銜之戰。
今年剛入門的白靈兒,這會已經磨拳霍霍,對‘大師姐’頭銜虎視眈眈,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了。
當洛曦鈺與柳師詩她們出來迎接吳召時,白靈兒便沖洛曦鈺嘻笑道:“洛姐姐,回頭我可是要和你爭搶‘大師姐’頭銜了,你可得擔心點,我現在已經很強了。”
面對小女孩的挑釁,洛曦鈺笑了笑,“隨時恭候!”
一個只修行不到一年的小屁孩,居然敢挑釁修行五六年,霸占‘大師姐’之位五六年之久的師姐,簡直就是初生牛犢嘛!
彼岸和慕驚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等著看好戲的神色。
回到山巔大殿,吳召又分出數道分身,分別和三個女人,以及彼岸他們聊著宗門內的事情。
然后又有一道分身跑去演武場指點那些宗內弟子修行。
吳召覺得,以后應該多利用分身干些指點宗內弟子的事情。
為人師的情況下,對自己所學,也算是另一種印證方式。
學習的時候,有時并不需要揉碎了再看。但在教人的時候,卻經常要這么干。
而當一些事情揉碎了之后再看的話,往往能看出許多不同。
這個發現,在這兩個多月來,吳召可謂深有體會。
但很快,他就發現,教白靈兒和教這些宗內弟子,雖然都是天才弟子,可天才的程度,還真的是一目了然。
山巔大殿,看著吳召分化出分身來‘應付’他們,幾個女人和彼岸他們都有些目瞪口呆之感。
之前他們可從未見過吳召會這個神通。
這樣的神通,多少人夢寐以求啊!
可惜,青蓮宗內,會這個法術的弟子,幾乎沒有。因為吳召之前壓根也沒教他們這種法術。
所有宗內弟子,除了白靈兒之外,大家都在用自己領悟的神通。
而那結不是御靈者的煉氣士們,學的也都是《太清劍典》上面的劍法,吳召似乎并不打算教他們那些變化之術一樣。
“大家不用奇怪,這只是小小的分身之術罷了,你們若是想學,回頭我教你們便是,分身,隱身,變身,想學我都可以教!”
這要是曾經那個世界,擁有這種神通,那完全就是一個男人的夢想了。甚至僅僅這么簡單的神通,便可以讓一個人縱橫都市。
但是現在,似乎在吳召看來,這些神通,仿佛像白菜一樣一般。
“如果我們只是修行,這些神通只是術,只能說是外物,我們真正長久的根本,還是法,以及修行的心境。”
白靈兒有些訝然,原本她還以為吳召又要開始傳達他的那套‘修行不修心,到頭空歡欣’的修行理念了。
但誰都聽得出來,吳召這話之中,肯定存在著轉折。
果然,下一刻,吳召繼續道:“不過,我們修行,畢竟還是為了人類重返地星,重建家園,驅逐外星妖獸……所以,多學幾門術法在身,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那些人類同胞,就很有必要了。”
這個想法,他是從朱妙真身上感受到的。
后來想想,其實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