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的天賦,在人類當中,算是吳召生平僅見的。
當然,她再厲害,也不能和他的寶貝女兒洛小仙相提并論。
不過拿洛小仙和她比,就有些欺負她了。畢竟洛小仙可是一出生便是天仙級別的存在,壓根就不算凡人。
也好在地星也就只有青蓮宗這樣一個修行宗門,要是地星門派林立的話,就這樣的天才弟子,絕對能讓各大門派爭個頭破血流。
地星無法形成門派林立這種盛況,其實并不奇怪,因為御靈者和妖類,一開始不需要修行就已經很強大了。
門派修行,一般都是從無到有,一步步慢慢走過來。
而像御靈者和妖類,他們都是一夜之間就變得極為強大。
再加上御靈軍的存在,使得那些御靈者和妖類一旦出現,便被直接帶走,成為御靈軍的一部分。
如此嚴密掌控之下,根本沒有給任何門派生存的土壤。
御靈軍也不允許這樣的門派生存。
青蓮宗的創建,完全就是一個意外,御靈軍對于它的出現,反而是雙手贊成,而不會給它帶來掣肘。
也正因為當初御靈軍高層審時度勢,才有如今的修行盛況。
華夏御靈軍的實力也才能凌駕于諸國御靈者組織之上。
兩人坐著大魚,于血霧之中游蕩,從玉虛界昆侖入口,一路往南,穿過高原,步入西蜀之地,用了將近一天時間。
一來吳召并未使用最快速度,二來,如今的地星,與以往的地星有了很大的不同。
經過六七十次的大地震動之后,地星的面積,已經不知道比以往擴大了多少。許多科學研究者經過研究,發現地星的重力比以往增加了將近三分之一。
生活在地星的人類可能沒有多大感覺,因為這種重力增加,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長達五年之久。
倒是在玉虛界中生活的普通人類,在第一次回到地星時,會覺得有些不習慣,感覺身子沉甸甸的,做什么事都覺得吃力。
當然,這點重力,對于修行者而言,影響并沒有多大。
一路上,白靈兒便從一個不會修行的普通人,邁入了修行者的門檻,而且修行速度之快,就是吳召自己,也多少有些汗顏。
雖然以往他有‘外掛’護身,修行速度很快,但就天賦而言,他也一直不覺得會比別人差多少。
御靈軍七大高手之所以會走在他的前頭,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底子本來就比他深厚無數倍的原因。
但是現在,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天賦上,可能都比不了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靈性的少女。
傍晚,兩人在一片山崖上停下,白靈兒已是饑腸轆轆。
吳召見她一整天都在修行,滴水未進,便準備犒勞她一下,于是便順手狩獵了一頭妖獸,在這處山崖上生火開鍋。
看著吳召手中不停變出各種東西,白靈兒滿心好奇。
吳召便以‘你不是我女兒’為由,拒絕了她的某些好奇心。
不多時,兩人化身饕餮,就著醬料,大快朵頤起來。
“你的食量也不小嘛!”
沒一會,幾盤肉片下肚,吳召便開起她的玩笑。
白靈兒嘻嘻笑了笑,也沒什么尷尬,道:“我聽說,宗內有位師兄的食量最為驚人,聽說他最能吃的時候,一餐能夠吃掉兩噸肉。我這點食量,與之相比,微不足道吧!”
吳召微笑搖頭,道:“你說的是許鼎吧!他比較特殊,擁有吞噬神通,那些妖獸血肉一進他的肚子,便能被他輕易轉化成能量。其他人就不行,最多能吃掉一千斤肉算頂天了。”
“我還沒吃掉十斤肉呢!”白靈兒搖起頭來。
吳召笑了笑,繼續片肉,然后兩人繼續默默吃了起來。
看著她那如大家閨秀似的秀氣吃相,吳召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洛小仙。洛小仙雖然吃得多,但吃相也同樣很秀氣,只是速度奇快。
真正論大胃王的話,還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洛小仙。
他和許鼎雖然都很難吃,但那是因為他們都擁有吞噬神通。
不知不覺間,兩人便已消耗掉了百斤妖獸血肉。
看到白靈兒依然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吳召便道:“你才剛開始修行,不要吃太多,否則不易消化。”
聽到吳召這話,白靈兒顯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敢多說。
然而吳召并未停止,依然自顧自吃著,這讓她有些生氣,小嘴不由自主噘了起來,氣鼓鼓地瞪著他,一副‘我這么看著你,看你還能不能吃得下’的樣子。
可惜,吳召完全沒有半點被她嚇住的感覺,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
對此沒有任何辦法的白靈兒只好轉移了話題,問道:“宗主,我們這次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嗯,最近這邊的外星妖怪有些異動,我過來看看。”吳召邊吃邊說,言語有些含糊,“另外,聽說印三那邊出現了一頭強大的外星妖怪,將不少同樣從外星降臨的妖怪收服,我也得去看看,看能不能把那頭強大的妖怪給干掉……”
白靈兒聞言,瞪起了雙眸。
吳召頭也不抬地說道:“放心吧!身為宗主,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傷的。想當初,我帶著我那不到三歲的養女,就敢滿世界亂跑狩獵外星妖獸了,你都這么大了,膽子不會比我女兒還小吧!”
白靈兒聞言,唇角微微輕搐,“宗主把我當你的女兒了吧!可我是白靈兒,不是你的女兒洛小仙啊!”
吳召聞言,筷子頓了頓,而后繼續默默開吃。
看到吳召如此模樣,白靈兒便又問道:“宗主,能和我說說你的女兒洛小仙嗎?既然您那么想她,為何不去找她呢?以您如今的修為來說,想必在玉虛界找個人,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吳召緩緩搖了搖頭,道:“你不會明白的,有些事情,我也沒法和你說個明白。總之,你可以當做是我已經永遠失去她了!”
白靈兒聞言,唇角輕輕抽搐了下,眸底閃過一絲狡黠,道:“宗主為何如此悲觀?難道您女兒得了什么絕癥……”
“呸!她活得好好的!只是我不能去看她,她也不能來看我罷了!”
“宗主至今未娶,難道是因為忘不掉您女兒?”
她的面色露出些許古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