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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歌的到來直接讓整個商議蒙了層陰影。
他直接把昏迷不醒的風清羊一扔,丟在了高臺,然后施施然讓林霜起身,自己坐在了首位。
下方認識風清羊的不少人表情直接是呆滯的,仿佛石化掉一樣,甚至有人揉了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阿彌陀佛。”掃地僧滿臉苦笑,想著自己滿身淤傷,忽然覺得也不是什么問題了,畢竟起風清羊來,他可要好許多了。
他早該想到的,以陳歌的德行,風清羊不答應的話……下場能好到哪去。
左冷嬋同情的目光在風清羊身掃了一周,對于這個劍神前輩,她也曾去拜訪過,結果對方脾氣古怪而自傲,連搭理都不愿。
如今這狼狽模樣,實在是有點讓人“大快人心”。
其余不認識風清羊的人,也是在周圍人的解釋下,了解到這個老頭原來是劍神前輩,瞬間瞪大眼睛,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坍塌。
“他是東方教主?看起來還如此年輕,實力竟然那么可怕,直接把劍神前輩打暈帶來?”
“應該沒跑了,畢竟劍神風清羊前輩曾發下誓言,不會踏出華山半步,如今看來掃地僧前輩估計都不是東方教主的對手啊!”
“他應該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議論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林霜走到陳歌身邊,開口問道:“教主,事情是你來宣布,還是我來說?”
陳歌目光落在她身,淡笑道:“自然是你來說,我只是過來打個醬油的。”
畢竟以后事情都要由林霜來出面處理,他很多時候應該都不會在這個世界的。如今坐在這里,自然是給林霜撐腰,順便把不長眼的給宰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資源,可是要牢牢握在手的。
這一點才是陳歌的最終目的。
林霜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對著下方便道:“既然如此,我在此宣布關于新朝的建立事情,以及武林勢力必須加入新朝,新朝律法所有人必須遵守……”
前朝的覆滅其實很大關鍵在于俠會以武犯禁,高手擾亂朝政,所以武林和朝廷是分割開的,許多時候互不干擾,這關系維持了數百年。
但是面臨玩家入侵的時候,由于各大宗派位于深山,與朝廷相隔甚遠,根本來不及支援。
不過這些之前種種在陳歌手卻是行不通的,為了好控制,他必須讓朝廷和武林兩者融為一體。
這話一說出來,不少人臉色直接一變,像閑南王轱轆俊更是露出喜意來,其余以他為首的遺老也同樣如此,畢竟他們的目的是復辟前朝。
林霜所說的這話,不正他們下懷?
但是另一邊的武林眾人卻不這樣想了,一位隱世山莊的莊主面色無難看,直接越步而出。
他名叫鄧飛,本是為了一起共抗神族而出世的,如今局面剛有好轉要被強迫“招安”,這不是寒了他們的心嗎?
何況長久以來朝廷都是和江湖勢力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有些時候甚至還會合作。
鄧飛當即皺眉大聲道:“盟主此話不妨再考慮考慮,否則恕在下難以從命,畢竟山野散民當慣了,廟堂之遠之深眾所周知,我們也難以適應,無法擔以重任。”
“朝廷和武林自古以來不是依附關系,若是讓我們遵守律法也并不是不可以,但讓我們強行加入的話,那對不起了……”
“是啊是啊,連前朝皇帝面對各大派掌門時都會端正親和,根本不敢說這種話……說句難聽點的,我們武林完全有讓天地改朝換代的力量。盟主你年紀還小,說這話可要三思啊。”
有人帶頭,其余武林勢力掌舵者也是紛紛附和。在涉及到他們根本利益的問題,沒人會放任不管的。
林霜之前集權一身,針對的問題主要是反抗神族入侵,他們才沒有太多的反對,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這件性質事情完全能改變世界的格局,以及武林勢力超然于朝廷的地位。長此以往,損害的還是他們武林的利益。
林霜并不意外,緩緩掃過下方,表情漠然道:“還有沒有人持反對意見?”
嵩山派掌門左冷嬋對此眉毛一挑,也想開口的,但一看到掃地僧以及陳歌都沒說話,便硬生生把話語咽了下去。
畢竟掃地僧和陳歌都屬于武林人,他們總不會同意吧?
而且現在兩人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尤其是掃地僧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真的如一尊得道高僧一樣。
當然掃地僧內心的苦笑卻是很少有人能知道。
陳歌想要控制整個世界的目的他自然知道,可也僅限于知道罷了,他總不可能冒著得罪陳歌的風險去反對吧?
這種時候該做的是保持沉默。
“沒有意見。”轱轆俊第一個說道,這種情況于他而言顯然喜聞樂見。
武林勢力在朝廷腦袋拉屎的日子也不止幾十年了,若能改變的話,絕對是件惠國利民的大好事。
“老夫有意見。”
“老婦也是。”
然而反對的人依舊占了極大部分,整個場地除了寥寥幾個,其余人幾乎都沒同意。
建立新朝沒問題,但是若要強行招安的話,那不行了,畢竟沒人喜歡被各種規矩、條條款款約束著。
“人夠了?”
這時陳歌終于問了一聲,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表情有點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林霜點了點頭:“應該是這點人了。”
看著兩人自顧自地說著,場眾人忽然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是你先出頭的吧?”陳歌忽然露出一抹淡笑來,他的目光隨之也落在鄧飛身。
鄧飛硬著頭皮道:“是我……”
下一刻,沒有任何征兆的,一團湛藍色的冰棱突然從他腦袋里爆炸開來,剎那間腦漿四濺,鮮血流了一地。
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所有人表情無驚愕,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甚至沒人能反應過來,包括掃地僧也同樣如此。
“這……”左冷禪目光驚恐地盯著陳歌,仿佛要從他臉看出朵花來。
陳歌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再次看向眾人:“不同意的,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