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洗。
神戶星夏華國陷入了夜晚的寧靜之中。辛勤勞作了一天的人們回到居住區享受屬于自己的時光。四處可見的塔架仍然高高矗立在夜空之下,它們的存在宣示著夏華國現在的狀態,建設,仍然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規模也被放大再放大,滾雪球似的向前發展著。遠處的工廠并不寧靜,它們和這靜謐的夜空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景象。值夜班的工人和二代傀妖仍然在工作著,煉制鋼鐵,制造武器和各種元件,然后組裝和將成品送到各類倉庫之中。
還有一個無法安靜的存在,那就是元首辦公室。
繼雪月國的雪月女王和自由聯邦的明黨黨主席蘇娜的出現之后,童小茹再次接見了第三個人,女人,來自可倫可巴部落聯盟國的酋長珍芭莉。
如果雪月女王和蘇娜的出現和找她的原因是一個驚人的巧合,那珍芭莉的出現以及理由就是能殺人的巧合了,因為,她的理由居然也和蘇娜和雪月女王一樣。
三個女人,來自三個不同的星系,分別是仙國所在的仙靈星系北面的神鷹星系,西面的金琴星系和東面的荒原星系。其中,雪月女王來自神鷹星系雪月國。蘇娜來自金琴星系自由聯邦。珍芭莉來自荒原星系部落聯盟。她們所在的國度和星際位置恰好形成了一個等邊的三角形,而正中央的位置不是仙靈系的中心仙國主星,而是神戶星。
三個女人,來自不同的遙遠地方,彼此又從來沒有見過,卻為著同樣一個荒誕甚至顯得很下作的理由找到了童小茹,這預示著什么呢?
三個女人,年齡分別是十九、二十和二十一,膚色分別是白色、黃色和黑色,形象分別是清純、性感和靈秀,不可謂不是各種族美女之典范,才華氣質之總成,那么這又預示著什么呢?
童小茹想不出這答案,就算是想破她那漂亮的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來。
就在這個看似平靜卻不平靜的夜,四個女人看似融洽又不融洽地坐在了一起。其中,最為醒目的一個無疑是來自荒原星系的珍芭莉酋長,她的皮膚和黑珍珠一樣鮮明奪目,偏偏又給人一種非常細嫩的感覺,再加上一副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和成熟的風韻,她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呵呵……”沉默之中的童小茹終于用一種怪味的笑聲打破了尷尬的沉默,“聽你們說了你們的那些個春……夢,也聽了你們的很多感受和意見,我現在做一個總結吧。”
三個女人,每一個都有著極高的政治身份,對于童小茹的領導式的講話風格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不過,三個女人還是很專注地將視線移到了童小茹的身上,等待著她的所謂總結。
“首先,我不知道你們是懷著什么樣的目的編造了這樣的謊言,又是懷著什么樣的目的想要見我們的元首大人,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一切的非分的想法都必然會破滅的。”
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不明白區區一個秘書長為什么有這么強烈的反應,但她們的槍口卻一致對準了童小茹。短暫的沉默之后自由聯盟民黨黨主席輕蔑地看了童小茹一眼,“童小姐,我們尊重你是因為你是毛有才元首大人的秘書長,身份特殊,且是最接近他的人,但如果你想以此身份要求我們做什么或者妄加菲薄我們的話,那你簡直是大錯特錯了。”
“是的,”珍芭莉說道:“事先我們并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怪異的事情,但是,我們是懷著善意來找童小姐的,所以,你不能對我們這樣。”
雪月女王也以一種輕蔑的語氣道:“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來找元首大人有錯嗎?沒有吧,那么童小姐為什么反對我們見元首大人呢?更何況,你怕是沒有這種權限吧?你怎么能替你們的元首大人做主呢?”
“哼!別說是我們元首大人不在神戶星上,就是在神戶星上,你們也別想見著他,”童小茹更火大了,“還有,你們采購本國武器的請求不被批準,你們可以離開神戶星了。”
“憑什么呢?”珍芭莉有些生氣了。
“憑什么?”童小茹冷笑道:“憑我們童家是夏華國的最大投資商,憑我和毛元首是……算了,和你們說這些完全沒有必要,我也懶得和你們說了,你們走吧。”
“我是雪月國的女王,還從來沒有人能用這種度和我說話!就連仙國珈藍總統也不能!你以為你是誰呢?”雪月女王終于請出了女王之氣概,說話的時候她更是難忍氣氛,一巴掌拍在毛有才的辦公桌之上,頓時啪地一聲脆響。
“不然你想拿我怎么樣?”童小茹嘲諷地道:“就憑你們雪月國那種低級的軍事力量和政治水平,你就是傾舉國之力都打不贏我們童家,就更別說是想拿我們夏華國怎么樣了,你們雪月國有能力對抗泰羅人嗎?沒有吧,就連仙國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夏華國卻能做到,你敢在軍事上同我們叫板嗎?哼!”
“你……”雪月女王雖然恨不得立刻掐死童小茹,但仔細一想,童小茹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以雪月國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可能打贏仙國的超級軍火商童家,更別說是屢次打敗泰羅人的夏華國了,事實上,這次她親自來夏華國的最大目的仍然是想從夏華國這里獲得軍事支持,包括軍事設備和技術兩個方面,求人辦事已經是低人一等,那么她又有什么資格和理由同人家叫板呢?
還是明黨黨主席蘇娜比較聰慧機靈,從童小茹的反應之中已經看出點苗頭的她呵呵笑道:“諸位姐妹,我們來是解決問題的,可不是制造問題的,我們應該排除爭端,坐下來好生談一談嘛。”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童小茹一口就回絕了。
蘇娜不以為意地道:“童小姐,暫且不談別的,難道你就不奇怪我們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嗎?”
童小茹的目光落在了蘇娜的身上。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但卻是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生氣,她哪里還能繼續在這件事上做更深層次更理性的思考呢?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我們三個做了同樣的夢,又不約而同地來到夏華國,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見自己的話起到了一點作用,蘇娜繼續闡明了她的立場。
珍芭莉也道:“現在看來,我們三個都具有特殊的身份,又都是沒有成婚的女人,我懷疑是有人用某種儀器讓我們做了這個夢,而那人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雪月女王點了點頭,“我贊成珍芭莉酋長的推斷,如果不是科學設備,我們怎么可能做同樣的夢呢,而且是那種讓人羞怯的夢,制造這件事的人一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