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新站長?
第四百八十八章新站長?
剛住進國民飯店,就被軍統發現,鄭問友覺得,國民飯店實在不安全。
既然海沽站準備好了住處,他自然想馬上搬過去。
然而,謝維漢卻不同意。
軍統的安全屋,哪有國民飯店住得舒服呢。
“這是法租界,日本人的手,伸不過來。”謝維漢搖了搖頭,他已經打了電話叫餐。
一個電話,就能讓服務生把食物送到房間來,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在外面哪里會有這樣的待遇呢?
而且,房間內鋪著地毯,二十四小時的熱水,上下樓有電梯,門口就有人力車,想奢侈點,還可以預約出租車。
“軍統能發現我們,日本人也有可能發現。”鄭問友提醒著說。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哪怕他們成了光桿司令,只要人還在,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七路軍雖然被打散了,但并沒有被消滅。
事實上,只要時機成熟,謝維漢回去后,振臂一呼,馬上又能拉起一支部隊。
但現在,要先跟總部聯系上,確定下一步的方向。
如果沒錢,沒物資,沒武器,也不可能有軍隊。
“這樣吧,我先去那邊看看環境,司令請不要外出。”鄭問友緩緩地說。
自己的行蹤,被軍統發現了,他總覺得不踏實。
國民飯店畢竟是公開場所,來來往往的人較多。
他是海沽站的老人,說不定就有人認識他。
海沽站安排的房子,在法租界杜麥路18號。
杜麥路又叫六號路,與巴黎路平行,距離法國總領事館很近。
鄭問友先在附近轉了轉,沒有異常后,才開鎖進門。
走進去,里面有一股灰塵味,但稍微打掃,馬上就能住人。
這里沒有潔凈的床鋪,也沒有二十四小時熱水,也沒有隨時可以點餐的電話。
但是,鄭問友住在這里,覺得特別的踏實。
作為一名特工,本就不習慣待在公眾場合。
只有在這里,他才有安全感。
第二天上午,陳白鹿給鄭問友送來了電臺,同時還有海沽站的備用密碼本。
“你們的火站長,倒是想得周到。”鄭問友看到密碼本,臉上不由一紅。
他跟謝維漢,光顧著逃跑,除了收拾了點細軟外,其他東西都沒帶。
既沒有帶電臺,更沒有帶密碼本。
“如果鄭主任覺得沒必要,我可以帶回去。”陳白鹿淡淡地說。
鄭問友得了便宜,還要說風涼話,他就很不舒服了。
“留下吧,謝謝了。”鄭問友連忙說。
如果陳白鹿真把密碼本帶回去了,他只能用明碼發報。
“火先生下午會來一趟,請鄭主任不要外出。咦,謝司令不在么?”陳白鹿看了看,沒有看到謝維漢,奇怪地問。
“司令暫時還住在國民飯店。”鄭問友解釋著說。
謝維漢貪圖享樂,不愿意來這里,他也沒辦法。
畢竟,謝維漢才是司令,他一個政治部主任,總不能給司令下命令吧。
接到七路軍的電報,戴立終于放心了,他命令鄭問友,要迅速趕回豐潤縣,收攏部隊,重振七路軍神威。
隨后,鄭問友向軍統提出,他不愿意再回七路軍,愿意在海沽抗戰,鋤奸殺敵,才是他的志向所在。
軍統總部沒有回復,顯然,戴立也在考慮。
路承周上午還是會巡視自己的轄區,沒有特殊情況,他都會這樣做。
到五十一號路時,他突然發現,曾紫蓮站在路邊。
路承周一愣,知道又有事情發生。
騎著自行車,經過她身邊旁,果然看到了她手指間的紙條。
這是鄭問友發給總部的往來電報,海沽站既然給的是鄭問友的備用密碼本,海沽站自然會留有備份。
這次的備份,由曾紫蓮掌握,鄒靜負責抄寫電碼,曾紫蓮負責譯電。
也就是說,這些電報內容,除了曾紫蓮和路承周外,就再無其他人知道了。
鄭問友竟然想留在海沽站,這倒出乎路承周的意料。
鄭問友現在可是七路軍的政治部主任,少將軍銜。
如果鄭問友回到軍統,這樣的級別,是非常高的。
也就是說,鄭問友一旦回到海沽站,只有一個職務適合他:站長。
路承周目前還是副站長,代理站長職務。
雖然路承周實際負責海沽站的工作,但他畢竟只是副站長。
上面如果派一位站長到任,他這個代理站長,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副站長。
對軍統海沽站的這個站長,路承周并不感興趣。
但是,他在這個職務上,可以更好的為黨服務,可以讓軍統與地下黨,巧妙配合,完成一系列的抗日行動。
如果多了一個新站長,路承周要花更多的心思。
曾紫蓮這么急著,把電報交給他,其實也表明了態度。
中午,路承周在家吃飯的時候,曾紫蓮低聲問他,有什么想法。
“如果上面派個站長,我會很歡迎。”路承周緩緩地說。
“你傻啊,現在下面的人,都是你訓練出來的,他們只認你,不會認別人。”曾紫蓮低聲說。
“上頭要派新人來了?”馬玉珍詫異地說。
“振華中學已經開學了吧,我希望你們能找個時間,搬回學校宿舍。天天在這里蹭飯,都要被你們吃窮了。”路承周沒有回答馬玉珍的問題。
以馬玉珍的級別,無需了解這個層次的問題。
“我們就要吃窮你,怎么啦?”曾紫蓮理直氣壯地說。
此事,路承周跟她說過幾次,但她都沒放在心上。
搬回宿舍,隨時都可以。
甚至,今天下午,就能搬回去。
但是,只要想到,以后一日三餐都不能跟路承周一起吃,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這是紀律。”路承周看了曾紫蓮一眼,嚴肅地說。
“我媽那邊怎么解釋?”馬玉珍低聲問。
當初是放假,她沒地可去,在曾紫蓮的勸說下,才搬家路承周家。
馬玉珍剛進來時,對路承周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每次,只要一想到,要跟路承周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她就想作嘔。
然而,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后,她開始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