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在這里狡辯...”
“好了,月如。”
楚其琛向前兩步擺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便當即乖乖的住嘴了。
“彩依姑娘,要知道編造一個謊言,需更多的謊言來彌補,雖然我們看出來你情真意切,但在外人看來則未必,若是不道出你的目的來,恐怕未必如你所愿啊。”
彩依低聲道:“妾身...妾身...實在有難以道出的苦衷,但真的對相公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讓他好起來...”
趙靈兒也上前輕聲道:“彩依姑娘,你這樣藏著不說,那又何苦來哉呢?不如說出來讓我們知道,說不定有解決的辦法呢”
彩依聞言臉上一陣難色:“這...”
“好了,雖然你不說,但我也大概清楚了。”
楚其琛擺擺手,隨即看向李逍遙兩人:“還記得今天看到的《水漫金山寺》嗎?”
“當然記得,說的是白娘子跟許仙...啊!”
林月如點點頭,忽然尖叫一聲:“師父...你是說...大嫂其實是妖精!”
聽到她這話,彩依臉色登時就白了,不由自主的后退兩步:“我...我...”
“實際上,即便你的化形術相當不錯,但在我眼中早已經原形畢露,更別說身上那雖然極力掩飾但依然有流露出來的妖氣,若是有高手在,說不定早將你抓了。”
楚其琛步步緊逼,猛的掏出一大把符篆撒手飛出沾到墻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這些符紙便已經一閃啟動,隨后結成結界。
“啊!你...你怎么變成這樣子!”
林月如驚叫一聲,連忙便想要捂住眼睛,卻猛的將李逍遙轉過頭去:“你不許看!”
“什么嘛?”
李逍遙一陣嚷嚷,但還是略帶尷尬的偏過頭去不敢再看,畢竟那實在太刺激了點。
“怎么...你們?”
彩依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便看到楚其琛扔過來以掌純白的披風:“你先蓋上吧。”
彩依往自己身上一看,連忙展開披風擋住:“啊你們...你們看到我的原型?”
林月如臉紅紅的盯著她:“哼,渾身上下就穿這個肚兜兒,背后還長著一雙大翅膀,誰還看不出你是個蝶精!”
彩依這下才知道自己真的暴露形體了,頓時滿臉羞澀跟驚慌:“真...真被破解了...我...”
楚其琛淡淡道:“好了,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就沒什么可以再隱瞞下去的了,還是跟我們老老實實的交代出實情如何吧。”
“師父,還用得著說嗎?這蝶精肯定是來加害劉大哥的...”
楚其琛擺擺手:“月如,人有好有壞,妖也同樣如此,不能就這樣妄下定論,當然,足夠的提防與防備也是應該的。”
“我...唉”
彩依面色變幻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符篆,以及身后躺著的劉晉元,最終還是放棄了逃脫的打算。
“沒錯,妾身的確是一只蝶精,修行至今已有千年。”
李逍遙聞言不禁吸了一口氣:“嘶那豈不是是跟白娘子一般的大妖?”
林月如也不禁道:“既然有這千年道行,哪里不能去,為什么就偏偏要加害晉元大哥?”
彩依連忙搖搖頭:“林姑娘可就冤枉妾身了,不是妾身加害相公的,而是毒娘子。”
“哦?毒娘子又是誰?”
“這毒娘子是一只修行六百年的毒蜘蛛精,與妾身天生便是天敵。”
李逍遙低聲道:“又是一只六百年的妖精,動不動修行百年的,可當真長命啊”
“但這又怎么會與晉元大哥有關?”
彩依輕嘆一聲:“是這樣的,一個多月前,夫君在終南山游玩的時候,看到化成小蝴蝶的妾身落入同樣是化身毒蜘蛛的毒娘子所編織的蛛網上,便將妾身救出來,卻不防被毒娘子咬傷,因此身中纏婚絲之毒。
妾身因感相公的救命之恩,便悄悄跟隨他回來京城,謊稱流落京城投身劉府想要報恩。
這種纏婚絲劇毒除了毒娘子自己,天下就只有妾身的百花仙釀可以解除,但這需要采集大量鮮花才能提煉而成。
為免相公誤會,所以妾身不得不將其迷暈過去,趁其昏睡時候加緊在林中采集。”
李逍遙幾人這時才恍然:“哦!難怪彩依姑娘你從林子里面走出來,原來是因為如此!”
“原本再服用幾天,相公的纏婚絲便能解除,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懷疑上妾身了,所以才有今天之事。
但這百花仙釀若是一天不服,則會前功盡廢,所以妾身才如此焦急。”
說到這,彩依臉上也滿是誠懇的說道:“還請幾位讓妾身盡快將藥采回來,要不然相公就危險了。”
林月如撇撇嘴:“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這是你騙我們的呢?”
“妾身所言句句屬實,不敢隱瞞,若有欺騙,甘受天打雷劈之刑,從此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聽到她發出如此毒誓,讓幾人都不禁一陣動容,頓時對她的話都有幾成相信了。
楚其琛輕嘆一聲:“唉小蝴蝶,煉制這百花仙釀需要的可不僅是鮮花,還有你的修行吧?看你現在這氣息,哪里像是千年大妖的模樣?”
彩依滿是溫柔的看向床上的劉晉元:“為了報答相公的救命之恩,無論要妾身付出什么,妾身也都在所不惜。”
“你又何必如此,我看劉公子的氣息,估計用你這千年道行作為彌補,也是無法將其根除的,只是憑白損耗,又何必如此呢?
畢竟千年道行修行起來可得之不易,特別像你這種蝶精,更是不知要歷經多少風霜雨雪。”
彩依輕聲道:“這條命是相公給的,只要能報答他的恩情,妾身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
林月如聽到這蝶精的深情話語,不禁雙眼紅紅的,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李逍遙。
若是他遭了同樣的事,自己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就回來吧?
頗有點感同身受的趙靈兒拉了拉他的衣袖:“其琛哥哥,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過夠幫到彩依姐姐,她這樣子實在太可憐了。”
“辦法?自然是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