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經被放棄的棋子不應該再出現,不然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瑪琉苦笑一下:“而且本艦沒有命令就脫離戰線,肯定會被認定臨陣逃脫,即使復歸原隊也將受到軍事審判,恐怕...”
楚其琛接上道:“這下更加名正言順,一個不漏的通通槍斃斬草除根,順便以儆效尤,完美。”
眾人聞言都是一陣沉默,以他們的處境,無論是返回地球聯合還是投靠扎夫特,都是死路一條啊!
瑪琉苦笑一笑:“是啊...以前是為了遵從命令,接下來是因為要盡忠職守,到現在,我都已經不知道是在為了什么而戰斗了。”
“從自私來說,就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拼命,往高大上一點,就是為了人民幸福國家穩定世界和平而戰。”
楚其琛聳聳肩:“但無論是哪樣,人都會有一死,但要死得有價值,而不是不明不白。
如果不知道的話,那就先為了心中的正義與理想奮斗吧!”
“是啊,人總得為一個目標而活著,不然...”
“跟咸魚沒多大區別?”
穆的話還沒說完,當即被楚其琛插話,所有人一愣后,都不禁差點噴出來。
當然有他這么一插科打諢,眾人哈哈大笑之余,艦橋中凝重的氣氛當即舒緩了不少。
“好了,大道理先不說這么多,除了聯合與扎夫特,其實我們還有其他選擇,比如說...奧布。”
“欸?”
阿斯蘭站在曾經美麗如話的克萊因官邸,這時候已經被破壞得如同經過炮火轟炸般,僅剩無數殘垣敗瓦,在黃昏的襯托下,顯得如此的凄涼落寞。
“拉克絲,真的是你...嗎”
想起在父親那里看到的兵工廠錄像,阿斯蘭心中依然一陣不解,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所為。
將搭載N干擾器反抗裝置的X10A自由高達,給了那個強襲高達的機師...到底是為什么呢?
那個機師明明應該已經被自己的機體自爆所殺死了的,為什么還會出現在PLANT,而且竟然比自己還早回來。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不得而知。
他真想正面問一下她,為什么要做出這種背叛PLANT,背叛新人類,背叛那些一直在前線戰斗的戰士。
“拉克絲,你到底在哪里...”
阿斯蘭輕輕一嘆,忽然一只粉紅色臟兮兮的機械玩具從草叢里面冒出來,讓他不禁驚叫一聲:“哈羅?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拉克絲呢?”
“哈羅哈羅”
這只機器球自然不會跟他說話,只是蹦蹦跳跳的離開,阿斯蘭連忙跟上去,卻發現在停在一片潔白的花叢面前不停的叫喚。
“這是...”
阿斯蘭看著這花朵,似乎想起了什么,思索了一下,當即帶著哈羅轉身離開。
時間來到夜晚,阿斯蘭站在這已經關門的劇場面前,深呼吸了一口,隨即邁步推門進去。
然而,一片漆黑的劇場大堂中,原本應該靜謐一片,此刻竟然隱隱聽到一陣猶如天籟般的歌聲,這是無數PLANT人都夢魂牽繞以及熟悉的聲音。
阿斯蘭咬了咬牙牙,一手捧著哈羅,一手從懷中掏出手槍慢步向前。
夜色在水波中搖動
波瀾不驚的寂靜令人神傷
綠樹成蔭的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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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美的黎明
只要耐心等待
用純潔的心靈
灰暗的海空的對岸
有處沒有爭斗的沃土
是誰向我訴說
沒有人能達到目的
或是存在于誰的心中
為滋潤那平息水流涌動的大地所作之曲
即使現在已不在人間
也一定能夠憑借自己的雙手獲得
無論何時總有一天一定
握著水之證
忍受這一切艱難困苦
寬廣地溫柔地流淌著
到達那寂靜的對岸
無論何時總有一天一定
牽著你的手
“拉克絲...”
阿斯蘭看著以一片廢墟殘骸為背景的舞臺上,穿著青藍色盛裝歌姬長裙的少女那歌聲還是如以前般那么的動人心魄,讓人沉迷而不能自拔。
不,應該說更加上了一個層次,思想上已經升華,摻雜著一種讓人無比動容的精神。
歌詞的字里行間,充滿著渴望和平的冀望與念想,以及希望人人能夠相互理解的偉大愿景,讓他都不禁有點呆了。
這么一個拉克絲,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就是她心靈的寫照...嗎?
“哈羅哈羅”
還沒等他出聲,手中的哈羅已經飛出去回歸到拉克絲手中,頓時讓她臉上浮現出一陣驚喜的笑容:“啊小粉”
她看向臺下的阿斯蘭甜甜一笑:“果然是你把小粉帶來了,謝謝你。阿斯蘭”
“拉克絲...!”
阿斯蘭收斂臉上重逢后略帶欣喜的表情,面色冷漠的呼喊一聲,隨即躍到臺上。
“是阿斯蘭?”
拉克絲嘴角依然露出笑意,對他手中握著的手槍似乎毫無察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克絲歪著頭輕聲反問道:“你不是因為已經聽說了,所以才來到這里來的嗎?”
聽到她的回答,阿斯蘭睜大了眼睛略帶激動的出聲道:“這么說這是真的?你為什么要引導間諜潛入,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希望你能夠親自回答我!”
拉克絲平靜的說道:“我沒有引導間諜進入,只是將那把新的利劍交給了楚,因為現在他很需要它,而且由他來擁有是最合適的。”
“楚...那個強襲高達駕駛員,那個地球人,那個敵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拉克絲!你到底有什么企圖!”
阿斯蘭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用槍指著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將槍口對著這個女孩,對著這個未婚妻...
準確來說是前未婚妻...
他的父親在得知拉克絲引入間諜將自由高達盜走以后,已經宣布他們之間的婚約解除,來與克萊因劃清界限。
阿斯蘭與拉克絲締結婚約的事情不由自主,這解除婚約的事情更加不可能由他自己做主。
無論他愿意不愿意,這一切都已經成定局。
更別說阿斯蘭根本無法反抗他父親。